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在林翰的話一出口也就知道自己說話太不合適宜了,既然說錯話了,那也就認罰,由著他們兩個給自己連灌了三甌下去,這才有點醉眼朦朧的不好意思道:“某這不是xìng子急麼?老爹和老孃就是這個脾氣,某自然也只能是這個脾氣不是?”
他這話的意思裡已經是全然將自己一家人面上粗,其實心底並不粗的底細給lù了出來,算是變相的向王況賠了個不是,也是委婉的表達了正因為王況是自己人,所以他才不會講究那些所謂規矩的意思。滿長安,滿朝的重臣們都知道老程家個個是火爆脾氣,粗心大意得很,這也正是表面上老程家能屹幾代人不倒的原因之一,但試想下,同樣是火爆脾氣的尉遲家,怎麼就那麼不招人待見呢?還虧得王況前些年的提醒這兩年才好些。TXT電子書下載**所以,真正讓老程家屹立不倒的原因,那就是裝傻,審時度勢,可以說的就luàn說一氣,裝傻充楞,不可說的則一聲不吭。
“呵呵,這點上,尉遲可要向處默學學。至於說營生吧,那是冼搞出來的,決定權在他,不在某身上,處默你是找錯人了。”王況見程處默喝了三甌下肚,也就不在為難他,轉而將話題轉了過去,煤的營生,不是王況不想說,而是王況想用這個來給王冼造勢,讓他先在常舉前就立下一功,有這個輔助,再加上自己縣伯的身份和之前長安闖出的名頭,王冼中了之後,說不定直接就是一個入品官了,如今的王家,也算是新貴之家,對王況自己來說,那是出身不好,但對王冼來說,那就是出身於一個勳貴之家了,在封官上,能得不少的加分。
程處默其實先前就從尉遲保琳那知道了這個營生是王冼搞出來的,只是他並不大相信,怎麼王況一來長安,王冼就能搞出這麼個事來?這事情也未免太巧合了些?所以,他骨子裡還是以為這是王況搞的,自然要來問王況。只不過他這次卻沒猜那麼中,煤的事固然是王況跟王冼提過的,煤爐的圖也是王況給王冼的,但從發現煤到找到煤以及尋了蒲熙亮來幫忙,都是王冼自己一力完成,所以,這個事情還真得算到王冼的頭上。王況只不過是起了一個指出方向的作用而已。
“呵,某就說嘛,三郎怎麼最近幾天神神秘秘的,難怪,竟然被三郎找到個營生?快說說,到底是個什麼營生?”林翰接過話茬,委婉的幫王冼做了下證,又因為程處默已經在剛才表明了心跡,是以也就不在意在酒宴上提起這個事,算起來,程處默能服軟,已經是賣給他一個很大的面子了,人要適可而止才是。
王冼本是要說這能燒的石頭其實是王況早先的jiāo代,自己才會想到尋找的,但腳下卻被坐他身邊的林翰輕輕的踢了一下,頓時醒悟,這是二哥要將功勞安到自己的頭上來,為自己今後的仕途鋪路,想到自己早先的發願說要當王家的一棵大樹,也就不再推脫,將如何發現有人用一種能燃燒的石頭生火做飯,然後自己又如何的使了苗五偷偷的跟著尋到產那黑石頭之處,又如何與蒲熙亮合計著造煤爐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啊哈,原來竟是石碳?只是這石碳燒起來火雖然旺,但卻是極難引著,因此上很少有人知道,那一家子能知道,想必也是出身書香之第,只是沒落至斯,連薪柴都燒不起了,也是可憐。如今三郎竟然想出解決了引火的問題,那確實是個好營生了。”王冼一說完,秦懷yù就拍桌讚歎,一時間引得眾人側目。
見大家都是一副míhuò不解的樣子,秦懷yù想了想就恍然,在座的裡面,除了王冼算是飽讀詩書外,其他人可以說幾乎都是沒怎麼讀書的,只有自己,因秦家也是個世家,而且是文官世家的關係,只是從他老爹開始才從武,所以他讀的書很是不少,可以說比起王冼來說是隻多不少的,畢竟,年齡擺在那的。
而王況呢,乞兒出身,又不好讀書,說是一讀書就頭疼,只求能認得字,能用白話寫奏摺就行了,程家也算是個書香世家,老魔王早年也是滿腹書蟲的,但到程處默這裡,就對讀書沒什麼興趣了,自然也不會像自己一樣,不管什麼閒書雜書,只要沒讀過的,一定會huā點時間來讀通。
而林家呢,林翰也是和程處默一樣的自小就不愛讀書,加上林家以前並不顯貴,家中藏書量也是有限,就是想讀,也未必能讀到那些奇聞趣事。至於王冼,看來是因為建安的書籍有限,可能也是王冼將主要的jīng力放在了考取功名之上,對那些個雜書看得不多的緣故。
是以,這裡面,看情況也只有自己才知道這石碳的來歷,於是解釋道:“石碳,《山海經》中稱為石涅,山經雲‘西南三百里曰n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