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屍骸良久後,忽然問道,“曹軍,何時襲我大營?何人率軍?”
轅門處計程車卒聞言一愣,在想了片刻後回答道,“稟溫侯,於一個半時辰之前襲我大營,於半個時辰前退兵!——看旗號,應當是曹將曹仁所率兵馬!”
“唔!”呂布點了點頭,心中不安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下來,他不得不承認,這一場夜襲,他是完全被曹軍看破了,只不過嘛,曹軍顯然也並未得到好處,哼!
“臧霸將軍何在?”呂布詢問著身旁計程車卒,他原先就對臧霸充滿好感,如今見他死守營地,心中更是歡喜。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營內計程車卒竟然搖頭說道,“啟稟溫侯,臧霸將軍援彭城去了,不在營中……”
“什麼?”呂布顯然是吃了一驚,目視了一眼身後數將,大步朝著帥帳走去,而見呂布示意,陳驀、曹性、張遼、宋憲等人隨後跟上。
臧霸既然不在營中,究竟是何人抵擋住了曹仁的攻勢?
要知道曹仁雖說是善守不善攻的將領,但是要在營內缺大將的情況下將其擊退,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抱著心中疑惑詫異,呂布大步踏入了帥帳,卻驚訝地望見陳登竟然端坐帳中,手捧書卷搖頭晃腦。
難道是他?陳登、陳元龍?
想到這裡,呂布皺了皺眉,站在帳口處一動不動。
或許是注意到了帳口有人,陳登抬起頭來瞧見呂布,當即放下了手中書卷,拱手微笑道,“溫侯率軍歸營,陳登未及遠迎,失禮失禮!”
深深望了一眼陳登那笑眯眯的模樣,呂布大手一揮,走到主位坐下,淡淡說道,“客套話便不必多說了,元龍,今日夜襲之事,本侯乃中曹軍算計,果然不出你所料,郝萌、侯成、成廉、魏續四將暗中勾結曹操,陣前反戈……”
“呵呵,此事在下早已提醒過溫侯!”陳登聞言淡淡一笑,一抬頭望見了正巧踏入帳內的陳驀,心下一愣,隨即拱手施以一禮,弄地陳驀很是尷尬,畢竟陳驀曾用假名欺騙過陳登。
“算是本侯錯信他四人吧,”說著,呂布轉頭望向陳登,皺眉說道,“不過,你何以能襲退來襲兵馬?難道說,你早知有人要襲我大營?”
“是!”陳登微微拱了拱手。
“……”呂布聞言皺了皺眉,沉聲問道,“何以得知?”
只見陳登微笑地望了一眼宋憲,低聲說道,“憑在下聽說溫侯被困於泗水西岸、且派人前來求援之事……”
話音剛落,便見宋憲滿臉錯愕地說道,“這……你早知那士卒乃曹軍派人假冒?為何不提醒我?”
只見陳登哈哈一笑,帶著幾分揶揄笑道,“當時將軍滿臉急切,如何聽得近勸?倘若一個不好,在下反而憑空落下個惡名!”
說完,便見宋憲滿臉漲紅,啞口無言。
呂布轉頭望了一眼宋憲,憑心而論,他平時對此將並不怎麼樣,但是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最信任的郝萌以及其他三將盡數反叛,反而是平日裡不聞不問的宋憲對自己忠心有加,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就在這時,帳幕一挑,有一人大步走了進來,此人看似二十三、四上下,身高八尺有餘,面色剛毅不見絲毫笑容,眼神如炬,渾身上下隱隱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一看便知是難以靠近的人物。
而在此人踏足帳內的剎那,張遼便早已瞧見來人,抬起手笑嘻嘻地打了聲招呼。
“喲,高順!”
只見張遼口中的高順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在帳內眾人錯愕的目光下,大步走至陳登面前,抱拳說道,“啟稟陳參軍,營內受傷將士皆已安置完畢,末將前來複命!”說完,他這才轉過身來,對著呂布抱了抱拳,沉聲說道,“高順,見過溫侯!”
“呃,”在呂布皺眉注視下,即便是陳登也不禁感覺有些渾身不適,尷尬地對呂布說道,“因曹軍襲營,宋憲將軍與臧霸將軍又不在營中,是故在下斗膽接過營內事務,望溫侯恕罪!”
“唔!”呂布淡淡應了一聲,他並沒有責怪陳登的意思,只不過是因為方才高順的舉動讓他感覺有些不快罷了。
說實話,即便是同樣作為騎都尉,但是比起張遼來,呂布著實不喜高順,只因為這傢伙做事太過於有板有眼,就拿剛才來說,即便陳登此前履行著營中代理將帥的事物,但是眼下他呂布已經回到營中,無論是誰,理所當然都應該先向呂布見禮、隨後再向陳登覆命才對。
可是這傢伙,他眼中唯有將令……
雖說履行將令是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