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跟你走可以,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感覺到阿貪掙扎著想起來,我用手摸了摸它的後背,示意它稍安勿躁。
“不,你會跟我走。”我話音剛落,閆重烈就陰惻惻的咧了一下嘴角,自信滿滿的說道,“不僅會跟我走,而且還會心甘情願的跟我走。”
“呵呵,你是不是喝高了?”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是在白日做夢!
見我滿臉不屑,閆重烈也不惱,漫不經心的側了一下頭,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懷裡的阿貪上:“假如是用它做籌碼呢?夠不夠?”
“紅毛鬼,你有種就衝我來!”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我頓時急了,用力護住阿貪,咬牙切齒的說道,“除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要挾,你也不過就這點本事!”
“嘖嘖,還真是不好意思,被你說中了。不過……”閆重烈不以為意的咋了一下舌,但很快話鋒一轉,目光瞬間又陰厲了幾分,“和這隻半大,又半死不活的噬魂獸相比,顯然……”
“它,更有說服力!”說到這裡,閆重烈手臂驟然一抬。
下一秒,指骨分明的手便直接指向了那朵,種在院子西側牆角下,如月光一樣皎潔的雪蓮上:“難道不是麼?”
“你究竟想幹什麼?”我的視線順著閆重烈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看到雪蓮花的一瞬間,心頓時一沉,語氣跟著冷了下來,“你知道這花對於鳳王大人的意義!”
“你若敢毀了它,就不怕鳳王大人幾天後回來,找你秋後算賬?”
“怕,我實在是怕極了!”閆重烈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臉上卻笑得十分陰冷,半分害怕的樣子也沒有,“但是你好像忘了,我們有同一個父親啊,而且還是整個冥界最大的主宰。”
“上次茶樓的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無論發生什麼事,父親最終都會念及骨肉親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閆重烈的篤定不是沒有道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心裡才越發沒有底,“更何況,今天這裡,可不像上次茶樓那樣人多眼雜。”
“除了你和我,哦不,還有一隻看門狗,你找的出第三個人麼?”彷彿早有預謀一般,不等我開口說什麼,閆重烈就一次性將話全都挑明瞭,“到時候,即便我那能幹的弟弟回來,看到他府中一片狼藉,又能如何?”
“只要我來個一問三不知,他除了打落牙齒往肚裡吞,還能拿我怎麼樣?你說呢,撓人的小野貓?”
是,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隨著閆重烈話落,我的手已經攥的,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掌心裡……小白至今生死未卜,阿貪即便看到這一切,也無人會拿一隻噬魂獸的話當真。而我,還能不能活到鳳淵回來的那一天,都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就像閆重烈說的,無論今天在這裡發生什麼,只要他打死不認賬,到時候鳳淵回來,加上有冥王在,根本奈何不了他。
這樣一想,我突然懷疑,鳳淵這次被冥王派去狐族辦事,是不是也是閆重烈在暗中動了手腳。否則,他何以動作這樣迅速?鳳淵前腳剛走,他後腳就來上趕著趟的來了。
“話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那麼現在,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見我臉色驚疑不定,一副憤憤不安又無可奈何的模樣,閆重烈向來陰厲的雙眼不禁一彎,唇邊的笑意更深了,“遊戲的名字,就叫做……走,還是不走。”
“我很公平,主動權就在你自己的手裡。”說到這裡,閆重烈突然手一抬,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把將我從阿貪身旁拎起,順勢丟了出去,“遊戲的規則也很簡單,你只要選擇跟我走,或者不跟我走。”
“簡單的一句話,就能決定,這朵對我那親愛的弟弟來說,意義非凡的雪蓮花的命運。”
“意義非凡”四個字,被閆重烈刻意說的無比抑揚頓挫。
我被他拎著丟出去,正好摔在了雪蓮花的旁邊。一抬眼,視線就對上了它如月光一般皎潔的花瓣。想到鳳淵每每給它澆花時,臉上流露出來的那種專注的神情,我的心抑制不住的又收緊了幾分。
“遊戲現在開始嘍!”看著摔在地上的我,閆重烈陰厲的雙眼中,充滿了貓捉老鼠的凌虐感,和躁動難掩的迫不及待,“我只數五個數。”
“走,還是不走,可得想仔細了說。”
“阿貪,別過來!”在閆重烈說話期間,看到我被摔出去,阿貪幾次艱難的掙扎著想起來保護我。但因為身體實在太過虛弱,都沒有成功。
“啊嗚……”阿貪吃力的躺在地上,眼神裡充滿了深深的自責和無助。看著這樣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