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曹樊敬喝了口謹和遞來的熱茶,道:“我不是來找將軍的。我來是和夫人說一聲,將軍下午被陛下傳召,此時還未出宮。他離去得匆忙,並未派人回府傳話。我見天色已晚,擔心夫人枯等,因此特地來告知一聲。”
楚楚聞言,對曹樊敬道了謝,送他出門。
她心中略有疑慮:到底出了什麼事?雖然陛下常常傳召霆哥哥,偶爾也會留他用晚飯,但一般用完晚飯就回來了。怎麼這會兒霆哥哥還在宮中?
這樣的情況以前發生過一兩次,賀時霆都趕在宮門下鑰前回來了。
可不知為何,這次楚楚卻總感覺有些不安。
她送走曹樊敬後,沒了胃口,草草用了些飯,就去裡屋等賀時霆回來。
月上中天,宮裡早就下鑰了,賀時霆卻還是沒有回家。
楚楚睡不著,上一刻剛閉上眼睛,下一刻就心悸驚醒。她不斷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卻還是睜眼到了天明 。
晨間第一縷金色陽光透過窗欞,照到楚楚臉上時,她的眼睛轉了一轉。
“他回來了嗎?”
謹和也幾乎一宿沒睡,她一聽到楚楚的聲音,立刻答道:“尚未。”
知道楚楚擔心,謹和勸道:“夫人別急,宮中不是沒有留宿大臣的先例,或許侯爺很快就回來了。”
楚楚垂下眼簾,沒有說話,心悸得越發厲害起來。
她有種賀時霆出事了的直覺。
雖然宮中有留宿大臣的先例,可次數實在少得可憐。就算賀時霆是真的留宿宮中,他進宮時匆忙得來不及給自己報信,難道留宿時也很匆忙,來不及給自己報信?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匆忙?
還是,那根本就不是留宿?
楚楚躺在被子裡,手腳略動了動,冰涼一片。
她想坐起來,卻不知扯到了哪裡,連小腹都隱隱作痛起來。
前些日子楚楚月事不規律,總是疼痛難忍。她上一次來月事是兩個月之前,現在這樣難受,大約是因為月事將至。
楚楚強撐著坐起來,讓謹和服侍自己梳洗。
她得先弄明白賀時霆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到現在還留在宮裡。
待楚楚換好出門的衣裳,府裡收到了賀時霆的一位武將同僚送來的口信,說是昨夜大理寺卿也被傳召進宮了。
大理寺卿?
楚楚心裡的不安更深。
是京中出了什麼大案,需要賀時霆協助查案,還是……被查的人就是賀時霆?
楚楚被這個猜測惹得心悸不已,小腹更加疼了,連後腰都開始酸脹起來。
她下意識地捂住小腹,謹和見狀,問道:“您來月事了?”
楚楚搖頭,道:“應該很快就會來。”
上次楚楚這樣疼,大夫都囑咐過了,來月事前幾日,還有來月事時,都要仔細保養,不能吹了冷風。
可眼下侯爺安危未卜,謹和也不敢勸楚楚就這麼回房乾等著。
楚楚不顧身上那點不適,讓人備禮,先去一趟朱府。
她不知宮裡出了何事,那些武將不知道,但總有人知道。
朱夫人和她關係不錯,朱府還有一個女兒在宮中做婕妤。她去趟朱府,說不定能探知些訊息。
整理好東西,楚楚穿了火狐裘,就要出門。
謹和見她身子不爽,勸道:“您早起什麼都沒吃,先用些熱羹湯再走吧。”
楚楚哪裡有胃口?她昨晚沒怎麼用飯,又一夜未睡,腸胃泛酸,本就不舒服,這會兒聞到羹湯的味道,竟是難受地蹙起了眉。
謹和見勸不動,只好帶上些熱牛乳熱糕點出門,以備不時之需。
楚楚到了朱府,卻是來得不巧。
朱夫人身子不爽,大少夫人又歸寧了,只有其他幾房的夫人能見客。那幾位又都是不管事的,和宮中的朱婕妤也關係淡薄,哪裡能打聽出什麼來?
楚楚小坐了一會,被客氣地請了出去。
她沒得到什麼確切的訊息,卻從向來對自己諂媚的朱府的態度上,察覺出事情大約不太妙。
楚楚離開朱府,帶著禮品去了往常交好的其他幾家府邸,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大部分的當家主母都找了理由,推脫不見楚楚,有幾家倒是出來見了,但她們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楚楚的臉色越來越白,才得到一條有用的訊息:昨夜姚廢妃被從冷宮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