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將軍、人公將軍,訛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期間因事蹟敗漏而倉促起兵。
隨後,張角又私設黃旗,一面上書【均天下之不勻】,一面上書【代天除惡】,一時間,四方百姓雲從,裹黃巾而從張角者數十萬。
一個月內,全國七州二十八郡戰事頻發,黃巾軍勢如破竹,聲勢浩大,官軍望風而靡,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動京都。
為此,朝中外戚何進啟奏皇帝劉宏火速降下詔書,一面令各處各地招兵備戰,討賊立功,一面又遣中郎將盧植、皇甫嵩、朱儁三人,各引本部精兵,分三路討賊。
三月初,皇帝命大將軍何進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于都亭,整點武器,鎮守京師;又自函谷關、大谷、廣城、伊闕、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關口,設定都尉駐防;下詔各地嚴防,命各州郡準備作戰、訓練士兵、整點武器、召集義軍。
此時,黃巾主力分三部,其一部,為張角兄弟三人所率冀州黃巾主力,轉戰於鉅鹿、廣宗一帶;其二部,乃波才所率潁川黃巾,轉戰於潁川一帶;其三部,便是張曼成所率南陽黃巾。
黃巾三大主力遙相呼應,隱隱有匯軍之勢。
面對黃巾軍兇猛攻勢,北中郎將盧植領副將宗員率北軍五校士進駐冀州,與張角的主力軍周旋;左中郎將皇甫嵩及右中郎將朱儁各領一軍,控制五校、三河騎軍及初募精兵勇士共四萬多人,討伐波才所率穎川黃巾。
又有汝南黃巾軍在邵陵打敗太守趙謙,廣陽黃巾軍殺死幽州刺史郭勳及太守劉衛,一時間,黃巾之勢猶如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
四月初,右中郎將朱儁與黃巾渠帥波才交戰於潁川一帶,朱儁損兵折將,大敗而退。
而陳驀,便是在這個時候,陰差陽錯變成了波才八萬潁川黃巾中的一名普普通通計程車卒,一個在其他人眼中行為古怪計程車卒……
陳驀的話很少,別說其他人,就連與自己帳內其他士卒對話的次數也非常少,沒事的時候總是靠著帳內的柱子躺在草鋪上,不知在想些什麼事。
陳驀不喝酒,倒不是因為酒醉傷身什麼的,而是因為營內的酒實在是非常珍貴,而陳驀個人對此並沒有特別的愛好,便將自己那一份讓給了周倉和裴元紹,也算是報答他們把重傷的自己帶回營中。
而最令其他人驚愕的是,陳驀並不看重錢財,前兩日發下的軍餉,他交給了周倉,讓他從軍需處換了一些酒食,叫上陶志、範立兩伍計程車卒一同飽吃了一頓。
因為是犒軍期間,黃巾軍營內還沒有下達禁酒令,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卻可以看出,士卒的軍餉是多麼地微薄,半年的軍餉,只夠十五個人飽吃一頓酒肉。
別說周倉和裴元紹,就連陶志和範立兩位伍長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但是陳驀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
錢,對於孤身一人的他來說有什麼意義呢?
不過正因為這樣,陳驀與周倉、陶志、範立三伍士卒的關係變得十分融洽。
“小驀,今日我等厚顏,他日可莫要那般奢侈了,叫我等過意不去!”在飽餐之後,周倉猶豫著摸出二十個銅錢。
陳驀正枕頭躺在草鋪上,臉上一愣,疑惑問道,“這是做什麼?”
周倉撓了撓頭,憨厚地說道,“這二十枚銅錢,乃是我和老裴,小王、小韓幾個兄弟湊的錢,哪能叫你一個人出啊,拿著,好生攢著,日後回鄉用得著,娶妻也好,買田也罷,總歸是個盼頭!”
陳驀微微搖了搖頭。
周倉有些為難地撓撓頭,在幾天的接觸中,他漸漸瞭解到,自己這個小兄弟其實是一個很頑固的人,一旦他做出了決定,別人很難去改變他,想了想,周倉說道,“那,這樣吧,我先替你收著,以後用的時候找我要!”
說著,他小心地將二十枚銅錢用一塊布包起來,塞到草鋪底下,一轉身,見陳驀望著帳頂發呆,好奇問道,“這幾日,我見你每日在帳內沉思,也不到營內走走,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驀搖了搖頭。
周倉心中一愣,詫異說道,“你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驀點了點頭。
望了望陳驀,見他表情不像是說笑,周倉撓撓頭,憨憨說道,“那就莫要胡思亂想了,早早歇息,今日大帥已傳下命令,明日我等要趕赴長社,路途甚是辛苦,好生歇息吧!”
“嗯!”
正如周倉所說,次日清晨,波才下令麾下八萬黃巾拔營啟程,趕赴長社,其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