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司馬主簿之弟!”曹仁連聲稱讚著,但是從司馬懿苦澀的表情可以看出,那份稱讚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絕讚的讚詞。
而曹仁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摩拳擦掌在帳內來回踱了幾步後,重重點了點頭,惡狠狠地說道,“那顏良自負勇武,明日必然還攻我營寨,就按司馬參軍之良策,在此將其剷除,先斷袁紹一臂,以慰這幾日來戰死將士之亡魂!”
連曹仁這平日裡注重儀態的儒將此刻都露出了憤恨的表情,顯然,這幾日顏良實在是讓白馬渡口的曹軍承受了太過慘烈的傷亡。
次日凌晨,就如司馬懿所預料的那樣,顏良在黃河北岸的大營再次召集兵馬,欲強行渡河襲曹仁在白馬渡口的營寨,而作為軍中的謀士,袁紹帳下四大智囊之一的逢紀在旁苦苦勸說。
“將軍三思啊!——將軍雖勇武,然我等大軍皆在黃河以北,倘若曹仁使詐誘將軍深入,繼而燒燬戰船浮橋,將軍不得歸也!介時,即便將軍有霸王之勇,也奈何不了曹仁麾下兩萬餘兵馬啊!”
“胡說八道什麼?”面對著逢紀的金玉良言,顏良嗤之以鼻,毫不客氣地說道,“這幾日來,本將軍已攻上南岸十餘日,有一次險些便能拿下其營寨,那曹仁可曾按你所說行事?——莫要在信口雌黃!”
“此多半是曹子孝一時不察,是故未曾醒悟,倘若他驚悟此事,暗派一軍斷將軍後路,那如何是好?不如待主公率大軍親至,連同主公麾下諸員大將齊攻白馬,豈不是更好?”
“荒謬!”顏良聞言面色漲紅,怒聲說道,“本將軍乃先鋒大將,遇山開道、遇水搭橋,倘若事事皆要主公親至,那要本將軍何用?!——莫要再言,否則本將軍便以禍亂軍心之罪將你論處!”
“……”逢紀本還想再勸,但見顏良凝眉瞪眼,一臉怒色,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拱手說道,“也罷!——如此,在下唯請將軍關注一下橋口防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