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著各種可能,調兵遣將,決心藉此勝利而進一步的擴大戰果。
大批的風雨軍在“聚賢樓”上帥旗的指引下,迅速的奔向指定的位置,支援著依然在激戰的戰友。“聚賢樓”內的軍官們也紛紛忙碌著,彼此傳遞著戰報,不斷地在代表著整個戰場的沙盤上或者新增著、或者刪減著或者移動著標記兵力單位的旗幟,將最新掌握的兵力分佈呈現在沙盤之上。
不甘心失敗的燕家軍此時從進一步加強了攻勢,他們一方面繼續猛攻南城和西城,另一方面則頑強的撲滅了北門和東門的大火,試圖乘著這兩處城門破壞的機會再次突入城中,奪取戰爭的勝利。
“轟——”
可惜,巨大的爆炸聲粉碎了他們的企圖,搶先一步部署好陣地的風雨軍,用強大的炮火招待了猛攻的敵人,因為地形而無法馳騁的騎兵再次重蹈覆轍,擁擠的人群恰好給予大炮這種新銳的兵器一個施展其強大殺傷力最佳舞臺。
同時,一部分風雨軍手持著一種長長的圓筒,掩殺到一定距離之後佈陣,噴射出熾熱的火焰,也在敵人的陣營中造成了巨大的混亂。撕心裂肺的慘叫即便是在喧囂的戰場也傳得如此清晰,渾身烈火的戰士在夜幕下絕望而瘋狂的掙扎,有些人在滿地的打滾,有些人則甚至彷彿失去了理智,不顧一切的要抓住同伴的身軀,好像是因為恐懼的乞求實際不可能存在的幫助,又好像是人類劣根性的使然以至於決不甘心獨自承受如此的命運。
從未見過的武器,令人悚然的慘象,頓時讓恐懼和驚慌如同瘟疫一般的傳遍了全軍,即便是那些馳騁縱橫、百戰餘生的幽燕健兒,此時也不由魂飛魄散,膽戰心驚,再也無法聚斂起戰鬥的勇氣。
人類的勇氣敗給了對於未知的恐懼,失去鬥志的軍隊猶如鳥獸一般散去,往日肅然的軍紀如今完全被保全性命的迫切所取代,爭先恐後的逃竄阻塞了交通,也衝散了後方,進攻西門和北門的燕家軍陷入了幾乎完全崩潰的窘境。
而這樣的形勢給了風雨軍天賜的良機,猛烈的炮火和其他的遠端兵器,無情將死亡的請柬撒入擁擠且一心逃命的人群,養精蓄銳的大軍開始出動銜尾追擊。被追擊的一方則狼狽不堪,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殘骸,地上那些不幸受傷的戰友們的呻吟和求助,還有四處戰馬的嘶鳴更平添了內心的絕望和恐懼,於是兵器丟棄在一地,盔甲也散落於四處,代表榮譽的戰旗更是無暇顧及,逃命成為了唯一的意念,引帶著敵人開始衝擊起己方的本陣,眼看不可收拾的敗局即將在原本出於相當優勢的一方出現。
“嗚——嗚——嗚——”
面對如此的絕境,城外的燕家軍終於吹響了撤退的號角,悠長的號聲在空曠的夜空下顯得格外淒厲,更加平添了戰敗的淒涼與蕭瑟。
但是和如潮水一般退去的友軍截然不同,一支重甲連環的騎兵迎著風雨軍的追兵而來。他們緩慢但是堅定的前移,冰冷的刀槍絕情的掃除著阻擋的一切——無論是風雨軍的戰士還是己方的戰友。
猶如城堡一般移動的騎兵,很快從敗退計程車卒中殺開了一條血路——那些逃命計程車兵在意識到生命的威脅之後,不由自主的讓開了騎兵們前進的空間——終於面對面的迎接著氣勢如虹的勝利之師。
沒有廢話,沒有吶喊,因為獲勝而士氣高昂的勁旅遭遇了置生死於度外、勇往直前的死士,金屬的撞擊聲和弓箭的破孔呼嘯在城外的原野上響起,死亡的伴奏在月夜的冰冷中開始。
措手不及的風雨軍前鋒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但是繼而則有更多的兵馬湧向前方,彷彿巨浪一般力圖吞沒這支不識時務的孤旅。
然而如同一葉孤舟,又彷彿中流的砥石,這支重甲的騎兵人數雖然不多,鬥志卻異常頑強,而且精良的裝備和強大的戰鬥力,以至於他們不僅沒有被巨浪所吞沒,反而讓原本獲勝的風雨軍不得不付出預料之外的代價。
追擊的道路被阻截,突進的良機也在時光的流逝中化為了烏有,在遠處的燕家軍獲得了喘息的機會,開始重新整頓和收容敗退計程車兵,而進攻南門和西門的燕家軍則開始慢慢的挪移過來。
“回城!”
風雨暗自嘆息了一下,果斷的決定見好就收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燕家軍強大的戰鬥力和優秀的素質,居然能夠在此困境之中還力戰不退,挽救了全軍崩潰的命運,同時自然也讓風雨軍因此失去了一戰功成的好機會——風雨明白這也意味著自己和燕南天之間的戰鬥將不得不在更多的流血和死亡中繼續下去。
於是,撤退的號角從城內傳出,同樣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