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這麼長時間還會只是一個什長嗎?可他還是裝作很誠心地道:“對啊!”
“要不說嘛!首領有什麼機密的事兒當然得是先想著我二狗子的,你說對不對?”
“那是當然,你二狗子是誰啊!”
“嘿,所以,在宜君城往外搬運銀子的時候,自然有我二狗子在場,這沒錯吧?”二狗子更加得意了。
“這麼重要、這麼機密的事兒,少不了您啊!”小胖很會配合。
“所以說啊!我是親眼見了的啊!那銀子堆的,跟小山似的,白花花的,耀人的眼啊!”二狗子又開始吧唧他的那張大臭嘴了。
“堆得跟小山似的?有十萬兩?”小胖也緊張地關注著。
“十萬兩?少說著了。我也是運氣好,也是王都尉不拿我當外人,當時正好聽到王都尉在旁邊說了那麼幾句,不少於這個數啊!”二狗子咧著滿嘴黃牙,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二十萬兩?”小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覺到心跳都加速了。
“嗯!”二狗子眥著牙,點了點頭。
“我的娘啊!二十萬兩啊!我活了這半輩子,見過的最大數目的銀子,就是上次發餉的時候拿到手十兩銀子——還是我們什十個弟兄的。就那十兩銀子,拿在手裡都是沉甸甸的,那個舒服呦!奶奶的!我嘞個娘啊!二十萬兩啊!”小胖伸手抹著嘴邊的口水,連連驚歎。
“嘿,你這現在聽著都驚訝,更不要說我親眼看見的了。咱們首領啊,有錢!”
“真要是有這麼多錢的話,那可真該拿出銀子來救咱們弟兄了!”小胖感嘆過後,慢慢冷靜下來,開始說道。
“誰說不是啊!那五百多人裡面可是有不少老營弟兄呢!好多人跟我二狗子的資歷也差不了多少。你說,這首領為了咱兄弟這樣的人,難道連一百兩銀子都捨不得出?那可就讓人心寒了!”二狗子也說道。
“哎,看著吧!說不定首領願意出銀子呢!”
“希望吧!可是看著首領那兒,也沒什麼動靜啊!”
兩人說著,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像二狗子和小胖這樣的人在流匪營中還有很多。凌家軍要首領拿銀子贖人的訊息,不知道怎麼就在流民營中傳播開來了;
同時傳開的還有另外一個訊息,那就是首領從宜君縣城劫掠了至少二十萬兩銀子,在加上在延安府其他地方所劫掠的,具體有多少,就沒有人知道了。反正數目肯定是非常驚人的。
王嘉胤快被氣瘋了!
從碎金鎮借路,要紋銀兩萬兩!索要戰俘,士兵每人一百兩,將官還要翻著倍往上漲,“禿將軍”更是價值連城!
“敲詐!這是裸的敲詐!我王嘉胤是什麼人?怎麼會受他的要挾。老子不吃這一套,大不了一拍兩散而已!奶奶的!老子的大軍就要從碎金鎮過去,我就不信那凌家軍區區一股杆子,還能擋得住咱們不成?”
“要我用十萬兩銀子贖人?那更是不可能!十萬兩銀子,都夠我召集一萬流民精壯了。我腦袋被驢踢了才花那麼多錢去贖人!”
王嘉胤大聲地咆哮著,整個營帳中靜地落針可聞。滿帳的將官,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觸怒氣頭上的首領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可是,首領,凌家軍說了,要是不交錢贖人的話,他們可就要殺人了!”高迎祥上前說道。
“殺人?讓他殺!殺降,那是不吉利的!凌風如果不怕折損陽壽的話,他就儘管殺!”
王嘉胤顯然是氣急,竟然說出這麼可笑的話來。可週圍義軍將領們卻是沒有一個人敢笑出聲音來。
“報!報首領!對岸凌家軍陣營錢突然樹起幾根大木樁子,說是要把我們的俘虜吊上去,如果大帥再不拿錢贖人的話,他們就要開始殺人了!”就在這時,一個傳令兵過來報告道。
“什麼?”王嘉胤大吃一驚。
凌家軍的陣營就在河對岸,兩軍相對,相距不過數百丈的樣子,這樣是讓對方當著自家僵將士的面在那兒殺人,這還不軍心大亂?
王嘉胤嘴上說的厲害,其實心中比誰都著急。
聽到訊息,也來不及多想,帶著手下將士們,就向河邊走去。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義軍營早就亂成了一團,大家聽說自家被俘的兄弟都被吊在對岸,一個個都像是瘋了一般的湧向河邊。義軍各營組織原本就不夠嚴密,這時候還哪裡約束的住?
就連那些什長、伍長們,也早就找不全自己手下的兵士了,更不要提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