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一點,但可惜的是,求勝心切的他光想著怎樣儘快吃住對方的棋筋而一舉獲勝,根本沒有意識到中腹多長起的一手不僅瞄著上邊的三路斷,同時也是在為這裡的收氣對殺做準備。
“大風大浪都闖過來的,沒想到小河溝裡卻翻了船。千算萬算,偏偏把這麼簡單的手筋給看漏了。”雖然屋裡開著空調,但彭定遠的額頭上卻冒出了汗水。
很明顯,這盤棋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了,氣差一口,白棋所以獲得的唯一好處只有先手在一路渡過,其代價不僅中間五子棋筋被吃通,更要忍受對方五路的迎頭一打,等第一個接觸戰鬥結束之後一算帳,黑棋直接數出來的實地就有十七目,而這並沒有包括左下角的星位和拔去五子後所形成幅射全域性的無窮威力,反觀白棋,被壓縮在邊路的十多顆棋子居然只有區區三目實空,要是這樣的棋還能搬得回來,除非自已是一流職業高手且對方是剛剛搞明白圍棋規則的超級菜鳥才有可能,而這兩個條件,此時此刻沒有一條可以成立。
“是我算漏了。”足足沉默了兩分多鐘,原本信心實足的彭定遠終於承認了自已的錯誤:雖然離棋子被拿開棋盤還有幾步,但辦公室內幾個人都不是斜對面棋牌室裡那些棋差百目還要堅持收完單官的老頭。
“唉,定遠,怎麼回事兒?烏龜不出頭怎麼都沒看出來?”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一邊觀戰的鄧澤宗倒是事先覺察到了黑棋中腹單長之後所隱藏的手段,可惜卻無法在對局正在進行時出言提醒,只有等棋局結束再詢問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