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從有點兒緊繃的白西裝下面,摸出了一把劍來。
這是一把短劍,碧綠色,瞧模樣好像是玉質的。
我心中思量,突然間靈光一閃,驚訝地說道:“這是你父親的成名法器,石中劍?”
黃胖子點頭,說對。
我吸了一口涼氣,說這可是飛劍啊,它之前不是被你父親傳給了陸左麼,為何會還給你呢?
黃胖子說我也沒有想到,陸左過來的時候,就簡單說了兩句話,說什麼子承父業,這把石中劍給我,希望我能夠繼承我父親的法統,能夠走得更遠。
老鬼有些羨慕地說道:“陸左這人當真不錯,心胸開闊,一點兒也不拘泥於外物,這玩意,倘若是尋常人,有根有據有傳承,誰會嫌自己的手段多啊,而他能夠把這劍還給你,當真是天大的人情呢……”
黃胖子點頭,說對,說句實話,我之前跟這個陸左並不算熟悉,只是聽說過了一些他的事情,覺得這人很不錯,現如今一接觸,方才明白,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我也有點兒激動,說陸左在哪裡,我去見見他。
黃胖子說我剛才已經說了,你們來得早一些,或許就能夠見上面,他剛才的時候有事兒,就先走了——你們前後相差半個小時,要不然就碰到了。
聽到這話兒,我嘆了一聲可惜,不過也沒有覺得有多遺憾。
畢竟我知道陸左住在哪兒,改天閒了,去找他玩玩,也是可以的。
黃胖子說陸左雖然走了,但蕭克明卻在,我把他安排在那邊的小廳了,都是自己人,你們去那兒就是了,免得有個什麼民顧委的狗腿子在,到時候彼此難受。
我們跟著黃胖子來到了婚禮現場不遠處的小廳,他領我們到了門口,遠處有人叫他,他告罪一聲,然後匆匆而走。
我們走進小廳去,這才發現裡面的人也挺多的。
除了黃胖子剛才說起的雜毛小道之外,還有這兒的地頭蛇朱小柒和小玉兒,另外布魚哥也在這兒,另外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看著倒是挺面熟的,但具體叫什麼名字,我又說不上來。
這些人在房間裡聊得熱火朝天,而我們的到來更是平添幾分熱鬧。
一陣寒暄過後,我給大家介紹起了小觀音,幾個女孩子不斷調侃我,說找了一個大靚女,真的是很不錯呢……
旁邊一長得比黃胖子還肥半圈兒的傢伙朝著我恭恭敬敬地喊:“王哥,又見面了。”
我愣了一下,說你、哎你叫啥來著?
那胖子恭敬地說道:“我啊,秦小胖,豬狂秦小胖……”
我這才想起來,說哦,你是慈航別院的那四大護法之一,對吧?
胖子揮了揮手,說別說了,慈航別院一幫娘們磨磨唧唧,我早不在那兒幹了,現在跟著小柒姐這兒,跳槽了。
我說還能跳槽呢?
秦小胖說又不是簽了賣身契的,肯定能跳了。
旁邊那女的也衝著我,恭敬地招呼,說王哥。
我說你……哎?我這個記性,你叫啥來著?
那女的老老實實地說道:“我,餘曼曼,上一次給您教訓過後,就聽你的話,去了東海,跟玉兒姐混著……”
小玉兒伸手過來,攬著餘曼曼的肩膀,說我開宗立派了,這是我們南海一脈的下一代——嘿,各位師叔師伯們,都記得給見面禮啊……
餘曼曼?
我這才想起來,這妹子卻是我們之前防衛京畿的時候,遇到的那條恐怖巨鰻,那傢伙堪稱恐怖,一身電力十足,後來被收服之後,跟布魚離開了去,卻沒有想到最後是被小玉兒收做了徒弟。
瞧見當初的敵手成了相聚一堂的朋友,我突然間有點兒感慨人生的奇妙。
聽到小玉兒的話,老鬼倒是大方,走上前來,摸出了一顆火紅色、鵪鶉蛋大的寶石珠子來,說道:“我與小玉兒是同門師姐弟,可不能太摳門——這珠子是我從一頭熔漿蟾蜍的體內逃出來的,擁有避火的奇效,如今便贈予你吧。”
餘曼曼先前的時候兇猛異常,然而做了小玉兒徒弟之後,卻十分溫順,就像一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兒一般,衝著老鬼甜甜一笑,說謝謝師叔。
瞧見老鬼如此大方,我也不甘示弱,走上前來,說哎,我這兒剛凝練出一點兒好貨,本來想留著的,結果被你那師叔一弄,我倒也不能太過於小氣了……
說罷,我右手伸出,中指和食指併攏,微微一用力,卻有一條活靈活現的小金龍浮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