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道。
儘管江淮和西北相距萬里,風雨的注意力也一直都更多的集中在北方,但是透過血衣衛越來越完善的情報體系,風雨很清晰的瞭解到,揚州之所以能夠在龐勳和一同教猶如蝗蟲般的肆虐下安然無恙,謝誠顯然當居首功。
對於這樣一個既有深厚的門閥背景,自身的實力又相當不凡的人,風雨自然和樂意借這次南下的機會,好好的拉攏。
“主公,此處不是說話之所,還請主公移駕!”
謝誠謹慎的望了四周一眼。
雖然這裡方圓十里,都已經部署了他謝家的親信,然而風雨輕車簡騎的造訪,將南下的第一站設定在了揚州謝家,實在關係太大,這固然是表明了這位年輕的風雨軍統帥對於他謝誠的信任和器重,同時卻也給了謝家不得不如履薄冰的重壓——一旦暴露了風雨的行蹤,讓謝家提前置身於尖銳的矛盾和四方的攻擊之中尚在其次,倘若因此破壞了涼國公的全盤計劃,甚至因此讓風雨的安全受到絲毫的威脅,則不僅僅是謝家的前途堪憂,更為可怕的是為影響到整個聖龍帝國的興衰。
若是出現這樣的差錯,謝家萬死不贖!
基於這樣的認知,謝誠不得不保持十萬分的小心。
“好!”
風雨很爽快地接受了謝誠的建議。
在後者的引領下,他和蒙璇步入涼亭,眼看著謝誠將涼亭中央的圓桌用力的左右旋轉了幾周,顯出一個黑洞洞的門口。
“好一個別有洞天!”
大約十米長的曲折小徑之後,竟是一個長寬都大約十米的大廳。十八顆圓球大小的夜明珠,將廳堂照映得宛若白晝;檀木的桌椅和華麗的裝飾,凸現了廳堂的富麗堂皇;裊繞的雲煙自鼎爐冒出,散發著幽幽的清香。
風雨不自禁的讚了一聲,同時更加暗自驚歎從來行事低調的謝家在江淮所潛藏著的雄厚實力。
“主公過譽了!”
謝誠恭謹的應道。
他這一番安排,除了安全方面的考慮,也是為了借這個難得的機會,向自己所需要投注效忠的主公風雨,展現謝家的實力——畢竟,謝家不是追隨風雨的患難故舊,而是在大勢所趨之下對於強者的順從,因此絕對有必要在效忠的主君面前,突出自身的價值,避免被小看乃至冷遇。
“揚州的情形如今怎樣了?”
淡淡的注視了謝誠一眼,風雨突然將話鋒轉移到了正題上來。
此次南下,揚州只是他風雨途經的中轉站,儘管由於其地位的重要,再加上需要籠絡謝家這樣的望族而讓風雨選擇了逗留,但是年輕的風雨軍統帥卻顯然並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因此面對謝誠的小算盤,風雨表現出的是一種令人高深莫測的淡然,以避免謝家出現待價而沽的錯誤判斷。
“屬下完全按照主公的吩咐除去了秦鳳鳴,只是天下似乎依舊十分猶豫,尚未作出最後的決斷!”
謝誠很識時務的順應著風雨的話語作答。他十分明白,儘管需要讓風雨明白謝家的實力,從而在未來的利益分配中獲取相應的分紅,但是如果進一步的炫耀,讓風雨對謝家產生擁兵自重、得寸進尺的惡感,便大大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怎麼,仲雨你有些擔心?”
風雨微微一笑。
他很滿意眼下談話的氣氛。這樣的融洽,絕對需要賓主之間彼此的智慧和技巧。
“屬下以為,天子最終還是應該會將揚州刺史的官爵交付給屬下!”
謝誠微微思付之後,從容的應對著風雨對自己能力的考驗:
“天子需要全力北伐,自然無法有太多的精力關注揚州,再加上公孫飛揚、張兆等實權派人物也都紛紛想著北上收復地盤,因此在朱全已經坐大江淮的情況下,天子不可能再得罪唯一有能力牽制朱全的江淮豪強。更重要的是,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既然朱全乃是主公所派,那麼無論於情於理,似乎都不該再讓另外一個人物在江淮崛起,彼此削弱。所以,天子雖然很憤怒屬下斬殺了他所屬意的秦鳳鳴,但是為了制衡揚州,恐怕非但不會重責屬下,反而會予以重用,以免朱全一家獨大!只不過,天子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朱全之流,不過是主公掩人耳目的煙幕,微臣方是主公的殺手鐧!”
“說得好!”
風雨微微點了點頭,突然雙目微微眯起,暴射出逼人的寒芒:
“那麼仲雨兄你,心中是否也很不滿風雨讓你誘殺了一向過從親密又曾經有提攜之恩的秦大人!”
“屬下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