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控制,現在蕭劍秋還根本沒有資格和我正面交鋒!”
“所以這就涉及到憲政中對主公兩個極其不利的地方!”
“說來聽聽!”
“首先是宰相,這個職務執掌中樞,可以號令地方、解釋法令、組建閣部、召集軍隊和對外盟戰,如此重要的人物雖然受到罷免的束縛,但是畢竟可以處理日常政務,代表著整個帝國,而且又身居京畿,很容易受到天子的控制,從而掌握大義的名分,不利於主公!”
雲濟侃侃而談道:“而普通議員由各屆公開推選,而且還得輪換,也同樣對於主公您非常不利!畢竟,在聖龍傳承了千百年的制度與觀念並非一朝一夕可以扭轉的!”在各地,有學府、有行會商會,有豪強家族,這些勢力都是已經存在數百年了,根深蒂固盤根錯節,往往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即便是在最為效忠您的涼州,那些正統派們秉承著‘天、地、君、師、親’,恐怕更傾向於天子;而那些商人們則唯利是圖,難保不會在關鍵時刻被蠅頭小利所收買!更何況在戰爭沒有結束、人心浮動的巴蜀,還有被喇嘛教控制著信仰的高唐?我們根本不可能完全獲取應該屬於我們的三個行省的票數!
“怕什麼!”
風雨傲然的答道:“如果我們這三個行省會被人挖牆角的話,那麼其他七個行省也同樣可以被我們挖牆角,事實上這方面我已經讓高鳳陽開始行動了!至於宰相……”
說到這裡,風雨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有誰規定總督不可以擔任宰相的?”
“這個……”
雲濟嚇了一跳。
這的確是他恐怕也是天子一系的思維盲點。因為一般而言,人們都會認為風雨應該很就回到他自己的領地,即可以擁兵自重,又安全可靠,的確很難會料想到堂堂涼國公,居然會有意去爭一爭看來似乎很大程度上將會成為傀儡的宰相一職——憲政並沒有規定總督不可以出任宰相,即便規定了,對於可以讓親信擔任總督自己遙控指揮的風雨來說,也並沒有什麼不可逾越的障礙。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風雨敢冒險留在聖京的話,那麼還真是沒有人能夠和風雨競爭,而且還會大大牽制了天子在京畿的勢力發展,實在是一招妙棋——唯一的代價恐怕就是西北自家的領地就會空虛,而風雨在京畿這塊魚龍混雜的地方,也並不安全。
“黃塵足今古,白骨亂蓬蒿!神州的戰亂太多了,在這個強敵環視的年代,實在不應該再有內戰!”
正當雲濟猶豫自己是否要勸阻的時候,卻見風雨彷彿洞悉了軍師的心思,揮了揮手阻止了雲濟的說話,帶著一絲難得的淡淡憂鬱,緩緩的說道:“實行憲政,乃是希望給這塊土壤一個和平的機會,雖然很渺茫,但是如果需要的話,風雨又豈會在惜一己的榮辱安危?”
“主公!”
雲濟訝然。這才發現,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深刻的瞭解風雨這個人。
這是一個矛盾的人,一方面他剛愎自用、獨斷專行,一方面他又相容幷包,允許反對意見的存在;一方面他征戰萬里、血流成河,一心想要開疆拓土,一方面又悲天憫人,極力撮合聖龍的和平。
突然間,雲濟感覺到風雨的背影竟然有些模糊,實在無法勾勒出他的輪廓。
“主公,高唐的宗喀大師求見!”
感慨之際,卻見隨軍長史金岑匆忙進來,帶來了一個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不見!”
衝動的話幾乎就要從風雨的嗓子眼裡噴出,結果還是止步於理性的束縛。
對於高唐的喇嘛們如此執著於那粒佛指舍利,沒有半點宗教信仰,並且將之僅僅是視為政治需要而可以任意改變的風雨,一點都無法理解。此刻的涼國公,絕對非常困惑,處於風雨軍強大兵力壓制之下的這些出家人,怎麼會突然有了這樣的膽量,為了這麼一塊死人的骨頭而大動干戈,從高唐追到涼城,又從涼城來到了聖京。
不過,既然遠道而來,何況又是高唐最高的精神領袖,也是風雨在高唐的親密合作夥伴,德高望重的白衣喇嘛宗喀大師親自帶隊,避而不見即無法解決問題,而且也不禮貌,甚至可能會導致事情的惡化。
無奈的,風雨只好點了點頭。
“尊敬的‘怖畏金剛’大人,恭賀您接連不斷所獲取的偉大勝利,更感激您用佛祖的慈悲點化了那些誤入歧途的人們!”
雙手捧著潔白的哈達,宗喀還有隨他一起前來的五位紅衣喇嘛陣容強大、態度誠懇而且恭敬。
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