謝,是代主公,更是代風雨軍的眾多將士而發!”
餘焯淡淡的道。
“想不到!”
梅文俊搖了搖頭。
他明白餘焯的意思,那是指自己保護了蒙璇沒有捲入巴蜀行將爆發的動亂之中去,但是他不明白餘焯這樣的人,竟也會有憐香惜玉之心。
“不要誤會!我只是愛花,所以不忍見同樣嬌嫩的花,遭遇厄運!”
餘焯笑道。
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卓詩,一朵同樣純潔美麗的鮮花。
如今,他手中的美酒,便是少女親手釀製。
“餘兄前來,不是為了和梅某談花吧?”
說到花,梅文俊的腦海中,卻是那一朵梅,一朵傲雪欺霜的梅。
一想到對面的餘焯,便是曾經差點辣手摧花的暴徒,梅文俊的語氣便有些生硬。
“當然是另有要事,卻也是為了避免美麗的花朵面臨凋零的危險!”
餘焯的臉上保持著笑臉,讓他不太像殺手,反而像商人。
“什麼意思?”
梅文俊的語氣更加生硬。
“你應該明白,我此來是為了一個人!”
餘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那又與梅文俊何關?”
梅文俊心中一沉,卻依舊針鋒相對的道。
“因為宰相不希望血衣衛對總督大人不敬,而餘焯於公不願見巴蜀動亂,於私不願總督夫婦身處危難,唯有冒昧前來……”
餘焯皺了皺眉,不願意繼續和梅文俊打啞迷下去,當下便準備直奔話題。
卻不料餘焯的話,迅即便被梅文俊所打斷:
“餘兄放心,既然宰相將巴蜀交付文俊,又正值如今外敵入侵的緊要關頭,文俊說什麼也要讓這巴蜀,成為宰相捍衛聖龍捍衛神州的堅盾,至於文俊與拙荊的個人安危,卻又何足掛齒?”
“總督大人必須明白,如果那人一日不除,巴蜀便無一日安寧,而總督無論進退,都將揹負不忠不義的罪名,且面臨殺身之禍,這又何苦?”
血衣衛的高手嘆息了一聲,面顯不忍之色。
“餘兄好意,梅某心領!不過所謂忠義,其實但求問心無愧便是,何必在意他人說法?至於生死,亦當由命,只要能夠驅逐呼蘭保住中原命脈,文俊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何況,既然宰相將巴蜀託付文俊,自然信得過文俊的能力,那人已經家破人亡處境悽慘,梅某隻求能夠將之安置,以享天年,從而稍報昔日之恩,卻決不敢因私廢公,相信也不會縱虎為患,還望餘兄高抬貴手,留人生路!”
梅文俊依舊不願意徹底說破,話語之間頗為繞口。
“總督大人應該明白,只要那人存在,巴蜀豪門便有了團聚在一起的旗幟,您今日可以壓制住他們,卻不見得明日也行,可以壓制一時,卻未必能夠壓制一世,最終,都將是您的悲劇,也是巴蜀的悲劇,涼州的悲劇,更是整個神州的悲劇!”
餘焯肅容道:
“既然巴蜀已經成為整場戰爭最為重要的中樞,那麼宰相是絕對不會容忍這裡發生變故的,這既是為了宰相大人的事業,也是為了整個神州整個聖龍帝國的存亡!將軍何必拘泥於小義而置自己和神州於危難?”
“這麼說來,宰相早已經安插奇兵以防不測了?”
梅文俊心中一沉。
“此事你我心知肚明!”
餘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長身而起,背對著梅文俊,淡淡的道:
“宰相神算,豈是你我所能夠預料?今日餘焯或可以不聞不問,但是來日事態無法控制,雄師勁旅揮戈入蜀,各路高手驚蟄而出,屆時生靈塗炭、百業俱廢,便不再是如今的這般局面了!”
“多謝餘兄提醒,不過如今當務之急,其實並不在巴蜀,而在聖京!血衣衛肩負重任,有這般的力量何苦同室操戈,不如嚴防呼蘭,那張仲堅經營數十年,目的便是顛覆聖龍,麾下死士不計其數,文俊只恐宰相勝於戰場而毀於小人!”
梅文俊搖了搖頭,侃侃而談的話語卻是對著牆壁而發,那之前說話的人竟不知何時已經杳無蹤跡,就彷彿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多謝總督大人提醒!不過宰相早有妙計,血衣衛此次定叫呼蘭鎩羽而歸!”
淡淡的話語,不知從何時傳來,在寂靜中竟是如此的清晰。
“散開,散開,快快散開!”
大批全副武裝的軍隊,出現在了各個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