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如此人事浮沉、世事滄桑,不由得不讓白起感到一陣陣的痛心。
“多謝年兄美意,不過如今兩軍對壘之際,年兄不會是就送這筆錢那麼簡單吧?”
白起不動聲色的收下了這筆錢,以不變應萬變,倒是讓對方有點不知所措。
不過見到白起並沒有堅拒,倒是放下了一點心,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如今放眼天下,只有呼蘭可汗能夠包羅各族,人盡其才,如今更是雄兵百萬,所向披靡。大國師身為聖龍人卻可以執掌呼蘭軍機,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嗎?只要白兄願意,在下願做引玉之磚,為白兄引薦大國師。大國師早就非常欣賞白兄為人,只要白兄今天讓出路來,這涼州總督之位,非白兄莫屬!”
“啪!”的一聲,白起拍案而起,冷冷說道:“大丈夫生當為國而戰,死亦為國而終,念你當年也曾為國死戰沙場,今日我不殺你,留下一雙耳朵滾回去告訴你的主子,除非踏過我白起的屍首,否則休想透過延城!”
“且慢,白將軍,您真的認為當初惡鷹峽是朝廷所為嗎?”使者沒想到白起會有如此反應,頓時冷汗淋漓,急忙甩出王牌來。
一時興起千層浪,這傢伙所說的話更是猶如巨石打入了平靜的湖面,引起了陣陣漣漪。老實說,對於惡鷹峽事件白起也始終存在著疑慮,不過此時他卻強壓住心中的震驚,淡淡地說道:“大膽!竟敢施那離間之計,找死!”
“白兄,且容在下說上一句!”那使者急忙阻止道:“實不相瞞,在下今日此來乃是為白兄的安危擔憂,想那風雨不過是一介草民,卻僥倖得白兄之助而竊據高位,且城府深沉、多疑獨斷,對於在軍中享有盛譽的白兄早就心存疑慮,在下這裡有確實的證據說明當日惡鷹峽乃是風雨一手安排,包括兵撤倫玉關,用意都是加強其自身權力,打壓白兄的影響,白兄應該當心啊,切莫讓當年倫玉關的一幕重演!”
“風侯保國為民,天地可鑑!綁下的話實在是挑撥離間,滾吧!”白起手起劍落,割下了那名使者的雙耳,將那使者驅逐出去。
“你懷疑風雨嗎?”在那使者離去之後,歐靜從螢幕後走出來,幽幽的問道。
“歐谷主你切莫誤會,雖然惡鷹峽事件有一些蹊蹺,但是白起絕不認為風侯會為了權勢而設計殘害忠心於他的百姓,事實上也絕無此必要。還請谷主莫要因為這些而與風侯產生隔閡,耽誤了谷主救濟天下的志願!”白起急忙勸道。
“是嗎?”歐靜輕輕的嘆了一口,眼中有的卻是迷茫,讓一旁的白起看了也沒來由的一陣心痛。
“敵軍攻城了!”
那個使者被驅逐出去沒多久,夜色籠罩下的延城很快在警報聲中打破了暫時的寧靜,睡眼矇矓的戰士迅速拿起了武器,進入各自的崗位。
“呼蘭人想搞疲兵戰術!”身為延城最高軍事長官的白起不由苦笑的想道。
這些日子以來,青龍軍作為守城的主力,協同鎮守各堡寨的白虎軍,奮戰在第一線上。
延城是風雨軍目前所擁有僅次於涼城的大城,更是處於西北軍事的第一線中心,所以白起實際上也等於是擔任了風雨軍前線總指揮。
這些日子他不但要死守城池,而且還要兼顧到其他三城、七寨十三堡的安危,所以十分辛苦。
幸好在歐靜和李淳的密切配合下,糧食、箭矢和兵員,都源源不斷地從後方運來,保證了前線的充足,使得敵軍無法越雷池半步。
不過就算是這樣,畢竟雙方相差懸殊,作戰依然十分辛苦。
戰士們早已在戰爭中變得麻木,弓箭用完了就用石頭砸,刀槍用壞了,就用拳頭掄、牙齒咬。
短短十幾天,就已經有數千將士英勇獻身了,然而這些英魂卻保證了城池的巋然不動。
呼蘭軍在強攻不果之後,就採取了疲勞戰術,自持兵多,分軍晝夜輪流攻擊,讓守城將士們無法得到充足的休息。
看著這些將士因為連續作戰而疲憊不堪的樣子,白起就忍不住靶到心酸。
“將軍,呼蘭人又要用那雲梯了!”一名副將在身邊提醒道。
雖然經歷了這麼多血戰,但是一想起今天早上這種雲梯顯示出來的巨大威力,這名副將還是不由自主地有些發顫。
白起定睛一看,只見遠處緩慢的移來了呼蘭人不知從哪裡搞來的超級攻城雲梯。
這種雲梯十分高大,梯身略彎,像半個彩虹,梯上可以容納大約二百名士卒。
當攻城時,一般的弓箭根本對它毫無辦法,運動雖然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