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是,這個傢伙居然還指著輜重車告訴殿下,那是自己準備的聘禮,並且嚴令諸將不許說的。
殿下羞澀的看著一心要給她“驚喜”的男人,卻不知道自己的男人現在也驚慌的很。這麼大一個把柄落在了著名的“遠東之恥”缺德卡德的手中,指不定日後這個混蛋要要挾多少東西去。
帝都郊外的喧譁聲驚醒了惶恐的大人。
恆河風看著帝都外聚集的民眾,熱情的海洋,再回頭看看羞的躲進了車內打死也不出來的女人,他惡狠狠的瞪著卡德:“你給老子記著。”
“大人,回遠東,黑石城還有位精靈王呢,你先愁愁你自己吧。”卡德陰陽怪氣的道。
恆河風哭笑不得,只有強做歡笑,命令士兵們暗中警惕,但對熱情的民眾要報以同樣的熱情。同樣被矇騙的安菲爾則驅馬向著帝都城內而去。
元首府。
鍾離華負手看著曾經屬於鍾離珊的那片院落。
花牆,圓門,草坪,還有閣樓。
屋簷下的風鈴微微的響著,孤獨的元首眼中除了落寞之外,沒有一絲的喜悅,他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默默的看著這裡。
安菲爾汗流浹背的跪在他的面前,元首越是不說話,他越是恐懼。
父親在想著什麼的時候。
女兒蜷縮在帳內,也面色潮紅的在想著什麼。
接到她命令的西蒙妮禁止大人進去。朗朗白日之下,恆河風也做不出扯開帳門衝進去的舉動,只有灰溜溜的撤退。
想找卡德算賬,卡德又消失了。八卦頭子去忙著收集一切令人開心的,或者不開心的八卦去了。
斯科特在忙著防務。
恆河風只能孤獨的坐著。擠出笑容接受帝都民眾代表們的祝賀。這些市面上的頭面人物發自內心的恭喜著大人。
以為帝國的英雄和元首的不悅終於成為了過去。
他們哪裡能知道,這一切背後的真相?——
從邊關悄悄趕回來的隆美爾率領所部已至帝都東南百里處。
元首府邸內,暗堡,夾牆內刀斧手待命。
可是陽光下的庭院內,美酒佳餚卻正在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微笑著的元首正坐在書房內翻看著書卷,等待著晚輩的到來。
晚宴畢竟還沒有開始。
下午的陽光灑在一臉慈祥的元首身上,給他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同一片天空下。
大陸的另外一邊,威廉冷笑著把元首的秘信拍在一邊,然後下令將蘭斯特使當庭拿下。
“白痴!”
威廉冷冷的看著剛剛建議和元首合作的那個臣子:“那頭雄獅已經糊塗了,眹難道也糊塗麼?維京部現在實力大損,有什麼能力開戰?天下三分,恆河風這等人物沒有十足把握,萬全的準備,他會前往帝都?!”
“就算是蘭斯僥倖得手,他們也將面臨遠東瘋狂報復!眹何必參合,哈哈。”
隨即,魔神皇揚聲道:“來人。”
“在。”
“即刻將此信傳至遠東軍方!把蘭斯信使也送去。就說,眹記得和恆河風將軍的承諾!”
“是。陛下。”
就在此時。
邀請恆河風參加晚宴的使者已經來到了大營內。
恆河風隨即點五百親衛。
同時嚴令斯科特不得放殿下離開。
說完,披上帝甲的恆河風冷冷一笑,翻身上馬,向著城內而去。
聽到外邊的動靜,鍾離珊面色一變,衝出帳外,就看到斯科特正在大聲下令,士兵們開始清理營房,加固營盤。
而恆河風已經在民眾的夾道歡呼中遠去了。
“斯科特!”殿下勃然大怒,粉面寒霜的看著執行軍令的斯科特。
斯科特沉默以對。
“讓開!”殿下真的急了。
“殿下。不要讓斯科特將軍為難了。”卡德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走到了鍾離珊的面前,然後把手中的一份密報遞給了她。
“這是什麼?”
“隆美爾半月之前悄悄離開邊關。監察廳所部最精銳內衛部隊也出城參加軍演,而後不知所蹤。另外,一週之前元首還曾經出席主持了監察廳的一次秘密會議。”
“那他知道麼?”
“放心吧,殿下。大人其實在來的路上,就知道了這一切,我們早有安排,而城內我部也早有潛伏人馬準備接應大人。所以,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