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還可以擴充套件土地、收斂財富,使風雨軍處於進可攻退可守的不敗之地,更可以旁觀群雄爭霸,坐收漁翁之利。”
“說得好,知我者中慧也!”
風雨情不自禁的抓起了李中慧的纖纖玉手,在燭光下看見佳人羞紅的嬌容,忍不住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問道:“可是許多將領官員提出的道路不通、人地生疏、補給艱難、可能造成涼州防衛空虛,導致呼蘭和其他勢力的干預等困難也是明擺著存在的,李大小姐又有什麼高見?”
李中慧沒好氣的白了風雨一眼。
她知道自己的支援已經讓風雨堅定了西征的決心,如今這一問,與其說是提問,不如說是在考驗自己,當下侃侃而談道:“印月人狼子野心,這些年不但侵佔尼國、錫國和丹國——這些國家都是我聖龍傳統的屬邦,而且還騷擾高唐,多有爭端,所以我軍師出有名,乃是正義之師,必定可以爭取到各邦國的支援。
“其次,印月不過是地理名詞,從古到今就沒有真正的統一過,而且種姓制度嚴重,各土邦王公爭權奪利,宗教之爭日趨激烈,北面呼蘭的勢力、大陸諸公國的勢力和西面大食的勢力以及南面麥堅的艦隊也紛紛滲透,本身就處在內憂外患之中,如今窮兵黷武,不過是外強中乾,實際上是在自尋死路。
“另外,印月大平原地勢在高唐之下,以我百戰之師從高唐等處進軍,乃是居高臨下,勢如破竹,不是那些根本沒有和強國打過大仗的軍隊所能抵擋的。
“最後,皇甫家族和朝廷正陷於中原之爭中,呼蘭這兩年連續敗於我軍,本身也有不少內政的問題,而且在討伐印月上還存在著共同的利益,所以如今出兵正是時候。
“而且由於地理限制,勢必不可能調集太多的軍隊西征,絕對不可能危及涼州的防務。而印月土地富饒,正可以就地引糧,只要解決初期我軍補給問題之後,也不會給涼州帶來太大的負擔。”
風雨聽著不停的點頭。
這些話確實是一針見血,將西征的鴻圖展現無遺,當下朗聲說道:“不錯,為人所不能為,方顯英雄本色。自古以來聖龍人都習慣於自相爭鬥,實在是可笑,就算最後黃袍加身,也不過是重複先人的事蹟罷了,既無益於國家,也難顯自己的能耐,徒然親痛仇快、自我損耗,這才有當今強國虎視眈眈,連那印月這般的跳樑小醜也敢來挑釁,實在令人心痛。
“風雨此次出征,固然是為了風雨軍之長遠發展,更是為了向天下人證明我天朝雄威,犯我天威者,雖遠必誅!”
這番話說的慷慨淋漓,頗有氣吞山河的氣概,令人不由自主的熱血沸騰。
“可是誰來擔當此次西征主帥呢?”
李中慧問出了心中最為關心的問題,畢竟西征主帥的位置實在關係重大。
“當日我和秋裡有約,他幫我鎮守涼州,我出兵西征,現在就實現這個約定吧!”
風雨的話裡透著一點無奈。
在他心裡秋裡無疑是最好的人選,既具備統帥大軍的軍事才賦,也能夠領會自己的戰略意圖,而且是自己最信任的將領,偏偏他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
一想到這裡,風雨的心裡就暗暗生氣。
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一道越來越大的裂縫。
“難道不能讓其他人統帥了嗎?”
李中慧對於風雨突然說要親征,不由一楞。
雖然風雨以前也曾經流露出這樣的心思,但是主要還是想說服秋裡來擔任西征主帥,自身親往的意願並不強烈,如今卻一下子決定西征,不能不讓李中慧感到吃驚。
她雖然支援風雨的西征,但是絕不贊成風雨親往,畢竟涼州的事務千頭萬緒,身為風雨軍的主帥實在沒必要親冒箭矢之險。
然而風雨的主意卻是很堅定的。
事實上在風雨軍眾將中,白起負責主持北面的防禦,責任最為重大,根本抽不出身來;朱大壽和耶律明雄雖然很有軍事才幹,但是在風雨看來,這次西征更為關鍵性的是,要求主帥能夠有高超的政治外交能力,周旋於印月的各大勢力之間,而不是純粹的拼殺。
更何況風雨對兩人的信任也遠遠不及秋裡,無法放心的把軍隊交給他們,讓他們自行發展。
風雨對洛信的信任雖然不下於秋裡,但是洛信這個好勇鬥狠的傢伙,顯然更不適合外交上的長袖善舞和政治上的蠱惑人心,所以也同樣不適合。
剩下的幾員將領無論能力還是資歷都太淺,蒙璇又是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