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一……”閆重烈的心情絲毫不受我和阿貪的影響,已經兀自開口數起來。
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數字,落在我的耳朵裡,卻猶如催命的喪鐘。
“二……”很滿意我此刻糾結的痛苦,閆重烈的聲音聽上去越發愉悅了。
究竟是走,還是不走?
若走,定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若不走,雪蓮花一毀,那麼在這個冰冷的冥界,鳳淵連唯一的一點,對他母親的念想都沒有了。
“三……”
“我跟你走!”
幾乎是同時,在閆重烈說出三的時候,我毅然決然的喊了一聲。
一百九十二、太天真
是的,我願意跟閆重烈走。
不管接下來我將去面對什麼,也無論我是葉小魚還是小紅葉,都會心甘情願的去守護,鳳淵想要守護的東西。因為他快樂,所以我快樂。
可即便如此。也並不代表我願意接受閆重烈的擺佈。現在答應跟他走,不過是權宜之計,只要保住雪蓮,到時候我自然可以再想辦法逃出來。
就算真的倒黴到家,逃不出來,我也只要確保自己能夠堅持活到。鳳淵回來的那天就行。因為到時候鳳淵一來,放不放人,就全由不得閆重烈了。
當然,以上純屬我個人比較樂觀的想法。所有的賭注,都是有風險的,從答應閆重烈的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只不過,在這個最壞打算的基礎上,我要盡一切努力。讓自己活下去。
“哦?”聽我這樣說,閆重烈眉梢一挑,“你是心甘情願跟我走?”
“……”我忿忿的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頓的開口,“是,心甘情願!”
“真的?”他故意打破砂鍋問到底。
“真的!”沒錯,我是心甘情願……心甘情願為了鳳淵,答應跟你走,而不是心甘情願跟你走!
“不錯不錯,勇氣可嘉!”我話一出口,閆重烈就故作讚許的拍了幾下手掌,但很快,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眼神陰鬱的衝我嘆了口氣,“只可惜,你這撓人的小野貓,雖然牙尖嘴利,卻還是太過天真。”
“你什麼意思?”看著閆重烈陰陽怪氣的表情。我心裡突然湧上來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我剛問完,閆重烈就嘖了一聲,繼而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只說要你選擇走,還是不走。”
“卻並沒有說,你答應跟我走,我就會保證在我離開這裡之前。這朵花會完好無損。”這麼說著,閆重烈狡黠的勾了一下嘴角。
繼而眯著眼睛,視線懶洋洋的落在了自己微微抬起的右手上:“你看這樣好不好?因為我想邀請你去我的府上做客,但是你不願意。”
“然後我們兩人在爭執間,我一個不小心失手,就將花兒給……燒了。”他話落,那指骨分明的食指尖,驀地就燃起了一簇明晃晃的火焰。
暗紅色的光,不斷的跳躍著,如同他在風中獵獵飛揚的短髮。既刺眼,又突兀,無端惹人生厭。
“你真卑鄙!”我跪坐在地上,望著因為詭計得逞,而笑得分外張揚的閆重烈,手指不自覺的陷進了身下的泥土裡。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難道還不夠明白麼……無論我是不是答應跟閆重烈走,他最後都會毀了雪蓮。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閆重烈真的做到了,讓我心甘情願的跟他走。至少表面上來說,他做到了。
“噓……”見我被激怒,閆重烈閉上眼睛,將手指往唇邊點了一下,“放輕鬆,別激動。”
“作為補償,接下來我會請你欣賞一場,你可能以後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看見的奇景。”
“……”我抬頭望著他,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據說,甄別雪蓮的貴賤,有一個失傳已久的方法。”見我臉上露出困惑之色,閆重烈瞭然的眯了一下眼睛。
隨後動作悠閒的把玩起,不斷在手指尖跳動著的火焰,不急不緩的說道:“只要用幽冥之火,將之焚燒,若即刻化為灰燼,便是下下等的劣品。”
“但若被幽冥之火焚燒,經久不熄,且發出藍光者,乃雪蓮中的上上極品。”說話間,閆重烈將食指尖的火焰不著力道的晃了一下。
瞬息,在我的目光注視下,他的右手五指,突然一下子全都燃起了一簇簇跳躍著的暗紅色火焰:“真是不巧,現在我手上的,剛好是幽冥之火。”
“而且……”說到這裡,他故意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