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李元豪現在的情況,權燦熙唉聲嘆氣,將李元豪受打擊太重,至今也沒恢復過了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又託他來安慰李元豪,終究他現在二十多歲,又是做圍棋記者的,和李元豪之間的代溝不大,容易找到共同語言。權燦熙所託,他自然不好意思推辭,所以才有現在的探視。
李元豪羞愧地低下頭去,他知道自已現在的作法不對,因為輸了棋心情不好就不參加日常訓練,這絕不是職業精神的體現,被對方責罵是應該的。
“還有,你現在的樣子不僅是對自已的不負責任,同時也是對你對手的不敬,估計你已經把昨天那盤棋反覆想過了無數變了,憑心而論,你覺得那盤棋輸了,是因為人家下的好,還是因為你下的差?”見李元豪低下了頭,崔實源的語氣稍稍放緩了一些。
“這個。。。。。。,兩方面的原因都有吧。。。。。”李元豪猶豫了一下兒,然後答道——正如崔實源所講的那樣,現在他的眼睛只要閉上,那盤棋的情況便會跳入在腦海之中,但凡感覺有點兒問題的地方他都是反覆想過了無數遍,有些已經有了答案,有些則還存在疑問,但不管怎樣,他都無法否認對手棋藝的高超。
“你覺得王仲明算不算得上是一位強手?”崔實源問道。
“。。。。。。是。”遲疑了一下兒,李元豪點頭答道——開玩笑,在正式的世界比賽中連贏樸泰衡和本田速人那樣的棋手如果都算不上強手,那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人夠資格稱得上強手?
“既然如此,敗在強者手下,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嗎?想知道我在賽後採訪本田速人時他的回答是什麼嗎?”崔實源問道。
“想。”李元豪馬上答道。
“他說,‘不可否認,棋輸了,我很失望,但這盤棋王先生的表現非常出色,我沒有什麼好遺憾的,說到底,還是自已的用功不夠,回去以後,我會認真反省,提高自已的實力,希望以後有機會再次與王先生交手’,聽聽,聽聽人家的回答,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不覺得差距很大嗎?”崔實源表情嚴肅的問道。
“。。。。。。,你不要說了,我知道錯了。”李元豪羞愧答道——本田速人輸了棋,想到的是自我反省,想的是在以後的交鋒中怎樣取勝,而自已卻是以酒澆愁,自怨自艾,把自已關在宿舍不去見人,相比之下,的確是差得太多了。
“知錯就好,那接下來該怎麼辦?”趁熱打鐵,崔實源追著問道。
“。。。。。。我要去訓練室。”想了一想,崔實源從床上下來。
“呵呵,這就對了。走,我和你一起去。”崔實源臉上露出笑容,把揹包挎起,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道場宿舍。(未完待續。。)
第一千零十五章 看法
來到道場,兩個人先去辦公室見權燦熙,推開門兒,權燦熙正戴著老花眼鏡在電腦前搜尋著什麼,聽到有人進來,他這才把頭轉了過來。
“權老師。”李元豪忐忑地叫道——因為自已的不成熟,老人家不知操了多少的心,看著鬢髮班白的權燦熙,想著自已輸棋以後的所作所為,他心中滿是不安和內疚。
“呵,上來啦。”見是崔實源帶著李元豪進來,權燦熙如往常一樣和善的笑道,似乎一切也如往常一樣,並沒有任何不同。
“嗯。”李元豪點頭道——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已該說什麼,什麼樣的語言才能表達為自已給別人造成麻煩的歉意。
“既然上來了就去訓練室吧,雖然有特別的原因,但該進行的訓練課目一項也不能落,聽到了嗎?”明白對方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權燦熙裝做板起臉來吩咐道。
“。。。。。。,聽到了,那我過去了。”深深地向權燦熙鞠了一躬,李元豪離開辦公室去訓練室了。
李元豪離開了,權燦熙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呵呵,崔記者,謝謝了,要不是你,不知道元豪什麼時候才能重新振作起來。”他請崔實源坐下,笑著向對方感謝道。
“呵呵,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權老師拜託的事兒,我哪兒敢不盡力呢。”崔實源笑著答道,話裡話外,多少有點兒自得的意思。
“呵呵,到底是當記者的人,腦子活,辦法多,會說話。說說,你是怎麼把他勸好的?”倒了杯水給對方,權燦熙問道——現在學棋的孩子們年紀越來越小。殘酷而激烈的競爭使得學員們的壓力越來越大,平時倒還顯不出什麼,一旦遇到大的挫折,便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情況發生,李元豪的事兒即不是第一起,也不會是最後一起,所謂活到老,學到老,他也想多掌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