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話,那想吃住上邊五子就想也別想了。
黑棋斷,這是和尖頂相關聯的手法,如果此時不敢斷,那之前的尖頂也就失去了意義。
彭定遠虎打,待對方接回一子後再從外邊緊緊貼住收氣,他已經算清,上邊幾顆黑子外逃無路,做活無門,只有想辦法和自已中腹五顆白子對殺一條路可走,但由於中間存在先手打吃,對方根本無法阻止這幾顆棋子出頭,因此,這盤棋可以肯定地說,自已已經序盤大勝!
棋行至此,彭定遠心頭暗鬆一口氣,已經開始盤算待會怎麼安慰慘敗的小男孩了。
“這個小夥子,對自已的對手太輕視了。”彭定遠的表情轉變一點不差地落在觀戰的穆建平眼中。
第一第三十九章 烏龜不出頭
小飛飛二路託,這是必然也是唯一的一招:如果七顆黑子如此簡簡單單地便被吃掉,那這盤也就沒有再下下去的必要了。
白棋扳住,同樣也是必然要走的一招,假如此時怕亂而改為三路長,則對方三路先手打吃後直接做眼,由於一路的立關係到角上白棋的死活,這幾顆黑子將成為先手活棋。而若是讓這幾顆黑子輕鬆作活,由外圍被攔腰切斷的兩塊白棋不僅不是外勢,反而成為被對手攻擊的目標,要實地沒實地,要勢力沒勢力,還下下去也是自找罪受。
而且,彭定遠的計算得很清楚,對方此時託的目地無非是想尋求轉換,因為白棋右邊五子在沒辦法一手封住的情況下粘回延氣對殺是行不懂的,充其量就是當白棋扳的時候三路斷,利用三路打吃的先生製造頭緒,對此,彭定遠已經想好,等對方斷的時候自已愚形單粘,黑棋吃住一子,白棋吃回七子,雖說對方先手提子並非一無所獲,但同白棋得到的巨大收益相比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然而就在白棋扳頭的一瞬,小飛飛並沒有象彭定遠希望的那樣直接去斷以尋求騰挪,而是中腹單長,放著上邊的種種餘味突然改變了行棋方向。
“哈哈,小傢伙,現在才知道這幾個子救不出來啦?”彭定遠心中暗自好笑:長在這裡和直接斷是同一個意思,就是承認右上角的攻殺已經失敗,開始尋求轉換的方法,不同之處只在於後者強調左上角的補償,而前者則是把重點放在右下,但不論最後會形成哪種局面,可以肯定的是吃住七子棋筋的白方都是必勝的大優。
自感勝利在望的彭定遠抬頭向鄧澤宗得意地瞟上一眼,手法漂亮地伸出右手中食二指從棋盒裡拈起一子清脆地拍在角上一路扳:如果在右邊跟著應,則黑棋轉而在上邊三路斷而轉身,由於中腹多長一頭,左邊的黑棋將先手形成完整的外勢,其情況可和直接斷開有著本質性的區別,而現在自已直接緊氣,待對方後手封住右邊時搶先佔據右下角,讓黑棋在這裡剛剛形成的厚味無法發揮威力,如此弈來得心應手,順風滿帆,只怕職業九段高手來下構思也不過如此!
可惜,這一切漂亮的構思完全是建立在他自已的一廂情願之上:黑棋二路單接,這冷靜的一招讓彭定遠大感意外。
由於這裡的黑棋單獨無法做活,因此裡面所有的落子都將成為損目的惡手,按道,所以彭定遠的意識還停留在對方如何封所右邊外勢上,根本沒想到對方明知做不活還要往面放子。
然而,待黑棋落子之後他才發現,原來,這看似憑白受損的一招遠不象表面所顯示的那樣簡單:黑棋雖然裡邊無眼,且自身只有四氣,但白棋若是繼續直接緊氣,則對方三路一斷,白棋的封鎖線將立時崩潰,所以,白棋只有先補外圍斷點,如此黑棋跳封,右邊將先手形成外勢,雖不能說自已不好,但黑棋擁有的潛力也足以對抗白棋的實地。
“唉,還是成了慢慢下的棋。”無奈地皺了皺眉頭,彭定遠雖是萬般不甘,但還是三路接,補住這裡的弱點。
但是更讓彭定遠沒想到的是,對手並非如他想象的那樣六路大跳先手封取外勢,而是四路虎起,露骨地直接收氣。
“啊!烏龜不出頭!”等小飛飛的小手離開棋盤之後,彭定遠這才恍然大悟!
所謂的烏龜不出頭是這樣一種棋形,一團棋子被對方緊緊圍住,只有排行一行的三口外氣,雖然看起來好象可以從中間跳起出頭,但對方只要中間一挖,然後滾打包收,恰好能將這塊棋的尾巴一氣吃掉。
彭定遠所忽略的就是這一招:假如黑棋松一氣封鎖,雙方對殺是四氣對四氣,白方可以快一氣獲勝,而現在對方先緊一氣,而這塊棋又無法出頭,那麼結果如何也就不問可知了。
本來,以彭定遠的實力完全可以事先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