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尖細的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丫頭,你這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訊息不靈通呢?”
“現在整個冥界和妖界,有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鳳王大人,為了一個無名無分一無是處的女人,已經跟他的父親決裂,被趕出了冥界?”
“恐怕現在,如喪家之犬的他,下場不會比我們娘倆好到哪裡去,哈哈!”黃婆子說著,仰起脖子又是一陣大笑。
原來,整個冥界,乃至妖界,都已經知道了鳳淵的事。果然,虎落平陽被犬欺!連黃婆子這種不入流的畜生,如今都能對鳳淵出言不遜,就更不要提其他人的態度了。
為了我,從靈力到親情,從名聲到性命,鳳淵將他所有的一切,都賭上了!想到這裡,我心中愈發不是滋味。
暗暗恨自己不爭氣的同時,手已經趁著黃婆子說話的當口,悄悄的伸向了掉落在一旁的楓稜。即便身上的力氣還沒有完全恢復,但起碼,有楓稜在手,還有一絲勝算。
“這一次,別指望有人會來救你了!”黃婆子說著,猛的又欺了上來,細長的鼻子尖都快戳到我臉上了,“所以,乖乖受死吧!”
話落,也不再給我說話的機會,她左手一抬,鋒利的指甲再度飛快的朝我的眼珠子刺了過來。
在這火燒眉毛的節骨眼上,根本容不得我又任何思考的餘地。幾乎是出於本能的,看著越逼越近的利爪,我狠狠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一瞬間,極致的痛讓我的臉都在抑制不住的抽搐,卻同時也讓原本混沌不堪的大腦,即刻恢復了清晰。
緊跟著不敢遲疑,在雙眼即將變成第二個黃婆子的時候,早已偷偷握住楓稜的手猛的抬起,飛速一擋。隨即就聽“錚……”的一聲脆響,黃婆子的指甲劃過楓稜的刀面,兩個利鉤一般的指甲尖,就在距離我眼珠子不足五厘米的地方,硬生生被架住了。
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只覺得胸腔驀地傳來一陣悶痛,黃婆子的殘廢兒子又一腳蹬了下來:“死到臨頭,還敢耍花招,我讓你囂張!”說完,緊跟著又是一腳。
“咳咳!”感覺肋骨要斷了一般,我一邊悶咳著,一邊咬牙死死握住楓稜,絲毫不敢有半點鬆懈。星星點點的血沫子,隨著我的咳嗽聲,從嘴巴里噴出來,濺落到了上方的楓稜上。
我知道,再不想辦法,照目前這個情況下去,今晚一定會凶多吉少。先不說體力沒有完全恢復,單是現在這樣被死死鉗制在地上不能動彈,就讓我完全處在了劣勢。
“呵呵,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變化還挺大的。”
黃婆子僅剩的一隻手也被楓稜劃破了掌心,此刻粘稠而帶著一絲腥臊味的血液,正順著楓稜一點一點的往下淌,不斷的滴落到我的臉上和衣服上。
但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痛一樣,她依舊死死的卡著我的楓稜,冷笑道:“兒子,幫娘一把,先將這個小丫頭的右胳膊給撕了。”
“好嘞!”一聽他娘吩咐,黃婆子的殘廢兒子立馬將腳從我的胸口挪開,跟著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尖牙,衝我陰陰的一笑:“放心,我牙口好,不會讓你痛苦很久的。”
這麼說著,已經飛快的俯下身,衝我的右邊肩膀猛的咬了過來。圍剛土才。
竭盡全力和黃婆子對峙之餘,我拿眼角一瞥,驀地對上那口鋒利的尖牙,心中頓時大駭。見此情景,我一點都不懷疑,他能將我整個胳膊扯下來的實力。
就在心中萬分焦急之時,我感覺心口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用力攥了一把,緊跟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就順著血液迅速襲遍了全身。剛才疲憊不堪的無力感隨之一掃而空,只覺得渾身上下多了使不完的力氣。
而與此同時,被自己緊緊握在手中的楓稜,也驟然開始一明一暗的閃爍起了詭異的紅光。甚至隱隱還能聽到,一絲金屬發出的尖銳的錚鳴聲。
血,是我的血!一瞬間,我立馬想到了在冥界,鳳淵用我的血抹在楓稜上,大破閆重烈手下的場景。
僅僅遲疑了幾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在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之後,也不等黃婆子的殘廢兒子挨近。我右手飛快的鬆開楓稜,一擊勾拳就狠狠砸在了他,即將挨近我肩膀的下巴上。前後不過數秒,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
緊跟著在黃婆子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我握著楓稜的左手一轉,一道紅光閃過,楓稜已經如離玄的箭,飛出了我的掌心。下一秒,直接將黃婆子距離我不過幾尺之遙的左手腕,也給整齊劃一的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