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每天都和那些十幾歲的半大小子們混在一起,跟他們一起吃,一起住,一起訓練,一起玩兒,很受那些孩子們的喜愛,時間長了,便得了一個‘孩子王’的綽號,故此陳淞生總喜歡叫他小鬼頭,現在雖然當上了國青隊的主教練,人也從青年變成了中年,但陳淞生的習慣卻是改不過來了。不過,以兩個人近三十年的年齡差,這麼叫倒也不算委屈了他。
很少來的客人,陳淞生顯得是非常的熱情,先是招呼劉志峰坐,然後取出自已的好茶葉沏了一壺放在桌上,“呵,你這位國青隊的大教練怎麼忽然有空跑我這兒來了?看你兩手空空的樣子,應該不是特意來看我的?”在對面坐下,陳淞生問道。
“呵,陳老,您這可就猜錯了,我還真就是特意看您來的。”劉志峰笑道——他要說不是,老頭子不定得怎麼擠兌自已呢!
事實上,他這次來棋勝樓的目的主要是為了看吳燦宇向王仲明挑戰的這場戲,因為不知道韓國棋手什麼時候到,所以本著寧願人等事兒,不要事兒等人的原則,他特意到的早些,原本打算找劉長chūn聊天敘舊,一邊打發時間,一邊等著吳燦宇那幫人到,誰想到了地方以後才知道劉長chūn上午有他的課程,沒辦法陪他聊天兒鬥悶子,棋勝樓裡的其他人他又不熟,腦筋一轉,忽然想起陳淞生也是熟人,要是知道自已來過棋勝樓卻沒有見他,到時候不定乍麼數落自已呢,於是便到樓上來看他,所以才沒有隨身帶著禮物,被jīng明的老頭子看出了問題。
“信你才怪了呢。對了,中韓年輕棋手對抗賽昨天是第一輪?成績怎麼樣?應該是不錯,要不然你也不會有心情跑這兒。”哼了一聲,陳淞生關心地問道。
“呵,這次您可是真猜錯了。”劉志峰聞言是苦笑搖頭。
“錯了?成績不好?”陳淞生一愣,連忙問道,到底是大半輩子和棋打交道的人,對於年輕棋手的表現他非常關心。
“是呀,輸的很慘,六比二,可說是一邊倒的慘敗。”劉志峰一聲長嘆——他是國青隊的主教練,這次參加中韓年輕棋手對抗賽的中方棋手都可以算做是他的學生,比分如此懸殊,他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
“什麼?六比二?成績怎麼這麼差?去年的比賽不是兩個四比四,總分打成平手,最後算第一臺的成績才分出勝負的嗎?怎麼才一年的時間差距就又拉開了呢?”陳淞生驚訝問道,覺得這個比分實在是很難接受——中韓年輕棋手對抗賽是每方八人出場,兩輪比賽後以總分決勝負,第一輪六比二,換言之,第二輪比賽至少要贏六盤棋才有機會靠比臺分取勝。而要想有必勝的把握,則必須要贏七盤以上,但這樣的比分出現的可能xìng怕是連一成也到不了?所以,本年度的對抗賽勝利估計又是讓韓國人拿走了。
“昨天的成績的確很糟。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去年咱們是客場作戰,派去韓國參加比賽的棋手是優中選優,jīng中選jīng,八個人可以說是國內年輕棋手中的鞘翅jīng英,而韓國方面出場的棋手實力雖然不弱,但絕非是最強陣容,所以比分非常接近也在情理之中。而這一次和去則是恰恰相反。韓國方面客場作戰,再加上因為去年的比賽比分過於接近引起社會上的反應很大,這支隊伍可謂是jīng英盡出,‘牛犢三人幫’三個人一個不落。全在代表團中,而我們這邊出場的棋手整體實力就明顯比去年那支隊伍要遜sè一些,成績不太理想也算是意料之中,只不過沒想到比分會這麼難看。”
“什麼,‘牛犢三人幫’的三個人全來了?。。。。。。那就難怪了。單這三個人幾乎就能穩拿三分,其他只要有一兩個人發揮出sè,比賽就是有贏無輸。。。。。。唉,這就是領軍棋手的作用。”得知韓方出場棋手的情況。陳淞生不由得嘆了口氣。
“是呀,千軍容易得。一將最難求,以國內圍棋的狀況。找出八位實力不錯的年輕棋手並不是難事兒,但現在這些年輕棋手最大的問題就是風格類似,水平接近,沒有實力高出一籌,可以起到領軍帶頭作用的那種明星級的人物。換言之,用足球圈子裡的一句話,就是缺少球場靈魂人物,這樣的隊伍在順風時候表現通常不錯,但遭遇困難,形勢不利的時候,則往往自亂陣腳,或心浮氣躁,或喪失鬥志,就象九零世界盃上的阿根延隊,馬拉多納在場上時,是世界冠軍級別的強隊,而馬拉多納一旦不在場上,幾乎就是一隻三流球隊。從實力上看,我方出場棋手的實力和韓方棋手的實力其實非常接近,不說是五五波,最多也就是四點五比五點五的樣子,發揮正常的情況下,完全有一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