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妄圖想撥開秦衍的手掌,可秦衍的筋骨像是鋼鐵鑄的一般,根本掰不開。
身後就是張懷安,他想回頭對著張懷安求救都扳不過身子,只能從喉嚨口發出一些嗚嗚咽咽的聲音。
“秦衍,朱景煜他是自裁!你,你無非想要個名利,我,我都能給你。”張懷安不斷往後,繞到一把椅子後頭,緊貼著椅背,手緊張地抓著扶柄,“你先,先放了李執。”
秦衍唇角揚起一抹陰翳的笑容,“呵,名利,你知道我想要什麼麼。”
沒給張懷安思索的時間,下一瞬間,他的手掌一收,只聽咯噔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李執硬生生地在張懷安的面前失去了生氣,那搖搖欲墜垂下的頭顱,看的他心跳都快停滯了。
“你現在知道了。”
張懷安根本連站都站不穩。剛看到秦衍時,他還能保持鎮定,哪怕是秦衍抓了李執,他也以為是多一個籌碼。現在眼睜睜地看著他乾脆利落的殺了李執,那意思便是,他要的,只是他們的命麼。
張懷安哭喪著說道:“秦衍,我到底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真殺了我,祁王必定替我報仇,你以後也沒有活路啊。”
秦衍甩手將李執的屍體扔到一邊,走向縮在臺柱邊上的瑟瑟發抖的戲子。
“你們有繩子。”
“有。”
其中一個戲子顫顫巍巍地遞上了一根,秦衍瞟了他一眼,接過手,然後才回到張懷安那處,很有耐心地將他一圈一圈地捆在座椅上,提到了戲臺的中央。
“秦衍,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麼都能給!”
“我想要他活。”
張懷安不明白,秦衍為何對朱景煜有這麼大的執念,“秦,哦不,督主,你不知道,朱景煜他不是皇上的血脈,這火也不是我們放的,是他自己放的啊!”
秦衍的指腹擦過手中火折,零星的火光開始變得強盛。他輕輕一扔,那火從凳角燒起,一點點往上,從張懷安的腳開始蔓延至腿,再至腰,讓他想死都死不了。全身一點點的扭曲變形,痛苦不堪。
“陵安。”
“是。”陵安從簷上飛下,手中提著一個木桶,水桶澆下,將張懷安身上的火撲滅。
張懷安燒了一半的軀體,拖著零碎的焦骨,沒有意識,不成人形,卻殘存著一絲氣息。
秦衍蹲下身子,對著地上的那支殘軀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他是我的弟弟。”
第九十八章
祁王府裡; 不像張府那般的熱鬧; 而是真的如李執所說,好似在替大行的皇上致哀。
祁王朱景琛坐在前院茶廳,抬起杯沿啜了幾口,神情慵懶地聽著下人的回稟。
“主子; 之前從張府藉故調走的侍衛現在已經送回去了,不過,按著探子看到的; 應該已是來不及了。”
“死了麼。”
“稟告主子; 李執死了,張懷安。。。已經被燒的不成人形,不過還殘存了一口氣。”
朱景琛聞言笑了笑,果然是東廠的廠督,折磨人的手段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去告訴母妃這個好訊息吧。”
“是。”
朱景琛看了看屋外天色; 秦衍應該快到了。
他不知是在向誰低語:“其實有時候; 我真是羨慕你,有這樣的哥哥。”
***
秦衍從張府出來,陵安低著頭跟在他後頭,不敢靠的太近,朱景煜之死; 是他的錯,就算秦衍要他死,他都不會多說一句。
秦衍快走到祁王府門口時,回頭道:“陵安; 如果這次我沒有出來,你就去墨城帶蘇宓走,不要再回京府。”
“督主。”陵安錯愕地抬頭。
***
祁王府和張懷安的府邸離的不遠,但最奇怪的是,堂堂的王爺府門口竟然沒有一個侍衛,甚至連連下人都沒有一個,彷彿是明知道秦衍要來,特意留的門。
秦衍沒有猶豫,跨進門檻,就看到了等在前院的朱景琛,他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你終於來了。”
秦衍停住腳步,看著眼前還未及冠的華服少年,冷笑道,“你是在等死。”
“難道一個朱景煜,真值得你賠上自己的命,也要殺光所有跟他死有關的人麼。”朱景琛轉過身來意味不明道。
秦衍最不喜與人廢話,他皺了一下眉,已經擒住了祁王的脖子。
“哥——哥哥。”屋內忽然走出了一個人影,他身形瘦削,穿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