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珂不由得怒極反笑。
“阿律,陛下是不是病的不輕。”
“……確是臉色不好,至於病的重不重,不知。”齊律不知謝珂所問何意,還是如實答道。
“若非病的辯不清南北,如何會有這樣荒唐的決定。‘指腹為婚’……便是指腹為婚,也得問一問我們當爹孃的是否願意?便是皇家千好萬好,我家明月也不稀罕。”
謝珂這話一說,倒逗笑了齊律。
他眼底的憂色一掃而光。“你說的對,便是皇家千好萬好,我齊律的女兒也不稀罕。”
“阿律,你便因此鬱鬱寡歡,一蹶不振?”
一蹶不振?他有嗎?他只是突然間感覺自己無能,不能護好妻女。自己女兒才一歲,便定下了‘終身’。而且還是未來的皇長孫?說句難聽的,太子能不能登基為帝都難說,便是‘皇長孫’能不能當的長久也未可知。
他齊律的女兒如何能嫁。
太子資質平平,太子妃又是他長嫂的姐姐。太子妃他雖不相熟,可是對於自己那位嫂嫂,他可是清楚的很。
教養出那樣秉性的姑娘,想必那孔家也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他的女兒一定不會相中孔氏教養出的兒子。
這門親事……雖然未來多變數,可還是讓齊律覺得惱火。皇帝有什麼火氣朝他撒便是,他齊律一定咬牙扛下,可為什麼要牽扯到女兒明月身上。
什麼喜愛,什麼肥水不落外人田,什麼門當戶對,都是屁話。
不就是想將他齊律的‘命脈’死死抓在皇家手中嗎?
齊律是真的不懂,皇帝心中到底想如何?讓他死?讓他艱難的活?抑或……想讓他不死不活。“一蹶不振?寶姐兒,你太低看為夫了。只是惱怒是難免的。
他當知道我這輩子只此一女。自然如珠似寶。
我怎麼捨得這麼小便給女兒定下親事,哪怕對方是皇長孫,我也不屑。”
齊律這般開了口,謝珂反倒不擔心了。她知道齊律這樣說,便是心中早有了計較。她怕的是男人不開口,那才真是關乎性命呢。“……難道夫君打算抗旨?”
“為夫又不是活膩味了……抗旨?這種傻事為夫可不做。”
“那你有什麼打算?”
“……陛下既然要給皇長孫指婚,若是太子妃生下的是位公主,想必這婚也是指不成的。”齊律輕飄飄的道,謝珂擰了擰眉,覺得這事風險太大。
她還是覺得應該順其自然的好。
“便是指了婚又如何,未來多變數,以後我們一定會去封地的,而皇帝……也終有年老離世的那一日。”謝珂的意思是,熬也能給皇帝熬死。“可若是太子真的登基,我們豈不是太過被動了,最好的法子便是,太子妃生下的是位公主。”
齊律還是堅持已見。
“可是太過兇險了。”
“本少不管,是他們皇家先不講情面的,從北境到南境,我們救下了多少百姓性命。沒有獎賞便罷了,皇帝竟然還處處刁難。現在更是將主意打到明月身上,寶姐兒,你便能忍?”'感謝親的月票,麼麼噠……'(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章 小鬧宜情
第三百五十章小鬧宜情
忍?謝珂可以忍下一切,只是唯二不能忍,那便是有人傷齊律和女兒明月。
自從皇帝對齊律下毒,謝珂對皇帝已經沒有丁點好感了。哪怕他看起來是慈眉善目的,可謝珂對皇帝心中也滿是厭惡。
只是他是皇帝,而齊律只是臣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和皇帝對峙,根本就是死路一條,所以齊律只能和皇帝虛與委蛇。
自從她和齊律成親後,皇帝便處處刁難,先是毫無寸功的齊律前往北境,北境是什麼地界?那是百姓們口中的蠻荒之地,傳言北境人殺人不眨眼,而且和北境人毫無道理可講。
此行的危險,朝中哪個大臣不知?
可是沒誰替齊律說情,於是還是個少年的齊律最終遠赴北境,以一己之力平定了北境叛亂。
這樣天大的功勞,換來的卻是再一次的南下之行。
南境,煙瘴之地,是讓人聞之喪膽的存在,可為了能籌到賑災的糧食,他還是去了……便不說功勞二字,單是救人性命這一項,齊律所言確是不假,他們夫妻細數下來,已是救人性命無數。
可換來了一個什麼結果?
皇帝竟然要給他們一歲的女兒指婚?
也許這在旁人眼中是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