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打定了主意,就呆這裡哪也不去了,只等到開席的種聲一敲,一定衝上去搶上一碗來,別看孫小郎君做的這滿滿一大缽能有百來碗的樣子,可這建安能有多少人啊?要是自己出去轉一圈再回來,恐怕連鍋底也早被人tiǎn了個乾淨。
又等了一會兒工夫,大缽裡的粥已經開始咕嘟著冒著汽泡,再也不是之前那種中心開huā往旁邊滾的樣子,這粥是熟了,熬透了,缽內散發出的香味也越來越濃郁起來。
這時候孫嘉英就將早就準備好的ròu丁倒了進去,用勺攪拌均勻了,再將蛋黃末和姜米也倒進去,還倒了整整一大碗的溫熱的酒進去,也攪拌均勻。然後是加鹽,拌了後接著馬上的就將切好的芥菜末也倒進去攪拌,然後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一塊鐵板往缽底下一chā,就將缽和爐火隔絕了,旁邊早有幫工的,早就得了指示的,一見這樣,馬上上來將爐內的火給掏了個一乾二淨。
這邊孫嘉英也早就洗了手,將切好的蔥huā灑在了粥上,這一大缽的粥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大家自己做的時候,可以省略去jī湯泡米的步驟,改用在熬粥的過程中加jī粉,記住,是jī粉,不是jījīng,喜歡胡椒口味的也可以加點胡椒,最後還有要注意的是鹽一定要後放,要是放早了,粥就廢了。)。
也就這個時候,孫嘉英才注意到了旁觀的人竟然一個沒動,一聲不吭的盯著那一大缽的粥看,實在是他太過投入了,根本沒在意到旁邊有人,所以這麼多人倒是把他嚇了一跳,他是記得自己閉眼假寐前是沒那麼多人的,一下竟然增加了這麼多。
見自己都做完了,那些人還是不動,就光盯著粥看了,想了想也就明白了過來為什麼會這樣,再看看材料,還有不少,就連泡的米還有兩甕,都是擔心這粥自己才第三次做,怕有失手的時候,多備了的,但今天竟然出奇的順,或許,正是二郎說的,所謂心靜的效果吧。
眼看著時間還有大半時辰,再同時做兩鍋也是來得及,便招呼了下旁邊閒著的人,也不管他是不是富來客棧的,讓他們過來幫忙,這要同時做兩缽,自己一個人可就有點來不及了。
頓時,大家是躍躍yù試,都想親手cào作一二,哪怕是幫著切切菜也是行的,切芥菜,切蔥huā,那是誰都會,不用教。
不提孫嘉英這邊著手做後面的,再看遏躍跟的攤前,他今天竟然不煮羊湯了,而是架起了一個支架,烤起了全羊來,這烤全羊可不是從王況那學去的,這是他們胡人特有的做法,胡人吃羊,講究的是大塊大塊的吃,煮也是大塊大塊的煮,烤則是整隻去烤。
或許是受了富來客棧飛速發展的影響,也或許是常跟王況聊天受到王況的啟發,遏躍跟原本只是想要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攢點錢置辦田產,蓋個漂亮院子的心思活了起來,現在他已經夢想著也能跟富來客棧一般,到時候也開幾個分號,把還在草原上吹著風的阿爹阿孃和兄弟都接了過來,在中原過上定居的日子,不用再整日的逐水草而居了。
因此上,在頭個月,遏躍跟就找了王況,讓他幫著出個法子,這流水大席可是大展名聲的好機會,若是能一炮打響,那麼自己的夢想就能實現了。
別人或許對王況是有點敬畏之心的,遏躍跟卻是一直將王況當做子侄看待,王況是他親眼見整個證過程的奇蹟,見證了王況從一個奄奄一息的乞兒,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如今成了建州屈指可數的高官之一,成了建安人人敬服的小東家宣德郎,雛鷹到了展翅高飛的時候了啊,怕是草原上最神勇的神鵰也沒如此之快的成長速度罷。而王況這個奇蹟才剛剛起步,後面究竟能走多遠,遏躍跟也不敢說,因為他可是聽到了傳言說是陛下許過了的,若是二郎將來真的功勞巨大的話,那是可以封王的。
封王啊,娘咧,這可是異姓王,可能還是絕無僅有的,若是二郎真的封了王,那不是和可汗一般的平起平坐了?這是多大的榮耀?即便真的到時候封不了王,封個公啊什麼的總是能有的罷?
所以,有什麼難題,找二郎準是沒錯的,他肯定有好點子。結果呢,一問,果然是如此,王況一聽說遏躍跟想搞別的huā樣,就笑說道:“遏大叔您難道不會你們草原上的烤全羊麼?照搬來就是,不過烤的過程中略不同就行,草原上的人不怕羶味,但建安人怕,烤前用酒醃漬個一晚,烤的時候在抹點酒,抹點安息茴香,最後快熟的了,再刷上一遍的蜜,那麼就肯定受歡迎的了。”
聽聽,連草原上有烤全羊都知道,二郎又沒去過草原,就連長安,那也是沒有的,中原人真的吃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