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這個在現代社會被人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詞早已不僅僅限於成年人的世界。
或許,有人說讓年紀輕輕、心智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的青少年早早就進入這種勝者王侯敗者賊的世界太過殘酷。
或許,有人說孩子就應該無憂無慮的生活,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和雨露。
但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實。
就象燭火之於飛蛾,即便明知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身焦體殘,也依然會義無反顧的撲上去。
就象激流中的小舟,不管劃手的意願為何,最終也只能隨波逐流,聽之任之。
只是,這些道理不是虛歲為六的小飛飛所能理解的。
“哈,原來是這樣呀?嘻嘻,我知道,就象我入暑期提高班時必需要贏四個人才行一樣,對不對?”小飛飛眼珠轉了幾轉,簡單地把陳海鵬的所說具體化。
“呵呵,你說的沒錯,就是這麼個意思。所區別的只是你和我面對的難度不同而已。”陳海鵬啞然笑道。
“那你最後得到推薦,是不是把其他們全贏了?”見自已這句蒙對了,小飛飛興奮地問道。
“是的,贏了,十三連勝,一盤未失。”抬起頭來望向遠處飄浮的白雲,在陳海鵬的眼前,那意氣風發,橫掃一片全無敵的景象似乎重又浮現出來。
“十三連勝,你可真厲害。”被陳海鵬的表情所感染,小飛飛由衷地羨慕道。
“是呀,是很厲害,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腦中思緒還在去年的此時,眼神迷離,陳海鵬長嘆一聲。
“那其他十三個人呢?”既然是十三連勝,自然就是有十三名對手,小飛飛順理成章地問道。
“當然就是落選了。”陳海鵬落寞地答道:勝者王侯敗者賊,當圍棋成為一種競技的工具時,其殘酷的一面便也將體現出來。
“啊,這麼說他們就不能參加晚報盃賽了?”雖然事不關已,但聽說這麼多的人不能接著玩棋,小飛飛還是感到有點惋惜。
“沒辦法,只有一個推薦名額,那種時候,是不會有誰願意讓出來的,所以能依靠的只有自已的實力。”右手捏緊拳頭,揚起小臂在面前小男孩兒眼前繃緊遠談不上堅實的肌內,陳海鵬用肢體語言強調著問題的關鍵。
“對了,既然比賽是在爛柯棋社舉辦,那宋玉柱有沒有參加呢?”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小飛飛馬上開口便問。
“參加了。”陳海鵬點頭答道。
“咦,不對呀。你不是說推薦名額只有一個嗎?你得到了名額,他怎麼還能參加?難道說舉辦地有特別照顧?”側著腦袋,小飛飛搞不懂這裡邊的情況。
“呵,你當這是搞世界盃足球賽,承辦國的球隊水平再臭也可以直接進入決賽階段比賽?”陳海鵬笑了起來。
“我不明白。”實話實說,小飛飛不解地搖著頭。
“呵,他是以普通參賽者的身份參加的。宋玉柱比我大一歲半,去年就已經是業餘六段,所以,他是透過選拔賽獲得的參賽資格,代表的是北京晚報隊,對局結果記入比賽成績。而我代表的只是我自已,對局結果只記成績,不計名次,所以可以這麼說,在那次比賽中他是正規軍,而我,只是個攪局的。”陳海鵬淡然答道。
“攪局?什麼意思?就是搗亂嗎?”棋盤上的攪局小飛飛明白,就是明知贏棋無望便到處逞強亂下,明明不成立的棋也要走上一走,以期待對手眼花走錯,從而得以翻盤,但陳海鵬所說的顯然沒有這層意思。
“呵,象我這樣的自費推薦參賽棋手輸也好,贏也好,和自已的名次都沒有關係,但是和我對局的人他們的成績最後卻是要算入總分的。所以,我就象《絕代雙嬌》裡那個損人不利已的白開心似的,自已得不到好處,卻偏偏在破壞別人的戰果。從這個意義上來看,你說是不是象在攪局?”陳海鵬笑著反問道。
第一第九十五章 名次的高低
“白開心是誰?我不知道啊?”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孩子再怎麼聰明能認識多少個字?看圍棋書籍尚且需要對照圖例半蒙半猜,小飛飛怎麼可能讀過金庸先生的大作。
“呵呵,好啦,算我沒說。”意識到在這種問題上講的越多,事情也就越麻煩,陳海鵬連忙止住了話題:要知道五六歲大的孩子正是求知慾最強的年紀,不然怎麼會有那本著名的兒童讀物——《十萬個為什麼》。
“那次比賽的結果怎麼樣?你是不是還是全勝?”那個問題不讓問,小飛飛又回到了原路上。
“不是。那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