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到棋勝樓。
離棋勝樓還有百多米遠的時候,就看到聚在那裡烏鴉鴉的人群,再近一點兒,人群頭頂那以斗大的草書寫成的橫幅便也進入在視線之內,“湖南溫老三邀戰棋勝樓王仲明”。
這個溫老三,也實在是太不象話了!
看清橫幅上所寫的內容,王仲明有些不快。
溫老三不服自已,情有可原,所謂不知者不怪,對方不知道自已原來的身份,質疑自已的棋藝水平是很正常的想法,而驗證這種想法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面對面,真刀實槍地下上一盤,通俗的講,就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一盤棋下完,到底是真正的高手,還是運氣不錯的草包便全清楚了。溫老三是棋手,他解決疑問的方式在棋盤上,這些都可以理解,所以,對於溫老三向自已挑戰的行為,王仲明雖是不以為然,但也不覺得是什麼非常厭惡的事情。
但說到底,溫老三不服的是自已,有什麼事兒,儘管可以直接找到自已,的確,前些日子自已去壩上,兩個人沒有碰上,但現在,自已已經回來了,自已的行蹤又不是什麼機密,想要見面,只要在棋勝樓裡隨便找一位工作人員問一聲就可以做到——放著簡單正常的途徑不走,卻幹出這種堵門挑戰,類似於踢館砸牌子的行為,溫老三安的是什麼居心?橫幅上把‘棋勝樓’三個字冠於自已的名字之前,這不是等同於將與自已之間的個人事情上升到‘棋勝樓’的聲望榮辱上嗎?
見到王仲明下了車,金鈺瑩一路小跑迎了上去,“王老師,你可來了。事情鬧大了,《圍棋天地》的記者也到了,剛才我和劉主任分析了一下,他說這件事可能是有人在精心策劃,你一定要小心呀。”她壓低聲音,儘量以最簡潔的語句將現場的情況向王仲明說清,臉上的神情焦急而緊張,心中的憂慮一望可知。
“呵,沒關係,陰不陰謀無所謂,我知道該怎麼辦。”王仲明向金鈺瑩微微一笑,溫暖的笑容中帶著強大的自信。
“真的嗎?”,感覺到王仲明金平淡回答中強大的自信,金鈺瑩一時有些迷茫,不知道這個認識還不到短短兩個月的男人為什麼會有這樣強大的自信?要知道,前來挑戰的可是溫老三,一個連普通的職業棋手都不敢輕視的對手!
“呵,不要這麼問,很多人都在看著呢。”王仲明笑道,用目光向金鈺瑩示意——至少有二三十人的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金鈺瑩臉微微一紅,心中亂跳,“那快走吧”,轉過身,忙帶著王仲明向橫幅下走去,所過之處,圍觀的人們自動讓開,形成一個以人為牆的活動通道。
溫老三在座位上坐下,合上的摺扇重又開啟,他並沒有見過王仲明,但當王仲明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時,他馬上就認出了對方,不單是因為金鈺瑩走在身邊,而是對方身上的那種氣質,沉穩內斂、從容不迫——只有內心真正強大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氣質,因為,這樣的人從不需要透過刻意的舉動或行為來表現自已的強,就象百萬富翁用不著在人們面前揮動著戴滿五個鑽戒的巴掌來炫耀自已的財富。
怪不得連曹英那樣的高手都敗在這個人手下,的確是一個絕不能小覷的人物溫老三心中暗自提高警惕。
到了棋攤前,王仲明先掃了一眼坐在那裡裝模作樣,擺出高人架式的溫老三,然後轉向劉長春,“劉主任,我回來了。”
“嗯;這個溫老三不好對付,你要當心,如果實在沒有把握,就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劉長春點了點頭,湊近王仲明小聲叮囑道。
“呵,您放心,一個溫老三我還應付的過來。”王仲明微笑答道,
轉過身,王仲明重新面對溫老三,“你好,我就是王仲明,你就是溫老三?”他淡然問道。
“對。就是我。”溫老三站起昂然答道,他感覺坐在椅子上自已的氣勢被對方完全壓住,所以只能放棄裝扮成高人的計劃站起,免得在對方的氣場壓力下,在旁觀者的眼中自已會變成類似於小丑式的表演。
“聽說你要向我挑戰,為什麼?”王仲明問道,態度不卑不亢,語氣不疾不徐,似乎所說的是一件完全於已無關的事情。
“很簡單,有棋會友,想要和你切磋一下棋藝。”溫老三挺起胸脯,大聲答道。
“原來是這樣,好,我拒絕。”略一沉吟,就在大家以為他會答應溫老三的挑戰,展開一場龍爭虎鬥時,出人意料,王仲明拒絕了。
“啊!”不僅是溫老三,包括周圍圍觀的數十名棋迷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王仲明的回答是如此的乾淨利落,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