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去,就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小族長忙呢,忙著為天下人謀生計,每每想起這點,王村人心裡就充滿了自豪。現如今的天下間,又有幾人能如同自家小族長一樣的即受聖人信任,又被百姓愛戴,還得到絕大多數的相公,大多數的官員支援的?一般的人,要麼是聖人喜歡。朝中大佬不喜歡,百姓不感冒;要麼是大佬喜歡,百姓討厭,聖人對其則是模稜兩可的;要麼是百姓愛戴,卻是極受豪門大閥仇視,聖人對其也是不冷不熱的。惟獨小族長,在為百姓謀福祉的同時,也兼顧了豪門的利益,還不貪戀權位,聖人對他放心至極。
王村人還不知道王況要晉郡公一事,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們的心裡,不管王況到了什麼位置,都是王家的族長,至於說什麼爵位,那是小族長不願意要,否則,一個郡公算什麼?
這一夜,王況美美的睡了一覺,這是他連續一個多月來睡得最踏實的一覺,放下了許多事情之後,心情一下就輕鬆了許多,正如同還得幾百年後才會出生的蘇大家所說,何必要一心執著的非要登上山頂不可?這一路上,可不都是風景?自己只管享受沿途的風景就是了,登不登頂,已經不太重要,那個什麼完成度,關自己鳥事?
能回去自然是好,可是回去之後呢?等著自己的是什麼?或許因為外祖父悖論起作用而使自己灰飛煙滅?還是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等到失去了,才覺得後悔,這世界上,可還沒後悔藥可賣,就是穿越,也不大可能在自己身上連著發生兩次罷?
一個月來,王況即便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在外人看來是睡了個舒服,但王況自己知道,那隻不過是習慣而已,真正上一晚都沒睡個踏實的,只有這一晚,才是徹底的睡死了過去,等眼睛一睜開,已經是精神充沛,睡意全無,而天光也才剛大亮,看來睡眠質量好了,所需要的睡眠時間也就少了不少。
房門一開,卻見徐吃貨正端了個碟子在自己的房門錢踱來踱去的,一抬眼看到王況出來,連忙驚喜的迎了上來,將個碟子直端端的送到王況的眼皮子底下:“二郎快瞅瞅,這是不是肉鬆?”
王況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碟肉鬆竟然揉得如此的細,整個一碟中,沒有發現有哪怕是一絲比頭髮還粗的肉絲,這一碟的肉鬆在日頭下閃耀著金黃的光澤,自己剛剛的輕輕一個呼氣,就吹將一蓬細細如絨毛般的肉鬆吹得在空中紛紛揚揚,日頭一照,竟然還有光暈出現,這哪叫肉鬆,這是肉絨,是肉鬆中的極品,就這樣的一疊肉絨,賣上個一貫錢都不為過,放在後世,那就是一斤幾百上千元的極其高階的產品,若是這樣的肉絨放到市場上去,保證是饕餮客們哄搶的物件,個個都會聞風而動。
肉絨之所以珍貴,並不全因為揉制它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還在於火侯的掌握上,在於一雙手的感觸上,尤其是一雙手的作用是最為重要的,有的人或許做了一輩子的肉鬆,但永遠也做不出肉絨來,而有的人因為手的感觸好。只要掌握了竅門,很容易就能做出來。但這樣的人卻是少之又少,有的人手感雖然好,但興趣不在這方面。又或者是根本沒有機會接觸這一行,並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天賦,因此,世上會做肉鬆的人千千萬,但能揉出肉絨的人,卻是萬里也未必挑出一個來。
再看看徐吃貨那一雙兔子眼,王況不得不讚嘆這傢伙的執著來。他這時候也已經全然的忘了自己昨晚發的絕對不碰徐吃貨的手碰過的食物的願來,伸手掂了一撮送到嘴裡,閉上眼睛仔細的品味著,嘆了一口氣:“這不是肉鬆。”
“啊?!”徐吃貨一聽這話,頓時如同洩氣了的皮球,腳上一軟,就待要癱倒在地,沒曾想。王況接著一句:“這是肉鬆中的極品,叫肉絨!”徐吃貨馬上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亢奮起來,一下跳得老高:
“二郎你說的可是真的?這真是肉鬆中的極品?”
“嗯。千真萬確!你這一碟,是一碟肉絨,所謂肉絨,便是每一絲都如同絨毛一般的細微,中間絕無粗的肉絲,這一碟的售價,就算是一貫,那些嘗過肉鬆美味的饕餮們也會爭先恐後的搶的。”王況點了點頭,拍了拍徐吃貨的肩膀,“可惜了。你是有職責在身的,否則,若你去開一家肉鬆作坊,必定能夠在短時間內攢下萬貫家財,創下天下第一肉鬆的牌子,這牌子若是延續個幾百年。老值錢了。”
“切,某就算有職責在身又是如何?某難道就不會找人來做不成?嘿嘿,某如今總算是知道了,這肉鬆,哦,不對,是肉絨應該怎麼做了,正如二郎你所說的,有的人,天生就適合幹某一樣事,只要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