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陳驀身上那滔天的殺氣,終究乖乖解除了佩劍,灰溜溜入了皇宮。
畢竟,若是張遼對韓勇動武,那算是以下犯上,而陳驀,其校尉的官職明顯與郭汜平級,就算他殺了韓勇,除了惹來郭汜嫉恨之外,也不會有什麼**煩。
“多謝,陳校尉……”見素來不插手宮門事物的陳驀為自己出頭,張遼很是感激,說實話,他剛才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陳驀在看了他一眼後,淡淡說道,“身為宮廷守衛,當恪守本職!——畏畏縮縮,可不像是前些日子為抓刺客而私闖東苑宮殿的你啊,簡直是判若兩人!”
張遼愣住了,繼而滿臉慚色。
“是……”
不得不說,此事之後,兩人的關係變得極為密切起來,每日陳驀依然是消極怠工,至於宮門內外的事務,皆交與張遼處理。
“驀哥為何要投董卓帳下為將?”
“身不由己罷了……說到底只是技不如人,否則……呵!”
“嘿,話是這麼說,不過在我看來,總好過在妖女手中吧?大丈夫活於世間,當提三尺劍,立不朽之功!豈能出入於一女子前後?”
“你不會明白……”
“驀哥不說我怎麼會明白?不過眼下這樣感覺也不錯,據小弟看來,溫侯很是看重驀哥,他日沙場建功,光耀門楣,不至於叫先祖蒙羞,此乃男兒本分!驀哥意下如何?”
“呵!功勳麼?”
“倘若他日驀哥為將,小弟願為馬前卒,我等一同為溫侯效力,助其成就一番大業,休叫那些西涼匹夫看輕……”
“呵呵,日後再說吧,這種事……”
“那就一言而定?”
“喂喂……”
……
不知不覺間竟飲至次日清晨,酒罈早已見底,當醉醺醺張遼再次抬起頭來時,眼中竟充滿血絲。
“啪嗒!”
在掌櫃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張遼從懷中摸出一把銅錢,丟在桌上,隨即站起身,拿起佩劍,搖搖晃晃朝著自家府邸走去。
顯然,顧及陳驀眼下身屬袁術軍的張遼,終究還是打算向呂布隱瞞此事,只待他日沙場相見叫陳驀改變主意……
但是他或許沒有想法,昨日瞧見陳驀的,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與此同時,徐州呂布府邸--
作為武人,呂布每日天矇矇亮時便在院內習武晨練,從不間斷。
練著練著,忽然有府內士卒先來報訊。
“溫侯,曹將軍求見!”
“哪個曹將軍啊?”一邊揮舞著畫戟,呂布一邊心不在焉地說道。
“乃曹性、曹將軍!”
“曹性?”呂布愣住了,停下畫戟倍感詫異,如果是曹豹的話,說實話呂布並不是很想搭理,但那曹性……
“請他進來!”
“諾!”
不多時,那名士卒便領著呂布麾下大將曹性來到院中,只見曹性看似三十上下,面似刀削剛毅、目如鷹眼銳利,虎背熊腰、孔武有力,披一身掛甲,端地是威風凜凜。
“何事,曹性?”
只見曹性微微一停頓,抱拳沉聲說道,“啟稟溫侯,昨日在城內,末將曾見得陳副將!”
“陳副將?”呂布手中的畫戟一頓,猛然轉過頭來,滿臉錯愕問道,“陳驀?你見到了陳驀?你可曾瞧仔細了?”
“是!”曹性猶豫一下,就實說道,“據末將猜測,陳副將多半已重投黃巾麾下,隨黃巾投靠袁術,起兵犯我徐州,如今屯紮在青羊關的黑狼騎,極有可能便是陳副將麾下兵馬!”
“哦!”呂布長長吐了口氣,伸手將畫戟頓入土中,用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臉上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異樣神色。
“那小子此刻身在何處?”
“在城中陳珪、陳登父子二人府中,末將以派人前去盯梢……”
“陳府……麼?”
握了握拳頭,呂布竟丟下曹性,不帶兵刃、亦不帶隨從,徑直朝著府外而去。
因為,他迫切要向陳驀弄明白一件事,關於那個始終在他記憶中揮之不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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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橫生枝節(四)
第一百零四章 橫生枝節(四)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陳驀終於明白這個道理。
因為身上分文無有,陳驀與張素素最終還是回到了陳家府邸,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