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揮之不散的擔憂,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身形也變得十分的消瘦。
“老大已經消失了半年了,和老大預期的時間僅剩數月了,接下來怎麼辦?”斐擎坐在城主府中,看了看四周的人,沉聲說道。
“等!”白玉臉色異常難看,雙拳緊緊的握起,雖然極力掩飾卻也無法遮蓋他此時心中的憤怒。
陳風曾經無數次的帶給他希望,帶給他幻想,可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陳風卻忽然消失,音訊全無了,這讓有些憤青性格的白玉如何不怒。
“老,老大會不會出事了?”二狗是幾人之中修為最弱的,平日裡雖然經常參加會議,但卻也極少開口說話,如今情景雖然他不願意說,但還是闡明瞭自己的觀點。
“放屁,老大不會出事的!”聽到二狗的話,呂鵬飛頓時大怒,瞪起牛眼,死死的向著二狗看去,憨厚的面容上,寫滿了憤怒,氣的全身發抖。
“可是這些事情咱們必須考慮啊,如果老大真的出事了,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我當然不希望老大出事,畢竟老大待我不薄,但請你看清楚眼前的情況!”
一向膽小的二狗,經過幾年的洗禮,雖然依舊算不得膽大,但也有了幾分氣勢,當他聽到呂鵬飛大聲的呵斥自己之後,脖子一梗,抬起頭向著呂鵬飛望去。
“放屁,劉二狗,你他媽在幹說老大壞話,老子現在就滅了你!”呂鵬飛砰然而其,身上靈氣驟然噴湧而出,殺氣騰騰的看向劉二狗。
“夠了,難道龍城還不夠亂嗎?”正在這時,秋萱的聲音忽然傳來,房間中的眾人紛紛向著秋萱望去。
秋萱,身為龍城的城主,雖然平日裡不怎麼呵斥在場的幾人,但眾人都知道,她是陳風的逆鱗所在,她可以不發怒,但如果她真的怒了,就代表著陳風怒了。
所以秋萱雖然只是一名練氣期修士,但其說話的分量,卻是不容忽視的。
“萱兒妹妹莫氣,雖然聽到二狗的話,我都恨不得上去抽他幾下,但這卻是合情合理!”一直坐在秋萱身邊的黃曼曼忽然開口,雖然她也擔心陳風的處境,但她和秋萱不同。
也許黃曼曼對陳風的愛不比秋萱少,但她也要考慮整個黃家,不能入秋萱那般,愛的義無反顧,愛的死而無憾。
“是啊,城主大人,我等對老大的感情,您是知道的,我們可以等,我們也可以為老大做任何事,不過西域的修士卻等不了,整個中州的命運卻等不了,我相信,即便是老大有什麼事,無法抽身,他也會支援我們的做法的,因為老大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認為責任,永遠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每次的會議,晴兒從不說話,甚至更多時候,大家都已經忘記了這個只會安靜坐在斐擎身邊的女人,但是今天她開口了,而且一針見血,不但將陳風的性格說的透徹,更是說的眾人啞口無言。
秋萱望著這個平日中柔的像水的女子,半晌無語,她何嘗不知道陳風的性格呢?她怎會不清楚眼前的出境呢?但如果真的在沒有陳風的情況下,開始了這場戰鬥,那麼即便是以後陳風回來,他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很難在恢復以前的高度。
試想一下,如果整場戰鬥陳風都沒有出現,那麼無論龍城是成是敗,那麼陳風都將揹負上臨陣脫逃的罪名,雖然他對大家有恩,大家不至於對他如何,但在想讓眾人服他,卻也萬不可能。
秋萱心中煩亂異常,一面是千千萬萬的中州修士,一面是自己深愛的男人,而最後的抉擇,卻緊緊的握在自己手中,對錯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時間彷彿在寬大的房間中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秋萱身上,但卻沒有人去逼她選擇什麼,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決定對秋萱來說,太過的苛刻,也太過殘忍了。
房間中的凝重,彷彿融入到了空氣之中,隨著眾人的呼吸進入到了肺裡,然後傳遍全身,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透不過氣的窒息感,但卻沒有人打斷秋萱的思考。
不知過了多久,秋萱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原本寬大舒適的椅子,此時卻不能給她帶來半點的舒適,反而讓她如坐針氈。
“好吧,不管陳風能否在兩月之後回來,計劃繼續進行,白玉,你負責整個戰鬥的總策劃,斐擎和晴兒,負責統管白玉手中的兵將,隨時等候白玉調遣,至於曼曼姐則負責一宗一盟與黃家的聯絡工作,二狗留守常山,鵬飛負責龍城!”
說罷,秋萱不再看向幾人,而是輕輕的閉起了雙眼,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般,劇烈的喘息著。
房中的幾人,沒有開口說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