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說道,“所謂浮橋,乃木、竹所造,雖浮於水上,然淋上火油,也不難將其燒燬,倘若袁紹當真在此搭橋,我等只需一把火便能叫其無功而返!——袁紹帳下亦有高明之士,豈會作出此等無用功?”
“你的意思是……”
“此乃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袁紹故意叫我等看到他在此處搭橋,待我等將全部注意灌注於此地時,他再暗中調遣一支兵馬,在上游或者下游偷渡至南岸……”
陳驀聞言愣住了,詫異問道,“不是說袁紹麾下士卒大多出身北方,不習水性麼?”
司馬懿搖了搖頭,低聲提醒道,“希聲想岔了,即便袁軍不通水性,但倘若假借木舟,雖黃河寬達數十丈,但也不至於難以渡河,倘若叫袁軍暗中偷渡至南岸,我等多半要腹背受敵了!”
“原來如此!”陳驀聞言長長吐了口氣,在沉默了一揮後,沉聲問道,“以仲達看來,袁軍回從上游或者下游何處渡河,且,於幾時渡河?”
“這個……”司馬懿聞言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希聲莫要將懿估看地太高了,這如何猜得到,恐怕也只有叫巡邏計程車兵多加註意了!”
話音剛落,便聽張素素在旁輕哼一聲,淡淡說道,“這有何難?”
陳驀聞言一愣,轉頭望向張素素,卻見張素素有意無意地望向自己,卻不發一語,心中頓時有些猶豫。
一時間,帳內安靜了下來,無論是張寧還是司馬懿,都不難看出張素素這是故意不說話,好叫陳驀主動向她詢問。
說實話,張素素的本意只是想讓陳驀主動詢問自己罷了,畢竟之前兩人的關係變得很僵,這令她非常痛苦,是故,她迫切希望能與陳驀多說說話,藉以緩和兩人之前的緊張氣氛,但遺憾的是,她的做法並不是很合適,畢竟她與陳驀都是那種主觀性很強的人,換而言之就是心高氣傲,是故,期待陳驀能夠妥協的張素素,註定無法得到預期的收穫。
果然,面對著張素素近乎與要挾的做法,陳驀心中很是不滿,在深深吸了口氣後,抱抱拳,不情不願地說道,“敢問張天師有何高見?”
不得不說,人的主觀情緒往往決定著他們對事物的看法,倘若在以往,張素素的任性不出意外會被陳驀視為撒嬌,但是如今,兩人的關係已處於破裂邊緣,至於陳驀竟將張素素的任性當成了要挾,而這,令他心中更為不滿。
果不其然,陳驀那公式化的口吻,叫張素素氣地滿臉漲紅,聞言嗔怒說道,“張天師無有高見,陳大帥另請高明吧!”
“你!”陳驀面色一滯,兩人冷目對視,見此,司馬懿咳嗽一聲連忙出來打圓場。
“希聲!”司馬懿小聲提醒著陳驀。
深深吸了口氣,陳驀勉強壓抑了心中的不渝,平聲靜氣地說道,“素素,你有什麼辦法能夠探測到袁軍動向麼?”
望著陳驀那眼中壓抑的不滿之色,聽著他的毫無波動的口吻,張素素只感覺心中異常委屈,尤其是那毫無情感在內的素素二字,更是叫她倍感絕望。
“我用奇門遁甲,可以推算出袁軍的動向……”張素素一臉失望地說著,隨即,她抬頭望了一眼陳驀,見陳驀不發一語,咬了咬嘴唇,從袖口內取出一隻如手掌般大小的小巧龜甲。
這是她第一次在陳驀自稱我,而不是素素。
從始至終,張寧冷眼旁觀,不發一語,精通於讀心術的她,自然而然能夠看穿張素素與陳驀的心理,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也是,她有什麼理由要為她所敵視的妹妹辯解?
相反地,看到張素素臉上失落,張寧反而有些彷彿報復得逞般的暗喜。
真是愚蠢啊……
餘的好妹妹啊,虧你與陳將軍相識多年,難道還不知陳將軍是吃軟不吃硬的人麼?
太可惜了呢,倘若你方才不等陳將軍發問便主動將所有事道明,陳將軍或許會有反省自身的想法,但是很遺憾地,你選擇了逼迫……
呵!
想到這裡,張寧暗中冷笑一聲,隨即,起身取過茶壺,為陳驀添了一杯茶水。
“呃?”陳驀哪裡想得到這是張寧故意為之,見張寧為自己斟茶,他不禁有些受寵若驚,連聲稱謝。
而張素素顯然是瞧見了這一幕,氣地貝齒緊咬,眼中怒火更甚,嚇地一直注意著張寧與張素素這對姐妹的司馬懿連忙低頭喝茶,裝作沒有看到,畢竟張寧與張素素這對姐妹,哪一個都不是他惹得起的。
估摸過了一盞茶工夫,張素素長長吐了口氣,低聲說道,“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