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嗓音清冷,仍帶著些沙啞,“非親征不可?”
半晌,幕帷裡才飄出氣息不穩的女聲,“是……”
“好,好……好。”
謝逐連道了三聲好,漠然地揹著身整理好了衣衫,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自此之後,謝逐消失了。
沒有帶上明巖,他只是一個人憑空消失了。
事實證明,從危樓那種地方出來的人,若是真想隱匿自己的蹤跡,哪怕是訓練有素的錦衣衛,都查不出絲毫端倪。
而之前能看住謝逐,也純粹是因為他不想離開。
陸指揮使對這樣的結果感到非常挫敗,他難以接受自己的錦衣衛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不僅被看似文質彬彬的首輔揍了個半死,而且現在連通緝都找不到人。於是又一次加大了錦衣衛的訓練力度,讓整個鎮撫司苦不堪言。
而沒了首輔,便再沒人可以勸住女帝。
兩日後,鸞臺一干文臣被留在了盛京,女帝在一眾百姓的呼聲裡起駕親征。
算起來,這是賀緲第二次上前線戰場。
上一次,她在戰場上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一箭封喉。而這一次,她面對的敵人,是她手把手教騎射的義弟。
… …
永初十年春,晉顏兩國開戰。
一邊是大顏女帝親征,另一邊大晉則是由英國公慕容拓領軍,在包含玉滄在內的滄瀾三州內外安營紮寨,史稱滄瀾之戰。
賀緲一到軍營,楚霄便跑到她帳前負荊請罪,是當真裸著傷痕累累的上半身、揹著荊條的負荊請罪。
“陛下,”他的額上沁滿了冷汗,“是臣好大喜功、狂妄自大,這才釀成如此大禍!”
那日誤殺晉將,他本要立刻自刎謝罪,卻被手下硬生生攔了下來,讓他等女帝發落。可即便如此,事情鬧成這樣,他也再無顏面對賀緲,說罷便從一旁奪過把劍想要抹脖子。
“鐺——”
石子精準地擊中楚霄的手腕,讓他痛得鬆了手,劍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賀緲神色平靜,甚至平靜地有些過了頭,面上沒有一絲波瀾,語調也是如此,“你若死了,誰幫朕打這場仗。真想死,也等打完這場仗。”
送走了楚霄,賀緲的營帳裡卻又被送來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這一位被捆得五花大綁丟進來時,賀緲正擦拭著腕上的琉璃釧,看清底下的人時,出乎意料仍是沒有什麼反應,“星曜?你這是逃反了方向才闖入朕的營中麼?”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