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片羽毛,並不是份量真的很重,而是在關鍵的時刻發揮了作用——假如和另一端的物品的質量差大於這根羽毛,則其存在與否並不會改變最終的結果。你說的那位世界冠軍是誰我不清楚,不過,我可以肯定,這位棋手在少年時代,肯定也是被稱為‘天才’的人。
你並沒想成為世界冠軍,所以沒必要拿那些頂級棋手的標準來要求自已——在某方面達到常人所難以企及的高度,可以稱之為天才,在所有方面都達到同樣的程度,那不是天才,而應該稱其之神了。”
範唯唯輕輕點頭,若有所思,“嗯,那這樣的打譜訓練要訓練到什麼時候呢?”
“這個不是我能左右的。通常而言,作為業餘愛好者,在十五分鐘的時間內將一盤兩百手左右的棋譜打完,大致就是業餘有段的水平。以我的估計,現在你打一張棋譜,可能要花兩個小時左右,堅持下去兩個星期,如果能將時間縮短到半個小時以內,我想,你在QQ圍棋打上3d並站穩應該問題不大。”王仲明答道。
“是嗎?嘻嘻,太好了咦?您怎麼知道我在QQ下棋的?是紅筏小字告訴你的嗎?對了,紅筏小字是誰,您能告訴我嗎?”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王仲明無非是想透過對方在QQ圍棋中的等級變化來說明其棋藝水平的進步程度,但範唯唯卻從中得到了另外的資訊,想起了自已想要知道卻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壞了,真的是言多語必失,說的好好的,幹嘛要提QQ圍棋的事兒?王仲明這個後悔呀。
好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被追問的心理準備,此時被突然問起,倒也不至於亂了方寸。
“呵,本來是紅筏小字介紹你來找我的,按理我應該告訴你他是誰,不過,他本人並不想讓你知道他是誰。雖然不知道他是出於怎樣的考慮,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尊重他的決定。所以,范小姐,我只能說聲‘對不起’了。”
範唯唯的表情本是充滿了興奮和希望,聽到王仲明的回答則明顯變成了失望,“真的嗎?”她眼中的光茫迅速黯淡了下去,“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所以不願意讓我知道他是誰?”
看到範唯唯那種失落的神情,王仲明很有些不忍,覺得自已象是欠了人傢什麼,看她的樣子,說不定是以為那個所謂的’紅筏小字‘是個犯過錯誤,蹲過大獄,自覺不堪,怕被別人輕視的邊緣人呢。
“呵,別想的太多。據我所知,那個人活的一向自在,或許,他是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又或許是珍惜你和他之間的友誼,不願因彼此的認識而影響到網上朋友的那種感覺吧。”
“是嗎?!嘻嘻,好了,不說這個了,還有半個來小時的時間,咱們還是繼續講棋吧。”
聽了王仲明的勸解,範唯唯莞爾一笑,露出潔白如玉的一排貝齒,重又恢復剛才那種燦爛明媚的模樣。
第一百零五章 未雨綢繆
陶然居二樓的一個單間裡,曹英曹雄兄弟二人紋枰對座,一個雙臂抱在胸前苦苦思索,一個將兩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一邊輕輕的將頭上下點動,一邊嘴唇快速翕動,顯然是在利用對方思考的時間進行形勢判斷。棋盤旁放著的茶杯冒著淡淡的熱氣,新式的電子計時器上的數字在無聲地跳動,屋裡很靜,偶爾從樓外馬路上傳來的汽車笛聲,更讓這種安靜融上了幾許沉重。
沉思良久,曹雄鬆開手臂,伸出右手,從棋笥裡拈起一枚白子,高高舉起,然後重重地落在棋盤上,‘啪’的一聲脆響的同時,他抬起頭來,望向棋桌對面的兄長,眼神中帶著幾許挑戰的味道。
看到弟弟落子的位置,曹英起先還是面無表情,但這種鎮定並沒有維持很久,他重新調整了坐姿,身體前傾將頭伸到棋盤之上,死死盯著剛剛落下的那枚白子眼皮眨也不眨,而呼吸則變得比剛才粗重了許多。
良久,曹英抓起一顆黑子落在盤上,落子之前,手在棋盤上空盤旋兩週,落子之後,坐姿沒有改變,依然保持成前傾的狀態。
曹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很快拈起一枚棋子落下,然後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釅茶。
曹英面色微變,表情更加嚴峻,盯著棋盤看了足足有五六分鐘,終於輕輕搖了搖頭,“不行了,漏算了你還有這步挖的妙手。”
“是呀。你的區域性攻殺計算一向精確,出現這樣漏算的情況真很少見,本來我打算在這裡進行轉換,打劫搶佔角上的大官子,卻沒想到你會出現這樣的失誤,把劫活變成了後手死,實在是有失水準。是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