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看著眼前抓著自己的斷肢在痛苦嚎叫的黃婆子,和撲在黃婆子身邊嚇得驚慌失措的她兒子,學著鳳淵的樣子,從嘴巴里哼出了一聲輕笑,“你娘有沒有事,你自己不都看見了麼?”
“真是抱歉啊,第一次有點緊張,下手重了,可別見怪。”漂亮!我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別提多興奮了!
這就好比翻身農奴做主人,從前只有被這些鬼啊怪的欺負的滿地找牙的份,如今我也能讓他們嚐嚐我的厲害!不過說到底,還是鳳淵的功勞。要不是他督促我,也許在黃婆子第一次攻擊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我跟你拼了!”就在我享受著勝利的果實,沾沾自喜之際,黃婆子的殘廢兒子突然大吼了一聲,甩著兩隻空蕩蕩的袖管,衝我猛撲了過來。
連你娘都栽了,就憑你,也想和我的楓稜較量?
我滿不在乎的睨著眼睛,看他衝過來。不慌不忙的將楓稜在手掌心上打了個漂亮的刀花,直到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才握緊楓稜,準備將他一招斃命。
然而就在我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時候,黃婆子的殘廢兒子在即將貼近我楓稜的一瞬間,驟然身體一滯,來了個急剎車。原本撲上來的身體,飛快的調了個頭,撅起屁股,就衝著我的臉,不偏不倚的放了一個奇臭無比的屁。
糟糕!我暗呼了一句。在鼻子嗅到臭味的剎那間,我心一沉,知道為時已晚。與此同時腦袋一沉,整個人就直直的向一旁的枯草堆栽了下去。
一百五十五、虎落平陽
像一隻完全失去重心的破爛木偶,我被燻得暈頭轉向,後背著地重重摔了個四腳朝天。緊跟著一陣頭暈眼花,四肢痠軟,一時半會竟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丫頭,你不是很能耐麼?”說話間。黃婆子的殘廢兒子已經抬起一腳,狠狠蹬在了我的胸口上,“怎麼樣,我威力無敵的臭屁神功,味道很不賴吧?”
“咳咳!”這一下差點沒直接把我給蹬暈過去。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從嗓子眼裡嗆出了幾聲悶咳。
與此同時心裡也明白,變成這樣根本怨不得別人。是自己得意忘了形,太過輕敵才會落到這個下場。真是no zuo no die!我再次用自己愚蠢的實際行動,證明了這句至理名言。
“娘,現在要怎麼收拾她?”黃婆子的殘廢兒子衝著我的臉,輕蔑的啐了口唾沫星子,就扭頭詢問還捧著自己的斷肢,在嘶聲哭豪的黃婆子。
腥臭的口水中夾雜著一股濃重的酸腐味,想到之前他躲在墓碑後面吃的東西,我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作嘔,酸水湧跟著到了喉嚨口。
“先挖了她的眼睛,再剁了她的兩隻手,讓她也嚐嚐咱們受過的苦!”正強忍著噁心,在抓緊時間想著脫身的辦法,耳邊就傳來了黃婆子咬牙切齒的聲音。
“最後……”說到這裡。黃婆子捏著她的斷肢,直起身一步一步朝我逼近:“再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撕下來,讓她親眼看著自己,被咱們一口一口的吃掉。”
“娘,就按您說的辦!”黃婆子的殘廢兒子一聽,立馬附和道,“這兩天淨啃了些沒肉的骨頭,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這麼一來,不僅能填飽肚子,最重要的是,終於可以一解我們的心頭之恨了!”
“小丫頭片子,怪只怪你時運不濟。”這麼說著。黃婆子已經俯下身,陰惻惻的笑著,一邊說一邊將殘存的一隻手,慢慢的伸到了我的跟前,“不過你死了,卻救了我們娘倆,臨了也算做了一樁好事!”
我仰面躺著,心急如焚的盯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如尖刀一般鋒利的指甲,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葉小魚,讓你粗心大意,讓你得意忘形!你死了不要緊,可你怎麼對得起還躺在醫院裡的鳳淵,和對你寄予厚望的小紅葉!
“等……等一下!”就在利爪距離自己還有幾公分遠的時候,我硬生生的從喉嚨裡擠出了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眼,“你們……不能。殺我!”
“哦?”估計覺得我妥妥的已經成了他們案板上的魚肉,黃婆子一聽我這話,手上動作一頓,但並沒有收回去,獰笑著反問了一句,“給我一個不能殺你的理由?”
“因為,我是……鳳王的女人!”費了好大一番勁,才把話說完整。我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到了現在,還在指望鳳淵來救我。而是想起個敲山震虎的作用,但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自己儘快恢復體力。
“哈哈!”不料我話音剛落,黃婆子就像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