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完全不遜色啊。”邵先生提點閨女一句。
邵小姐道,“前幾天,我就是想請她們一道參加北京飯店的舞會。她們說事情忙,拒絕了。”
邵先生報紙略略翻過,放在一畔,“你想一想她們店裡做活動的熱鬧,前期準備肯定是忙的,這並不是在敷衍你。”
邵小姐點頭,“這也是。”
第二天小李掌櫃一大早的就把一籃新鮮的草莓和陳萱言辭懇切的信送到了邵公館,邵小姐順勢再給陳萱魏銀下了請帖,這一次,陳萱魏銀沒有拒絕。就是,北京飯店倒是知道,只是,這舞會,是個什麼地方?魏銀還說,“我聽說舞廳亂糟糟的,邵小姐這樣的身份,怎麼去舞廳啊?”
還是魏年知曉這事兒,與她二人道,“不是舞廳,是舞會,北京飯店的舞會極有名的,去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女孩子也多是名流出身,長長見識挺不錯的。”魏年道,“我同你們一道去。”他可不放心陳萱魏銀就這麼跟著邵小姐過去,自家本身與邵小姐沒什麼深厚交情。
魏銀是個愛熱鬧的,一聽是這樣有檔次的地方,魏銀問,“二哥,那我們穿什麼衣服啊。”
“穿鄭重些就行了,你們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店裡那麼多衣裳哪。”魏年說著,想到什麼,打量妹妹和媳婦一回,與魏銀道,“就是首飾別戴你們店裡那些了,世面見多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不讓戴店裡的首飾,魏銀就有些發愁,“我倒是有媽媽以前給我的金戒指金耳環什麼的,金手鐲也有,就是樣式舊了,還沒有翻新。”
魏年很乾脆,“走,咱們去首飾店瞧瞧,你今天相中的,二哥都給你買。”
“那可說好了啊。”
“我還會反悔不成?”
魏年給魏銀在首飾店挑了一套珍珠首飾,現在雖然鑽石也很流行,不過,不論女孩還是女士,用珍珠的次數絕對比鑽石多。女孩子的首飾,也不是東海大珠,就是精巧些的珍珠首飾,自發卡、胸花,到項鍊、耳墜、手鐲,這一套也要上百現大洋了。魏銀都覺著貴了,想著髮卡、胸針也不是一定得用的東西,就說只要項鍊、耳墜、手鐲這三樣就成了。魏年卻是直接付賬讓掌櫃包了起來,交給魏銀自己拎著,“你也大了,該學著打扮了。”
魏銀還是很高興的,“謝謝二哥。二哥,咱們能帶阿殊一起去嗎?她也喜歡熱鬧。”
“成啊。”
魏銀自己買,也不忘陳萱,陳萱說,“上次阿年哥給我買了,我都有。”
魏銀笑,“就是一起戴戒指的那次吧。”
陳萱很不好意思,羞羞的點點頭。
魏銀就跟著哥嫂一道回了王府倉衚衕,把參加舞會的訊息告訴秦殊,倆人還要商量著穿什麼衣裳。待吃過晚飯,魏年陳萱一道把魏銀送回老宅,夫妻二人也跟著回老宅看看。自魏時去了關外,魏年三不五時的就要帶著陳萱回老宅看望父母的。其實,陳萱每天都過去,因為陳萱早上都要去照管草莓。
魏老太爺現在瞧著兒子閨女媳婦的都高興,真是長臉啊,魏老太爺做生意這些年,也交往下了許多朋友,朋友圈裡,陳萱魏銀這鋪子可是頭一個上報紙的。雖然以往魏老太爺也不贊同女人家拋頭露面,可如今不是新社會了嘛。何況,又是這樣長臉的事上報紙,還被報紙評為北京工商界的巾幗英雄。
饒是魏老太爺一向低調謙遜的脾氣,也覺著怪有面子的。
見著兒子媳婦回家,自然高興。魏銀嘴快,說了明晚參加北京飯店舞會的事。魏老太太一聽就急了,怒道,“咱們好端端的閨女家,如何能去那樣烏煙障氣的地方!不許去!除非我死了!你都給我在家好好待著!”然後,又把魏年陳萱埋怨了一回,尤其陳萱,魏老太太道,“兩百塊現大洋的一輛腳踏車就叫你給敗沒了!如今又挑唆著阿銀去什麼舞會!做女人,得守婦道!”
“媽,你講點兒理吧。你知道北京飯店是什麼地方?”魏年道,“你問我爹,我爹知道。北京城裡最高檔的飯店,除了六國飯店,就是北京飯店了。媽你想哪兒去了,你以為我們是去舞廳啊。北京飯店去的,都是好人家的女孩兒,不是官員家的小姐,就是有錢人家的姑娘,上流社會的舞會。不是媽你想的歌舞廳,您可真會想,我能叫我媳婦和阿銀去那種地方!”
魏年在講理上,那就是魏老太太的剋星,魏老太爺也勸老妻,“你別急,北京飯店都是有身份人才去的。”
“我聽說,那跳舞可是男男女女摟一塊兒的跳!她們姑嫂倆,一個是為人婦,一個是沒出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