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致命的箭矢,慌張的尋找著逃命的方向。
不過風雨對此並不是很滿意。
他原先的計畫是等敵軍的主力過來以後,來一個全殲的。
但是埋伏在兩旁的大多都是些沒有經過真正戰爭的奴兵,看到敵人進來之後,居然沒有聽從主帥的命令,擅自發動了攻擊,使得整個伏擊圈出現了漏洞,僥倖逃過一劫的印月人爭先恐後的奪路而逃。
“跟我殺敵!”
風雨當機立斷的躍上戰馬,呼喝著殺入驚惶失措的敵群。看到主帥如此英雄,風雨軍的將士也不甘示弱,紛紛拿起武器衝了下去。
雪白的刀片在光線的反射下顯得格外的犀利,鮮血在空中飛濺勾畫出淒厲的弧線,戰馬在為主人的結局而悲鳴,人們用呼喊來振奮自己計程車氣。
脫離了步兵方陣,又在遭遇伏擊之後損失慘重、驚惶失措的印月人很快就在風雨軍的打擊下一潰千里。
這種戰鬥力的差距再次驗證了呼蘭人的強悍——呼蘭人即使在身陷絕境也會死戰到底,根本不可能這樣一觸即潰。
曾經同無敵天下的呼蘭鐵騎打得不相上下的風雨軍,在自己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對付戰鬥力遠遠弱於呼蘭人的阿育王朝的軍隊,自然是遊刃有餘。
隨後的戰爭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被前方自己人潰退而驚呆的印月步兵,原本無論是戰鬥力還是軍事素質,乃至忠誠心,都遠遠不如主要由貴族和職業戰士組成騎兵,他們大多都是農家子弟,屬於那種平時種田、戰時當兵的那一種,所以看到自己的主帥和精銳的騎兵都一潰千里,驚慌和恐懼立刻佔據了頭腦的上風,緊接而來的就是丟盔棄甲、狼狽逃竄,而這個時候,他們連風雨軍的影子都還沒有看到。
至於奴兵就更不用提了。
戰爭的事實,再次驗證了風雨關於“軍隊是一個不斷用勝利來飼養的怪物”
的說法。
久經沙場的赤獅軍固然驍勇善戰,那些為了“聖戰”
而狂熱的高唐僧兵也在此時表現得英勇頑強,甚至是那些奴兵也在腦海間猛然想起了風雨的承諾,面對如此一面倒的勝利局面,抱著有便宜不撈白不撈的想法,也是唯恐落在人後,衝殺得比赤獅軍將士還積極,力爭多多的殺敵——當然,不會有人懷疑一旦局面出現逆轉,他們是否會以同樣甚至更快的速度逃竄。
印月人的主帥芨多面色蒼白,衣衫不整,頭盔早已不知道丟在了哪裡,腰間的寶劍更是早就扔掉了。
雖然僥倖從敵人的埋伏中撿回一條小命來,但是鬥志和勇氣早就丟到了九霄雲外,往日的自負和狂傲也隨著戰敗而消失殆盡,只有對死亡的恐懼和失敗的恥辱佔據著腦海。
戰爭的殘酷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可惡的敵人不按照自己的設想進行,為什麼原本應該是自己消滅敵人、凱旋報捷的結果,現在卻變成了敵人在後面窮追猛打,自己卻狼狽逃竄、潰不成軍?
夢想和現實的巨大落差,使他的頭腦頓時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徹底拋棄了指揮大軍的責任,只是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跟隨著潰退的軍隊逃向居薩羅城。
直到看見了高聳的城池,他才似乎在瞬間找回了一點理智,立刻拼命的策馬狂奔,一口氣跑到了城裡,卻下達了一個瘋狂的命令:“快關城門!”
看見守城計程車兵有些猶豫,他突然搶過一支長槍刺死了可憐的傢伙,然後繼續重複剛才的命令。
由於生命有了保障,昔日的果斷和冷酷再次得到了恢復,至於城門外因為他的無能而陷入危機的部下,卻早已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聖龍人來了!”
就在此時,城外捲起了一陣狂沙,伴隨著鐵蹄陣陣,兩員小將一馬當先的從兩翼殺了過來,讓正被後面的風雨軍狂追猛打而一心想逃回城中的印月人大吃一驚,開始拼命的湧入城中,。
而來不及逃竄計程車兵則在前後夾擊之下乖乖的跪在地上、放下武器、舉起雙手,停止了抵抗。
芨多嚇得怪叫一聲。
剛才的趾高氣昂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立刻掉轉馬頭只顧著自己逃命,連下令關城也顧不得了——事實上城門口人頭鑽動,想關也很難。
這兩員小將正是褚頻和耶律留珀。他們原本是奉了風雨的將令,各自帶領一千兵馬在居薩羅城四周的州縣和村莊掃蕩。這段日子以來,這兩個傢伙從風雨那裡學到了多少兵法韜略姑且不論,但是對於風雨那一套蠱惑人心的宣傳,就深得其中三味,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