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街擺擂,點名邀戰已經改變了事情的性質,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交流或者比賽,而是關係到棋手個人榮譽的戰鬥。她相信王仲明在圍棋上的才能,但溫老三也絕不是省油的燈,兩虎相遇,必有一傷,溫老三是死是活她才沒那個閒功夫去管,但若受傷的王仲明,那可怎麼辦呢?
金鈺瑩心中忐忑,暗自祈禱,盼著劉長春能夠將事情壓住,讓溫老三知難而退,不要再無理取鬧。
見到棋勝樓的人來了,招呼觀眾的兩個小夥子交換了一下眼色,自覺退後,站在溫老三背後,同時小聲提醒,對方來人了。
聽到提醒,溫老三這才將眼皮撩開,見對面人群為首者是劉長春,他也不敢還象剛才那樣裝神扮鬼,故作姿態,連忙從椅子上站起,遠遠便抱拳拱手,“劉老師,您好,沒想到驚動您老人家的大駕了,罪過罪過。”
劉長春心中暗罵,小子,見到我一點兒也不意外,說明你早就知道我在棋勝樓工作。既然知道我是棋勝樓的人,招呼不打一聲,直接就在門前擺臺設擂,擺明了就是沒把我當成一回事兒,現在劉老師長,劉老師短的,又是沒想到,又是罪過罪過,假不假呀你!
“溫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沒有禮溫老三的問候,劉長春指了指跟前的棋桌還是頭頂的橫幅冷冷問道。
“這,呵呵,上面應該寫的很清楚吧?就是聽說棋勝樓新近來了一位叫做王仲明的高手,所以想和他會一會,下一盤棋。”溫老三笑笑答道,劉長春的身份地位名氣擺在那裡,他這次雖然是來找事兒的,但也不敢對劉長春出言不遜。
“哦,只是想和王仲明下一盤棋,那又何必搞這麼大排場。把攤子收了,先到棋社裡邊歇會兒,王仲明出去辦事兒,現在不在樓裡,等他回來,你們見個面,下棋也好,聊天兒也好,你們倆自已商量,OK?”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溫老三以禮相待,劉長春也不好發作,忍住氣,提出自已的建議,希望事情和平解決。
“呵,謝謝劉老師的好意,這裡陽光充足,空氣新清,而且還有小風吹著,我覺得比屋裡待著舒服多了。王仲明現在不在沒關係,我就在這裡等著好了,渴了我們帶著礦泉水,餓了我們帶著麵包和小點心,不麻煩您費心,只要王仲明回來的時候您支應一聲就可以了。”溫老三當然不會進棋勝樓了,要進棋勝樓,他也就不用擺這樣的攤子了,光一條橫幅花了曹英兩百多塊,不好好讓人們參觀參觀,那也對不起人家花的錢啊。
劉長春的臉陰下來了,看來溫老三是鐵了心要和棋勝樓過不去了,“溫老三,你是不是故意要找棋勝樓的麻煩。”,他乾脆把話挑明,不再跟溫老三打機鋒。
“呵,怎麼可能呢。常言道,遇高人不可交臂而失之,聽說王仲明棋藝高超,我不過就是想學習學習,長長見識,怎麼會是要找棋勝樓的麻煩呢?劉老師,你這樣說可就冤枉我了。”溫老三嬉皮笑臉的解釋道——有些事能說不能做,有些事能做不能說,雖然誰都知道他門前擺擂是什麼目的,但這個目的卻絕不能從他自已嘴裡說出來。
“還敢說不是找棋勝樓的麻煩!不是找棋勝樓的麻煩,為什麼把攤子擺在棋勝樓的對面?!睜著眼說瞎話,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陳見雪忍不住插嘴質問道。
又是這個丫頭片子!
看到陳見雪,溫老三的火就直往上冒,不過他已經知道陳見雪是陳淞生的孫女兒,所謂好男不和女鬥,況且劉長春就在旁邊,張口對罵,豈不是正給對方趕自已離開的藉口?
“呵呵,這位小姐,你這樣說話就未免過份了些。你也說了,這兒是棋勝樓的對面,換句話說,這裡應該不屬於棋勝樓的管理範圍吧?如果我把攤子擺在棋勝樓的院子裡,不用說,那肯定是我溫老三做事太不講理,問題是,這裡離著棋勝樓的大門兒還有二十多米,就算有人管,那也是城管市容的吧?不如這樣,你馬上就打舉報電話,把城管叫到這兒來,他們要說我不許在這裡擺臺,我立馬收拾東西走人,怎麼樣?”
對於這樣的問題,溫老三早有準備,雖說城管來了自已肯定不能繼續在這裡耗下去,但棋界的事情動用公權力來解決,棋勝樓就算達到了目的,也會被圈子裡的人恥笑,換言之,自已是未戰已勝。
“你”,陳見雪一時氣的無話可說,正所謂耍奸耍詐不耍賴,現在溫老三擺明了就是要耍賴,自已真就沒有對付的方法,總不能仗著自已這邊人多,強行把臺子拆了,橫幅扯了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越鬧越大
溫老三強詞奪理就是不肯走,劉長春等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