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勉強之極。
“呵呵,謝謝。”王一飛的笑容則是燦爛無比。
如果說前面的三連勝只是讓他成為許多人眼中的潛在威脅,那麼在四連勝後,他已經的的確確成為眾人趕超的目標。
第一第五百六十七章 秘手
友緣旅館,成都市內另一家旅館,和紅葉旅館一樣,這裡也是成都棋院指定的參賽棋手住宿地。
二樓的二零三,二零五是相臨的兩個房間,上海虹口俱樂部的幾名參賽隊員就住在這裡。
圓月掛空,華燈初上,樓外街道彩虹光閃,人流往來,屋內三個人圍坐在一張方桌旁低頭沉思。
集體參賽和個人參賽相比最大的好處是可以發揮集體的力量,雖說圍棋比賽是棋手展示個人實力的舞臺,但不可否認在賽前的研究,賽後的總結中人多力量大這句話是很有意義的。
坐在方桌中間的是一位不到四十歲的中年人,長方形的臉,額頭很寬,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溫文爾雅,非常有學者氣度。
坐在方桌左手邊的是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人,圓臉盤,粗眉毛,厚嘴唇,一對元寶的耳朵,一雙眼睛又黑又亮,從中透出一股堅毅的神情。
方桌右邊手則是另一位少年,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眉毛,五官精緻小巧,面板白皙。
不用問,這位面板白皙的少年人就和王一飛激戰一天,最後在略佔優勢的情況下因一時貪心而錯失良機的毛國倫,對面的則是詹賢利,他的同門師弟,至於坐在正座的中年人正是他們的老師,此次帶虹口俱樂部出征定段賽的領隊楊曉華。//
四輪比賽過去,詹賢利是連勝四局,表現相當不錯,毛國倫雖然輸了一盤,但考慮到今天的對手是五名種子選手之一,所以成績也算差強人意,比賽還有七輪,爭勝的道路還很漫長。現在不是哀聲嘆氣又或者歡笑慶功的時候。總結經驗,吸取教訓,準備著明天即將來臨的再次一激戰才是最重要的。
“毛毛,這盤棋你前半盤下的不錯。始終保持著先行一招的效率,可進入官子戰時怎麼變調了?”看完毛國倫把棋擺過一遍,楊曉華很快便意識到了敗招地所在。
“是我太貪心了。當時如果不理這一招而直接補強中央,後而就沒那麼多事了。”毛國倫答道。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反省。他對自已所犯的錯誤已經有了充分的意識,他相信,如果按照這樣地程序行棋,那麼就算面對的是職業高段棋手他也敢一爭勝負。
“貪心只是表象,說到底還是你的老毛病:馬虎。”楊曉華加重語氣強調道。
“。。。。。。”毛國倫無話可說,因為楊曉華說的地確是事實。
“白棋在中腹的靠確實是收官好手。但以你的實力應該也不難算到。之所以走錯了,其真正原因是你一看見有便宜可佔便不管不顧撲了過去,完全沒有去想一想這是不是人家釣魚用的餌,打獵設的套兒,結果是什麼?餌是吃著了,可套也鑽進去了。我平常總是教導你們什麼?平常心,平常心,如果當白棋潛進來的時候你還保持著一顆平常心,而不是什麼盼望什麼天上掉餡餅地美事兒。你還可能掉進去嗎?”楊曉華訓斥道。
毛國倫嘴角動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他雖然不太服氣對手以這樣的方式贏棋。但比賽就是比賽,勝負就是勝負。這個結果不會因為他的高興或不高興而改變。
“好了,說說你對王一飛的看法吧。”粗心是毛國倫的老毛病。//為了這個毛病他不知道曾經說過毛國倫多少次,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真能改的話又何至於等到今天。
“嗯。。。。。。,我感覺他的棋總體而言比較輕巧,思路非常開闊,轉身很快,而且他的棋還有一種特別的彈性,讓人很難一下擊中要害,比如說這裡吧,這裡地白棋棋形很薄,所以我點方攻擊,原本以為他會接住然後向左逃,這樣我就可以順調把左邊地孤子接回家,但實戰中他卻是直接來了個反罩,把六顆子全都棄掉後築成外勢再攻擊左邊黑子,簡簡單單就把我的重拳化解,我想一般人很難能想出這樣地構思。”一邊擺著棋子,毛國倫一邊講述著自已的對局體驗。
“嗯,這招反罩非常巧妙,雖說此時逃出幾次是很正常地想法,結果也還可以,不過這樣一來白棋就多出一塊孤棋,以後行棋難免會受到拖累,只不過這幾個子的價值不小,要是我地話可能捨不得。”詹賢利說出自已的感想。
“賢利說的很對,棄或不棄都是可行的,只不過賢利屬於力戰型棋手,比較喜歡和對手扭殺,這幾顆子拉出來後對黑棋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