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陳驀。
從早晨到晌午,途中沒有停歇一刻,雖說四月的天氣並不是那麼炎熱,但是陳驀還是走地雙腿發麻,渾身冒汗。
手中提著鐵槍,身上穿著皮甲,陳驀一直走地口乾舌燥,眼冒金星。
雖說手中的鐵槍和身上的皮甲是周倉好意給他的,畢竟軍中還有不少計程車卒只拿著竹槍作戰呢,也沒有什麼皮甲作為防具,但是這會兒,卻是加重了陳驀的負擔。
陳驀從來都沒有走過那麼長的路,雖說其他負重已經由周倉、裴元紹已經其他關係好計程車卒揹負了,但是手中的鐵槍與身上的皮甲,仍然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而這一點,別說周倉和裴元紹,任何一個士卒都幫不了他,畢竟作為一個士卒,怎麼可能連自己作戰的武器都交給別人?
當然,也不能將手中的兵器丟了,因為軍規明確規定:凡營內將士無故棄手中兵刃,皆視作逃兵,斬!
這一走,整整走了三日,等趕到長社時,陳驀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別說他現在的身體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童,就算是前世的他,也吃不消這種高程度的行軍啊。
更何況為了追擊右中郎將朱儁,黃巾軍大帥波才下令全軍急行,每日只有午間、夜晚共計三個時辰歇息,其餘時間都要趕路,別說陳驀了,就連軍中其他士卒也有點吃不消。
更糟糕的是,朱儁好似是看破了黃巾軍中缺糧,撤退時將沿途大小山林盡皆焚燬,令山中百姓遷往別處,叫黃巾軍無從補給;又用汙穢之物汙染了沿途湖泊、河流,斷了黃巾飲水。
豎壁清野,朱儁不愧是久經戰場的老將。
不過卻是害苦了陳驀,在這以前,他從來沒有切身體會到連續一兩天沒有喝水是多麼地難受,就連用來充飢的米餅,也堅硬地如同石塊一樣,嚥下去就好像吞了一塊石頭,半天喘不過氣來,只能不停地、一點一點地咀嚼,依靠唾沫將米餅軟化。
但是,連續兩天沒有飲水的他,不但嘴唇開裂,就連唾液似乎也乾枯了。
終於在第三日,陳驀好歹是支撐著趕到了長社,連他自己也有點不敢相信,這三天的經歷,恐怕是他記憶中最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