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小動作可以,但動作要大了,必然會隨著換防的兵士流轉到其他地方而流傳開來,那樣被上官,被朝廷知道了,懲罰可是不輕,因此,做小動作的不是沒有,但也是小打小鬧。不敢真個luàn來。
就比如說武元慶如此做,明面上是無懈可擊,但真要追究起來,他也要落個處分,可也要想想。李大膽是什麼人?那是建安侯的心腹之人,而且也是尋得辣椒的首功之人。其名就連皇帝都聽過,而且讚揚過一句:不愧是姓李的,有種!
有皇帝的這一句話墊了底,誰敢luàn嚼舌頭?誰敢肯定李掌櫃的往南走是不是還是要去尋新奇之物呢?若是真個尋到了,那就是大唐之福。所以,建南軍用了這個變通的法子護得李大膽的安全,朝廷聽了頂多就會訓斥一兩句,一個處罰也不會落下,怎麼說呢,就是板子高高揚起。然後輕輕落下,不痛不癢的。但要是換了別人,不是李大膽或者說不是王況的人的話,恐怕後果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建南的訊息也就只侷限於此。再沒什麼其他的新訊息,李大膽的南行,並沒引起多少人的關注,當然了,沒多少人關注不等於沒人關注,至少李世民是聽說了,聽了後也是眼睛一亮,就不許宮裡的人再議論一句。而相對來說。發現大金礦的訊息卻是轟動一時,短短的兩三年時間裡。兩座大金礦,這是多大的財富啊?於是就有那些大膽的又在家沒什麼營生的民眾坐不住了。都想往建南和伏羅唐林及建東遷,希望自己也能碰到好運氣,從此一夜暴富。
財富的yòu*huò力是驚人的,整個下半年,大陸就有許多的家庭全家遷移,更多的是那些在本地hún不下去的窮困人家,全家遷移做不到,就由家中的一兩個有把子力氣,人又機靈的先去打先鋒,如果真的在那新開發的地方hún得會比家裡好,再來接全家過去不遲。
得虧建州水軍早有防備,往來於建東的樓船每半月一個對開,登船的人數都是限定了的,因此才沒一時間大量的人外流,不然的話,以建東和建西那剛開發的地方,如何可以短時間內養活這麼多人口?糧食都是個大問題。
當然相比之下,建州的農戶是無動於衷,他們會去建南做生意,會去建東做生意,但就是不會舉家遷移出去,建州多好啊,小東家有什麼好東西,往往都是建州人先受益,所以,建州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輕易放棄在建州的機會的,別人想定居建州都想破頭了呢,自家難道還犯了傻的往外跑?
建州以前是不大接受外人戶,後來王況的到來,才改為歡迎外來戶,但隨著人口的日益增多,經濟日趨發達起來,人口如今已經超過了四十萬,成為除了京畿及幾個上朝古都之外的人口第一大州,所以就開始有意識的挑選落戶人口,已經不是誰來都要了。
相對於建南的轟轟烈烈,林明的伏羅唐林兩州並不怎麼吸引朝中大佬及那些豪mén大閥的注意,林明還是秉承了他的一慣做法,採用穩紮穩打的策略,創新上他是沒有,但依著建安成功的商業經驗,又有自己的林家和富來客棧及慎家的大力支援,想要把伏羅唐林州的經濟搞起來並不是很難,也正是因為他的穩重,所以王況才會想著在伏羅唐林州大力發展經濟作物,而經濟作物的收效不是一年兩年就可以的,比如說卡法,從種下去到有收成,就得三年,香蕉好一些,當年種當年有收穫,可只靠慎家一家的種,推廣速度快不起來,而且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讓推廣速度快起來,只能靠引導,這樣的話,林明的xìng格就是最適合的了。
慎家人已經在伏羅和唐林兩州買下了大片的田地,這兩州和中原不同,地都是屬於當地部族的,在這兩州的中原人並沒有永業田之說,而且這兩州的中原人,不管是漢人也好,胡人也罷,從事的基本都是商業貿易,很少有人會離家背井的跑這麼遠來租種田地的,要種地,在自己家裡就有永業田,除了稅外,不用再擔負地租,誰會犯傻?是以,這兩州種田的,都是本地土著。
慎家在伏羅和唐林要從事的不光是香蕉和卡法的種植,他們還承擔了一項使命,就是要試驗出兩季的水稻種植。
雙季,在建安也不是不能做到,但那是要犧牲了稻穀的品質來完成的,而且頭一季的秧苗還要在暖棚裡培育出來,初chūn的建安,並不適合播種。只能採用人工干預的辦法,後世有塑膠薄膜可用,但現在呢,只有璃棚,這樣的成本誰能承受得了?短生長週期的稻穀品質低就沒人吃。沒人吃就只能是賤價出售,而璃棚所增加的成本就不是翻倍這麼簡單的。起碼要翻上好幾倍十幾倍上去,如此一來,就是高投入低產出,還是沒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