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早就預料到了風雨軍和麥堅之間可能的戰爭。
正是由於孔宓的未雨綢繆,所以今天的風雨軍方才能夠從容不迫的利用這些掩體工事來抵禦麥堅的進攻,彌補火力不足的弱項。
只見麥堅人的魔法炮,儘管猛烈而密集,但是經過厚重的木料、泥土以及絲網、鐵板加工過的防禦掩體,承受了絕大部分的破壞力,到目前為止整體的防禦體系並沒有受到嚴重的破壞,風雨軍的火力雖然遜於對手,卻也始終毫不示弱的還擊著。
整個戰局呈現出僵持的局面。
在雙方統帥自信滿滿的情緒影響下,兩大對立陣營的將領乃至士兵,也都對勝利充滿著信心。隔著重洋遙遠而陌生的兩個國度,因為距離而很少接觸,自然也就缺少了解,所以各自的大國意識,和以往所向披靡的輝煌戰史,都導致了將士們自信而無畏,絲毫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失敗的一方。
一時間,似乎勝負的關鍵唯有取決於雙方對消耗彈藥的承受能力了,而這一點,無論麥堅還是聖龍的統帥,好像都對自己的這一方沒有太大的擔心。
唯一感到擔憂的,卻是那個被拓拔大小姐認定叫做“衣服”前風雨軍戰利品,現任李逸如帳下幕僚的男子。
他很清楚麥堅艦隊的強大戰鬥力,魔法炮的威力和持續程度是多麼厲害,而目前自己所處的這一方,擁有的僅僅是八十多門大炮,根本不及對方的一個零頭。
真是瘋了!
伊弗的口中喃喃個不停,有些神經質的來回踱步,雙手時而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時而在胸口快速的劃一個十字,彷彿末日就要臨頭一般。
“膽小鬼,這麼怕死!”
看不慣這個傢伙如此誇張表現的,一旁的拓拔大小姐狠狠的罵了一聲。
這兩天的接觸,拓拔蔚很快發現這個看上去似乎非常冷漠乃至令人厭惡的傢伙,內心深處卻是非常溫和仁厚,像一隻北極熊,冷硬的背後卻是憨厚,同給人的第一印象絕對大相徑庭。
尤其是當風雨軍的傷病運送到色雷利的時候,這個傢伙更是二話不說的自願投入到搶救傷員的工作中去,和聖龍傳統的醫術不同,他運用的西大陸的方法顯然能夠更好更快的醫治垂危的患者,以至於大部分重傷患者很快都送到了他這裡。這個算來最多隻能是客卿的西大陸人,卻一句怨言也沒有,無論士兵還是將領都一視同仁的救治,甚至忙碌得連吃飯都顧不上,一臉的醫者父母心。
於是,在識破了他表面的偽裝之後,拓拔大小姐就已經再次肆無忌彈的成為了壓迫者,而被壓迫的一方,則唯有緊閉自己的雙唇,聳一聳肩膀,無奈的預設這樣的事實。
在這種情況下,看到這個大個子如此糟糕的表現,拓拔大小姐自然是老實不客氣的打了對方一個大腦門,教訓著說道:“放心吧,逸如早就有神機妙算呢,我們一定贏!”
微微一愣,意外得到如此堅定同盟者的李逸如,並沒有理睬著兩個活寶的對話,他的心神除了關注這裡的戰鬥之外,還牽掛著三十里外的山峽。
※※※
“大哥,你說聖龍人的判斷準確嗎?”
在激戰正烈的安拉阿巴德北面的三十里地之外,年僅十七歲的哥里有些忐忑的詢問著自己的哥哥吉牙思。
根據李逸如的命令,統率奴兵的吉牙思兄弟被派遣到了安拉阿巴德東面,連線瓦拉納西和米爾扎布林這兩座城池之間的一處山峽。
瓦拉納西和米爾扎布林和安拉阿巴德一樣,都是日河沿岸重要的城池。這兩天以來,阿育王的軍隊從東南方向藉助麥堅艦隊強大的火力掩護,勢如破竹一般的進軍,連續攻城拔寨,一路推進,目前其主力便駐紮在了瓦拉納西和米爾扎布林這兩座城池,在東面呈現一南一北兩面夾擊的態勢,對主力駐紮在安拉阿巴德的風雨軍形成重大威脅。
基於這樣的原因,在開戰之前,風雨軍的將領們對李逸如在安拉阿巴德部署會戰的決定有著非常大的異議,認為一旦開戰風雨軍勢必會受到水陸兩面的攻擊,處於絕對的被動之中,實在不是好選擇。
在風雨軍中逐漸佔據主流意見的是誘敵深入,在遠離河流的地方殲滅阿育王朝的主力,然後再視情況處理麥堅艦隊。
戰鬥中成長起來的奴兵領袖吉牙思兄弟就是這種意見的堅決擁護者。
不過,這個意見顯然被李逸如毫不猶豫的否決了,少年的解釋是:“阿育王的將領沒有這麼愚蠢,他們不會遠離河流的。如果我們不能夠在目前防禦體系最牢固的安拉阿巴德進行決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