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少楓示意小丫頭為陸慶之倒酒,陸慶之爽快的將那罰酒一一飲盡。
“好!慶之歷來是個爽快的人,咦,這位是?”那錢少楓似是才發現我這個大活人一般。
“在下齊三,乃是慶之的好友,久聞流風公子大名,今日慕名而來討杯酒吃!”我朝他抱拳,便細細打量他起來,這個長相,這個身段,這個才名,倒是頂適合與我出個牆!
“來者是客,慶之的朋友便是我錢少楓的朋友,不必拘禮!”談話間,陸慶之從始至終都將我牽在手裡,我幾次三番不得掙脫,只恨得牙癢癢,這人怎這般霸道?
“流風公子,這杯我敬你,生辰快樂!”我抽出一隻手來隨意端起一杯酒來要去敬酒,陸慶之這才將我放開。
錢少楓笑意盈盈的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多謝!快坐!”
“這兩位是?”錢少楓左右兩邊都圍坐了穿著十分清涼的女子,身段婀娜,顏色不俗。
聽我問起,錢少楓低笑起來。
“乃是為弟新近收用的兩個貼身丫頭,若是陸兄瞧得上眼,弟便均一個與你,又有何妨?還不快見過陸兄?”錢少楓色眯眯在那女子的腰上擰了一把,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天下烏鴉果真是一般黑!虧我原先還以為這流風公子是個與眾不同的存在,定然不會同那些個臭男人似的三妻四妾,今日看來,這······又是個好大的誤會,便立時將那與他出個牆的想法收了起來。
☆、八:戲美男
“妾身小濡。”
“妾身小沫。”
“見過齊公子、陸公子。”二位姑娘妖妖嬈嬈、嬌嬌媚媚的扭著小蠻腰,齊齊上來行了一禮,又一一敬了一杯酒,我便敞開肚子笑納了。
酒過三尋,我只感覺眼前的那些個嬌俏的女子開始在眼前飄來飄去,今日飲的這酒也頂有意思,酸酸甜甜的沒有一點酒味,可是為何兩三杯下肚,腿便開始有些打飄。
“流風公子不光話本子寫得妙,連這長相,也是頂頂好的。”
我邁著歡快的步調,腳底下如同踩著彈性十足的棉花朵兒,搖搖擺擺的走到錢少楓近前,用摺扇挑起他的下巴,放肆的打量起他來,要不是心底裡那殘留不多的一點禮義廉恥在作怪,我從進門開始便想這麼做來著。
也不知道是哪個渾蛋搞的鬼,天下男子均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卻要三從四德,以夫為天,稍有不濟,便要打要殺,要依了我,這女子也應與男子一般,瞧哪個順眼,便抬回家去,侍候得不好立時又換上一人,那日子過得才叫瀟灑。
陸慶之在我眼前風一般的飄了那麼一下,便將我從美人面前移開了牢牢的固在懷裡,對那美人說道:“她大約是醉了,少楓莫要見怪。”
錢少楓只低低的笑起來,“後頭房間都是準備好的,不如同你家小娘子在這裡先休息一下,你我多少年的兄弟,我又怎會同你計較?”
“還不快帶陸公子和嫂夫人下去休息?”
我是不是聽錯了?嫂夫了?哪個是你的嫂夫人?
我轉動著不大聽使喚的腦袋,瞧了瞧陸慶之,又瞧了瞧錢少楓,這二人,個個裝得一本正經,偏偏骨子裡是個花心風騷的,我剛想為他那句嫂夫人辯駁兩句,那陸慶之便一把將我橫抱起來,往後院裡走去。
好歹讓我與美人道個別呀!這麼粗暴的一走了之,日後傳出去,簡直有損我光輝的形象,那我勾搭起美人來不是平添許多曲折?
這院落也真是夠大,小丫頭在前頭帶路,我就窩在陸慶之懷裡,眼睛瞄著這九曲十八彎的亭臺水謝,林木成陰,青石板鋪就的小徑自是有一股幽深的不凡韻味,紅瓦青磚的樓房錯落有致,當真是庭院深深!
東轉個彎西拐個角的,我早已經恍恍惚惚不識來時之路,不過不要緊,這並不是時下我應該操心的事,陸慶之陰沉著一張臉,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這一路走來,風一陣陣的刮在臉上,不大清醒的頭腦適才剛剛醒轉過來,真真後悔莫及!唉,吃酒誤事乃是真理;調戲美人竟忘了自家夫君便在眼前,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小丫頭領著我們兜好幾個彎子,到了門前便退了下去,陸慶之一腳將門揣開,直奔內室的榻間,高高將我往那軟榻之上一丟。
“哎喲······”我揉了揉摔得生疼的屁股,順勢往裡頭一滾,扯過被子便將臉也捂了進去,因為不才在下掐指一算便預感到,接下來會有大事發生吶!哪裡有個洞?讓我鑽一鑽逃將出去?
“長相頂頂好?嗯?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