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金龍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卻與我之前粉碎的那條差不多一般,唯獨是四爪,差了幾分,不過對於場中大部分人而言,卻也都是十分罕見之物了。
這條小金龍是我與小觀音雙修之後,利用龍脈社稷圖裡面的龍脈之氣凝結而出的,費了不少的氣力。
我本來打算著自己用,現在既然給架上了這兒來,也就只有忍痛割愛了。
瞧見這活靈活現的小金龍,眾人都吸了一口涼氣,而餘曼曼也是兩眼冒光——倘若說剛才老鬼的闢火珠還只是高興,那麼這一條小金龍,卻堪稱為驚喜了。
我說道:“這是龍脈之中凝結出來的真龍之靈,別人傳給我的,現如今我便轉贈於你吧。”
聽到我的話語,餘曼曼還沒有說話,小玉兒趕緊來攔住。
她說著禮物太過於貴重了,可不敢收。
我笑了,說我現如今也用不著它,不如就留給小余,讓她以後的修行道路,少走一些彎路吧……
聽到我這般說,小玉兒方才點頭,而餘曼曼接了過來,將其融入體內,頓時就激動得淚花兒直流,旁邊的雜毛小道瞧見,嘻嘻地笑,說你們南海一脈當真闊氣,搞得我都想要加入了……
我笑了,說你若是捨得拋開茅山宗掌教真人的位置,我們倒是雙手歡迎。
雜毛小道說加入南海一脈的,也有真龍之靈?
我雙手一攤,擺手說道:“只有這一條,別無其他了……”
雜毛小道笑了,說那就算了,我還是安安穩穩地當我這茅山宗掌教真人吧,畢竟是有場子的,好過你們居無定所,四海漂泊……
我們這邊扯著淡,旁邊的布魚和小觀音卻聊了起來。
我剛才之所以撒謊,就是因為布魚在場。
畢竟如果我說這小金龍是我自己凝練而出的,幾乎就等於承認那十分之一的龍脈之氣就在我的手中,而布魚又是黑手雙城的手下,我多少還是得防備一些的。
瞎扯幾句,我走過去,笑了笑,說聊什麼呢?
小觀音衝著我笑,說我們之前認識,說一些以前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問,而是說道:“陳老大沒有過來?”
布魚說對,他最近有一點兒忙,就派我作代表了。
啊?
我聽到感覺有點兒奇怪,因為在我的想法裡,黑手雙城是一個極重情義的人,憑著他與一字劍黃晨曲君的關係,黃胖子結婚,他是一定會到場的。
到底有什麼事情,比過來見證故友兒子的幸福更加重要呢?
我不知道。
事實上,我更想問一下布魚關於五姑娘山神仙府中,黑手雙城與尹悅的爭吵,然而想了想,覺得跟這婚禮歡樂的氣氛有點兒衝突,想想還是算了。
畢竟是別人的家務事,我去問的話,未免有些不合適。
再說了,就算問了,布魚也不一定清楚。
大家聚在小廳這兒聊著,沒多久,方誌龍趕了過來,挨個兒握手,我們都笑了,說大舅哥,我們今天雖然不能出面,但可都是黃胖子家的人哦,不能欺負俺們家胖子。
方誌龍紅光滿面,說哪能呢,畢竟是我的妹夫,疼都來不及呢。
他今天也是忙,畢竟前來的賓客,大部分都是慈元閣這邊的關係和朋友,所以簡單招呼一下,又走了。
我跟蕭克明聊了兩句,他告訴我陸左的修為損失大半,現在在想辦法恢復,剛才聽說有辦法,就過去看了,他在這兒頂著,晚上的時候也會跟著過去。
我表示瞭解,詢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聊著天,那邊有人過來,說儀式開始了,我們便離開了小廳,走到了裝扮過後的草地上,各自找位置就坐之後,在激情澎湃的《結婚進行曲》中,黃胖子挽著身穿雪白婚紗的方怡入場,後面有兩個三四歲的花童,金童玉女一般,一邊走,一邊撒花。
隨後就是婚禮儀式,譬如新郎講話啊,家長講話啊,以及牧師問話之類的,都是很傳統的儀式。
不過當牧師說起那一句“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的時候,小觀音還是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
她看著我,眼睛忽閃忽閃,彷彿有水一般。
我握著她的手,含笑以對。
婚禮過後,自由活動緩解,新人拍照啊,以及冷餐會時間,前來參與婚禮的有三四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