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比賽很有興趣,很少能得到正式比賽的他們有意將這個比賽變為自已的練兵場,運氣好,贏到最後可以拿到三萬元的獎金,即使輸了,反正也沒人知道自已是誰,比賽的結果也不會納入等級分計算,有賺無賠,有時間的話,幹嘛不湊湊熱鬧呢?
溫老三的棋雖然很強,在業餘棋界可謂是罕逢敵手,但如果碰上衝段少年又何者那些年輕的職業棋手,就很難談到優勢了,特別王仲明提出要求,要讓溫老三實名參賽,換言之,在比賽中溫老三不知道對手是誰,而他的對手卻知道他是誰(以溫老三的身份和作風,既然實名參賽,就肯定不會找槍手代打)——那些年輕棋手知道對手的實力強大,肯定會使出全力,以面對正式比賽的態度和溫老三一拼到底,所以,王仲明雖然把條件放寬到只需要進入比賽的前四名即可,但實際上,這其實比匿名拿到冠軍的難度絕不會低多少。
退一萬步講,即使溫老三人品夠好,進入了比賽的前四名,然後如願以償和王仲明一爭高下,而且還贏了王仲明,但那時已經在一個月以後,天元賽早已結束,其造成的後果影響也和現在大不相同。
對,就這麼辦!
想明白了王仲明所提方案的奧妙所在,劉長春決定促成,他的身份不適合現在就表態支援自已這邊的人,但領導終究是領導,有他自已的高招。
悄悄來到陳見雪和張海濤旁邊,劉長春以極低的聲音下達指示,“逼溫老三提受條件!”
陳見雪和張海濤那是多機靈的人,劉長春短短一句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哎,溫老三,你不是一直吹自已是世界業餘冠軍嗎?該不是那些都已經是老黃曆了,現在連個網路比賽的前四名心裡都沒底兒了?”陳見雪馬上叫道。
“不會,不會,這怎麼可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溫先生雖然這幾年不如原來那樣生猛,但功底終究還在,努把力,運氣再好點兒,說不定真能進入前四名呢。”張海濤和陳見雪配合的很默契,一個快言快語,毫不留情面,一個則明褒暗貶,連挖苦帶損。
周圍都是棋勝樓的棋迷,向著的自然是棋勝樓,有這兩個人帶頭兒,那些人便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有說弈友杯比賽水太深,溫老三未必有那個把握,有說溫老三隻是名氣大些,真正的實力其實也就那樣兒,總之,沒有誰是替他說話的。
“真是氣死我了!”溫老三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他搞不明白,自已只不過是想和王仲明真刀實劍地較量一番,怎麼到了最後,卻成了要證明自已是不是有挑戰的資格!?
這就是主場的優勢!溫老三雖然心裡明鏡似的,知道對方是在偷換概念的緩兵之計,奈何他連同曹英派來協助他的人也不過才區區三張嘴,怎麼和周圍三五十張嘴爭?尤其是陳見雪和張海濤,這兩個人一唱一和,小段子一個連著一個,兩個人攻擊力幾乎比二十個人,溫老三感覺自已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哎,我說溫老三,王老師已經答應了你的挑戰而且還約好了時間,你怎麼連句話都沒有?你倒底是怕真的和王老師對局,還是沒把握拿到弈友杯的前四名?給句痛快話行不行?大老爺們兒,怎麼等你句話就那麼難?!”陳見雪是越戰越勇,越說感覺就越好,她一向本就是以語言尖刻犀利見長,此時狀態正佳,身後又有一大堆支援著,表現得更是來勁兒。
王仲明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溫老三,他所想的,其實並沒有劉長春以為的那麼多,事實上,他只是不想讓溫老三一世英名毀於一旦——輸給曾經的‘棋中神話’王鵬飛是一回事兒,輸給現在的‘王仲明’是另外一回事兒,和董亮與曹英的交手是為了棋勝樓的生存發展,不得以而為之,但溫老三的挑戰是純粹的個人意氣之爭,這樣的棋,他並沒有贏的興趣。
事情演變成現在的樣子,也大出孫浩的預料之外,本來,他現在是記者的身份,應該置身事外,只要把事情的真實經過記錄下來就夠了,然而問題在於,他同時還是擔任著陳見雪的護花使者一職,陳見雪的立場和態度他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此時若不好好表現一下,豈不等於輸給了張海濤?
想到這裡,孫浩重又來來圈內,“溫先生,要不要參加弈友杯?我和弈城網的人很熟,你要是想參加,報名的事兒我可以替您解決,我想,他們應該也很希望有象您這樣知名的棋手參賽吧?”
錄音筆還開著,孫浩的記者身份等於把溫老三逼到了死衚衕。
“,好,王仲明,我答應你的條件,希望到時候你不要食言,又找出什麼藉口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