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了一口去。
可惜了,那麼好的一個男人,如果不那麼神經質的話,說不定能交往試試。
她疲憊地脫掉衣服走進了浴室,將浴盆的水裝滿,倒進些剛買回家的薰衣草精油,舒服地泡在水中。今天一整天受到的氣,似乎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微不足道了。她感覺眼皮很沉重,慢慢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浴室的門被開啟,然後又被關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
總之,她逐漸清醒了過來。睜開迷濛的睡眼,模模糊糊地看到有個黑色的影子滯留在浴缸旁。
一定是在做夢,記得門確實關好了的。高霞又閉上眼睛準備再舒服地睡一下。猛地,頭皮上傳來一陣刺痛,似乎有誰在用力地拉扯自己的頭髮。
她立刻醒了,睜開大眼睛,居然看到剛才送自己回家的那個男人,正帶著好看的慈善微笑,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她驚恐地將自己縮到浴缸的一個角落中。
那男人依然人畜無害地笑著,右手抬起,她看到了一縷烏黑的長髮,是自己的頭髮。難怪頭皮會那麼痛。
她很怕,怕得不敢尖叫,害怕刺激到眼前的男子。這個傢伙肯定神經不正常,不知道刺激到他後,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小姐,你太不小心了。報章雜誌上不是常常告誡單身的女性,不要隨便開門請陌生人進門的嗎?你為什麼就不好好聽?」那男人將手中的頭髮踩在腳下,笑著問:「是不是很奇怪我剛才是怎麼進來的?」
見高霞只是怕得在眼前發抖,根本不敢發出聲音,他無趣地從兜裡掏出了一串鑰匙。
「謎底是我趁你去倒咖啡的空擋,在包裡偷走了你的鑰匙。有趣吧?
是不是很有趣?嗯!」
高霞嚇得哭了起來,但只是流淚,始終不敢哭出聲音。
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狠狠地將她的頭壓進了水裡:「說話!我叫你說話!你怎麼老是不肯說話!我對你那麼好,你說啊!你說!給我說!」
硬生生地又將一把頭髮扯了下來,頭皮不堪重負,流出的血漸漸擴散開,染紅了整盆浴缸的水。
她痛得幾乎要昏迷了。男人再次抓住了她的頭髮,將她赤裸的身體從水中活生生地拉了出來,如爛魚般扔在地上,然後走出門去。
高霞嚇得幾近麻痺的大腦稍微清醒了一點。不行,一定要求救!
她掙扎著站上浴缸,朝衛生間的透風窗向外望。這裡是十三樓,就算自己想不要命地跳下去也辦不到,窗戶實在太小了。怎麼辦?該怎麼辦?
她向四周望了望,然後抓起一切比較小的東西向窗外扔去。香皂、洗面乳、香精、沐浴乳。老天,可憐可憐自己吧,就算希望很渺茫,也請隨便砸到誰頭上!
那男人走了進來,面帶微笑的見她向下扔東西,不動聲色地表現得極有紳士風度。
「請問,需要我幫忙嗎?」他富有磁性的聲音,此刻卻嚇得高霞從浴缸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頭部摔出了血,眼淚和黏稠的血混合在一起,順著水將地板抹了個稀裡糊塗。
「真是不乖的女孩子。我要懲罰你!」
他舔了舔舌頭,左手亮出剛從廚房裡取出的菜刀:「先切哪裡好呢?
嘿,小姐,你不是不喜歡說話嗎?我們要不要來玩一個遊戲?如果你先發出聲音了,就讓我切一刀,如果我先出聲,就讓你切我一刀。嘿,公平吧!」
還沒等她答應,那個男子已經猛地一刀割在了她的大腿上,將一片鮮紅的冒著熱氣的肉片了下來。令人瘋狂的痛苦立刻席捲了她的所有神經,她不由得呻吟起來。
男人激動得如同小孩子一般,一邊拍手一邊怪異地大笑,「你輸了!
你輸了!哪裡,我這次要割哪裡?」
就在高霞絕望得想自盡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她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勇氣,瘋狂地大聲叫喊。男人皺了皺眉頭,一拳將她打暈,然後冷靜的將手洗乾淨,整理了下衣服,慢悠悠地走到門前,用貓眼向外望。愣了愣後,才將門開啟。
門外站著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手裡抱著一件大衣,大衣裡裹的全是高霞扔出窗外的東西。他嘴角帶著大感有趣的微笑,慢吞吞地道:「這個女人運氣真的很背,東西全部砸到我頭上了。」
笑容很好看的男子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你來幹嘛?」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