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這種行為也可以翻譯成“作死”。
在蕭景哲和阿波進一步想辦法動腦筋的時候,另一個男人來到了黃浦江底下。是朱銘,他來的比戴夫預料的早得多。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思想鬥爭,但僅隔一天就來了,還是讓戴夫很是驚訝。驚訝的同時還很興奮,因為朱銘的確是他們的研究中不可缺少的一環。
很多研究專案,早就到了臨門一腳的地步。只不過因為不可知素材的特性,這一腳他們踢不出去。現在,朱銘就這麼呆呆入坑,讓他興奮的都快壓不住了。
但帕菲斯依然還是老樣子,沉著、強硬、霸道。
“跟我過來。”她一路大步流星:“你有很多事要做。”
“等等、等一下!”朱銘帶著微微的惴惴心情發問道:“你們的機體能夠遠端操控嗎?或者說利用外接裝置操縱,就像那汽車一樣?”
啪,帕菲斯腳下一頓,回過頭來看向朱銘。那目光,冷冽、淡漠,還帶著一點讓朱銘深感刺傷的蔑視:“想獲得什麼,就必須失去什麼。沒有付出代價的覺悟,就永遠和強者無緣。”
機械戰軀,說到底就是另一個機械軀體。使用戰軀,不論是不是機械的,都是把本屬於自己的部件割掉,換成外接的。就好比當初趙寒想使用盧卡斯的殺戮之拳,當然要把自己的拳頭鋸下來才能把盧卡斯的拳頭接上。
朱銘又羞又惱,但又啞口無言。他雖然很想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真的不想舍掉什麼零件。
但這時,帕菲斯忽然又轉回頭去繼續往前走:“過來,有遠端的辦法。”
“誒?”峰迴路轉,朱銘有些呆了。
戴夫趕緊過來打哈哈:“朱銘先生,發什麼呆啊,機械產品的一大特性就是可拔插、可遠端和模組化。準確的說,我們還在研究遠端操控的辦法,但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有了你的幫助,我相信馬上就能獲得成功!”
“少說話,多做事。”帕菲斯指著一個看起來科幻風滿滿的座艙:“過來,進去,立刻開始。能有多少結果,都看你是否努力。”
在朱銘坐進座艙,懷著忐忑又興奮的心情開始配合實驗時,楊奇。來到了一個公園中。
那個小姑娘從學校中哭著鼻子跑了出來。來到了這個街邊公園。一個人在鞦韆上靜靜坐著。而楊奇就像一個跟蹤狂一樣一路遠遠的跟著,既不說話也不現身,他只是懷著一點好奇心,淡淡的觀察著世界。
一個視界中,小姑年孤單落寞的坐著,低聲啜泣。
另一個視界中,小姑娘在抱著頭晃著腦袋大叫道:“我討厭他們!我討厭他們!”
實話說,這一刻楊奇真的分不清楚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但他眸光一動。看向了公園的長椅。長椅上躺著一個人,如同最落魄的流浪漢一樣用舊報紙把自己結結實實的蓋起來,蜷縮成一團迷之物體,讓人看到之後就會不由自主的捂著鼻子走遠。但在楊奇的眼中,這一個人卻有些熟悉的感覺。
他目光微動,稍微想了想,一個答案跳入了腦海中。
嘩啦,一陣報紙翻動的響聲中,那人掀開紙片露出了頭臉。四十來歲的年齡、灰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珠和久未打理的鬍鬚,這個流浪漢是個外國人。
看到這張臉。楊奇淡定點頭——果然是他。那個在太平洋世界中掀起屠城大戰,又帶著隊伍在南極洲和眾人生死搏殺的美國男人。帕拉丁。當時,他中了蕭景哲念動真言爆發聖光的一擊,但卻沒有死。同為聖騎士的蕭景哲好像心有所感,猶豫半晌之後打算放他一馬。而楊女王當時也沒在乎這等小事,就讓他自己滾蛋了。
後來的連天大戰裡他都沒有再出現,隱姓埋名再未露頭,不知是死是活。實在沒想到,現在卻在這裡碰到了他,而且還是這樣一幅樣子。沒有氣魄,沒有強幹,甚至就連軀體都有些衰弱老朽,此時的他比起madao都缺了些生機,已經像個小老頭了。
他一點都不像個騎士了。
但在此時,他卻掀開了報紙,如同撕破了封閉的繭。他先是用手臂遮住刺眼的陽光,微微茫然的看了一圈,在看到傷心又孤單的小姑娘時,他一皺眉頭坐起身來。嘩啦啦的把報紙都抖到一邊,帕拉丁整理了一下衣裝,捋了捋亂糟糟的頭髮,然後走到低頭哭泣的小姑娘身邊,用沙啞低沉的聲音操著地道的老外腔調柔聲問道:“孩子,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麼?”
這一刻,他恢復了幾分聖光使用者的風采。
小姑娘止住哭泣,立刻擦乾眼淚,略帶提防的看著帕拉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