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鈺瑩安心了,王仲明也就放心了,說實話,對於溫老三的挑戰,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正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做為曾經高立於世界圍棋巔峰的風雲人物,什麼樣的頂尖高手沒有見過,會過,溫老三的名氣是不小,不過那要看和誰去比,如果不是見金鈺瑩憂心滿腹,悶悶不樂,他才懶得去管呢。現在好了,金鈺瑩不再發愁,笑容又出現在了臉上,看到金鈺瑩又恢復到了往日的甜美容顏,他就已經非常知足了。
擔心的事兒並沒有發過,這幾天風平浪靜,溫老三並沒有再來棋勝樓,陳淞生鬆了一口氣,心想,或許那個溫老三是個比較知理的人,當時離開棋勝樓的時候只是說了句氣話,回去以後冷靜下來,火也就消了。不過,不管是是氣消了還是不敢了,總之,只要別在這段時間鬧事,影響到了天元戰的順利舉辦那就行了。一方面比賽臨近,需要他去跑的事很多,另一方面劉長春的病好得差不多,已經可以到棋社上班了,於是他留下劉長春坐鎮棋勝樓,自已則帶著王仲明繼續去忙活比賽的事情。
但是,事情真的就這麼過去了嗎?
當然不可能。
就在王仲明回到棋勝樓上班的第一天,訊息便已被曹英安插在棋客裡的眼線報告回來,不過一來安排準備需要時間,二來溫老三的侄子婚禮在即,暫時抽不開身,所以這幾天並沒有動作。幾天過後,婚禮完成,溫老三再無其他事情分神,而且曹英也把整套計劃設計完成,各方面準備工作也都做足,於是,第二次行動開始了。
星期三的午後一點鐘,一輛白色的松花江小麵包車停在了棋勝樓正對的馬路邊上,車門開啟,從上面跳下三個人,兩名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第三位便是一身中式褲褂,做古人打扮的溫老三,白衣白褲,腳蹬千層底的青布灑鞋,手搖摺扇,輕捋短鬚,倒也有幾分道骨仙風的味道。
下得車來,兩位小夥子手腳麻利的從車上搬出桌椅在路旁的空地擺下,然後又取出幾根帶螺絲扣的鐵桿接起成兩根三米多高的長杆插在地上,此時正是許多人吃完午飯,小憩之後來棋勝樓繼續玩棋之時,見這幾個人在棋勝樓對面忙忙活活,又擺桌子又插杆了,以為是要搞什麼活動,都覺得有些奇怪——做活動要麼去小區門口,要麼到商業街,鬧市區,為什麼要來棋社對面?有些人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心中雖然疑問,卻也沒太過在意,直接進棋勝樓了,有些人則好奇心重,什麼事都想搞個明白,不然心裡不舒服,於是湊過來想問清楚怎麼回事兒。
“哎,哥們兒,拍戲還是算命呀?”見溫老三古裝打扮,有人調侃問道。
“拍什麼戲!連攝像機都沒有。肯定是宣傳保險的。哎,哪家公司的?平安還是泰康?”
“胡說,宣傳保險怎麼會在這兒?要我說,應該是宣傳養生保健的,不然穿成那個樣子幹嘛?”
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溫老三也不搭理這些觀眾,指揮著兩個年輕人佈置場地,不大一會兒,左邊長杆插好,一個年輕人從車上取出一條橫幅,將其中的一端在長杆頂端繫好,另一端系在另一根長杆上,然後將橫幅展開,再將長標插在地上。
“咦,寫的什麼?”眾人抬頭仔細觀瞧,只見紅色的橫幅上貼著黃紙,黃色的紙上寫著斗大的墨筆字——‘湖南溫老三邀戰棋勝樓王仲明’。
“啊,什麼意思?”“這個人要幹嘛?”
圍觀者多是普通棋迷,溫老三在圈子裡名氣雖大,對他們中的大部分而言只是一個人名,並沒有特別的意義,但王仲明就不一樣了,那是前幾天剛剛打敗烏鷺社,陶然居兩大高手,為棋勝樓爭取來天元戰承辦權的大功臣,棋勝樓的棋迷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哎,你誰呀?向王老師邀戰,比什麼?比吃齋唸佛?還是比打坐問禪?”
“小子,你這是來踢場子的吧?嘿,膽兒夠肥的,知不知道王仲明是誰?就你這樣兒也想和人家過招,也不找面鏡子照照,你配嗎?”
所謂胳膊肘往裡拐,雖然不知道溫老三是誰,但他挑戰的物件既然是王仲明,那也就等同於是棋勝樓的敵人,有脾氣急,火氣壯的人先就冷嘲熱諷起來。
“溫老三?,該不會就是業餘四大天王排名第二的那個溫老三吧?他不是湖南的嗎?幹嘛要向王老師挑戰?”
“哇噻,這傢伙可不好惹,看樣子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也不知王老師應付的了應付不了?”
有人聽說過溫老三的名頭,連連咋舌,為王仲明暗自擔心。
溫老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