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笈多喝令的時候,交戰處已經有七、八名阿育王朝的軍官衝上前去。這倒不是和笈多王子有什麼通天感應的能力,而是因為迦嵐王子衝得太前面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這支突襲騎兵的重心所在,因此在權衡己方頗有勝算的情況下,自有那希望獲取戰功的勇士圍上去,企圖博取這看來唾手可得的功勞。
“擋我者死!”
迦嵐王子大喝著,毫不畏懼的迎向前來,疾馳中揚著的鋼刃在陽光的對映下閃出點點耀眼的寒芒,僅僅一個照面,首當其衝的兩名印月軍官上未來得及還手,就只見兩顆張口結舌的腦袋已經飛上了半空,緊接著便是滿地鮮血紛紛灑落。
印月人不由呆住了。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鋒利的武器,自然也不知道王子的兵器其實是一把用精鋼橫練的戰刀。這種橫練法是聖龍人的獨創,其鍛造出來的兵刃堅實鋒利,在作戰中平添了不小的威力,也因此讓聖龍人得以在千百年的歲月中縱橫馳騁,將帝國推向了世界的巔峰。
古老的帝國雖然已經垂垂老矣,然而這種在神州一度失傳的鍛鍊法卻意外的因為逍遙遺墨而留存下來,被風雨交給了南天門研究,從而錘鍊出了一批犀利的兵刃,專門賜予有功的將領,尤其是迦嵐王子手中的這把戰刀,更是精品中的精品,鋒利無比、所向披靡,是因為風雨有感迦葉王子的陣亡,為撫慰尼國而贈送給了迦嵐。
此時的迦嵐,拿著這把千錘百煉的精刃,在戰陣之間真可謂如虎添翼,乘著印月人尚未回過神來的功夫,“呔”的喝了一聲,一勒韁繩轉向了右側,衝殺了過來。
在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倉促拿起武器招架抵擋的印月軍官駭然的發現自己的兵器在王子的刀刃之下不堪一擊,被順勢劈成了兩半,而更為糟糕的是那鋒利的兵刃藉著賓士的力量和慣性,依舊不依不饒的向下,從倒黴的軍官頭頂擊落,瞬間那六陽之首的頭顱也追隨了手中武器的命運,同樣被分成了兩半。
這種恐怖的震撼,令印月人計程車氣大為低沉,信仰神靈計程車兵自覺遇到了歹毒的惡魔,在哭喊著尋求神祉庇護的同時,身體則做出了現實而明智的選擇——躲避著迦嵐的鋒芒,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和速度,遠遠的逃離惡魔有效的殺傷範圍。
一時間,迦嵐王子仿若戰神下凡,所到之處無人敢擋,緊隨在其後的尼國騎兵則布成了犀利的魚鱗陣乘勢擴大戰果;而另一方面另一位負責指揮騎兵的遠征軍將領,風雨軍年輕的校尉褚頻,也不失時機的部署兵力巧妙的突擊著印月人的薄弱環節。
在戰火中成長起來的少年,此時已經是一個經驗豐富、頭腦冷靜的合格指揮官了。和攻如風雷的迦嵐王子相反,保持著理智的他,始終縱觀著戰場的全域性,積極的配合、掩護著迦嵐王子的衝鋒,用手中有限的兵力,給予了印月人最大限度的殺傷。
混亂不可避免的在印月大軍的陣營中蔓延,步兵為主的印月人本來就很難抵擋遠征軍的騎兵,如今更因為驚慌和恐懼加劇了災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站在山崗之上遠離前線的印月大軍統帥笈多,此時的臉色非常蒼白,已經六神無主,除了嘴裡面不停反覆的喃喃這一句話之外,再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倒黴的美男子突然發現了一件令他非常懊惱的現實——由於全部精力都關注在正面的遠征軍,因此印月大軍最具備戰鬥力的象兵,正部署在了正面的第一線,也就是如今的大後方,由於龐大的體積、緩慢的腳步和大批步兵的阻塞,卻只能夠是鞭長莫及。
同樣道理,讓分佈在兩翼的印月騎兵也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遠征軍的騎兵如同尖銳的匕首,深深的插入印月大軍的中心,自己卻只能徘徊在激烈的戰線之外乾瞪眼。
而和聖龍遠征軍交鋒的則是大批的步兵,但即便是這些步兵,也有六成以上是正面對著遠征軍的本陣,匆忙的轉身卻又和被遠征軍騎兵驅趕潰散下來的敗軍相撞,更加增添了戰場的混亂。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原本有條不紊、看似固若金湯萬無一失的防禦體系,頓時破綻百出,不堪一擊,局面一片混亂,而笈多所制定的自鳴得意的戰略戰術也不得不被束之高閣,毫無用處。
在戰前,笈多為了防禦遠征軍的進攻拖延時間,因此特意選擇了前方狹窄後方寬散的地形作為戰場,如果面對聖龍人的正面進攻,這樣的地形無疑是非常有效的,絕對可以讓聖龍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但是笈多萬萬沒有想到李逸如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將主攻的方向變成了印月大軍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