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知道,咱當爹的總要有當爹的那份威嚴,我也想陪著他玩,可這臉卻說什麼也拉不下來。”
我苦笑道:“好好的一個孩子一見你就嚇得像個避貓鼠一般,你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何苦如此呢。”
鄭雄長嘆了一聲道:“我要多謝謝你呀,沒有你留下的那筆錢他們娘三個就過不下去了,回家後我那婆娘都和我說了,小樹如今也被你調教的識了不少字,做哥哥的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好。”
老東西眼圈居然紅了,這可是打死我都想不到的事,心念急轉下立時覺查出這老東西精神頭不對,他既敢回來就說明身上的官司已經結束,但現在看上去卻是滿肚子的憋屈,莫不是又出了什麼變故?
正籌措著怎麼開口問時鄭雄又道:“兄弟呀,你給我拿來的那筆銀子我恐怕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還你了,至於要多久,我說不上,總知會盡量快還的。”
我只是笑笑盯著他沒說話,他此時有點緊張,見我不接他話茬有點不知怎麼辦才好,身體坐著不動,但那兩隻大手卻時而張開時而握緊,一張帶著汗的大黑臉也越來越發紫茄子色,我不忍心在憋他了,嘆了口氣後笑道:“有事不直說卻和我又還錢又感謝的繞彎子,那好啊,我先去睡會,你接著繞,我看你能繞到哪去。”
鄭雄尷尬的笑了下後道:“別怪哥哥,我這也是怕了呀,世態炎涼,自從我這一落難那些從前的朋友太傷我的心了。”
我苦笑著問道:“你現在的罪名不是已去了嗎?難到就沒一個去你家道賀的?”
鄭雄哼了一聲道:“道賀?誰來給我道賀?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的案子和上官大人的案子都結了,上官大人是遭奸小毛玄龍所害,官升三級賜金歸鄉,我呢,雖然劫囚車是事出有因,但仍犯了蔑視王法的罪,到沒判我砍頭髮配,但官職卻從牙將直擼到哨長,降到哨長也行,大不了我從頭幹起,哪知道,我持著兵部的調令人家卻不要,細一打聽才知道,上頭有人發過話,我到哪裡都不準收,想解甲歸田也不準,我不比別人,家裡還指著我那點俸銀吃飯呢……現在你也是個起居八座的大將軍了,我不多說什麼,只問你一句話,你收我不收?”
看來這老東西也是窮途末路了,不然是不會向我張嘴的,此時可不能和他開玩笑,不然非傷他的心不可,強壓下要逗逗他的念頭我笑道:“求之不得,你的那張調令給我,我病好後親自去要你進營。”
鄭雄見我答應面露喜色道:“就知道你和那些狗雜種不一樣,臨來時我那婆娘還擔心呢,我當時就告訴她了,小九絕不是那種卑鄙小人,見我落難了一定不會不管的。”
第七十五章 身邊的大亂
晚間就在我家中擺了滿滿的一桌酒菜,酒菜都擺好後卻只有我和鄭雄在桌前坐著,鄭春華和小樹卻沒上桌,我大奇,剛想叫他們來鄭雄卻叫住我道:“咱們喝酒叫她姐倆來幹什麼?不必去不必去,再說現在有我在這裡你叫了他們也不肯來的。”
看來這老東西家規還挺嚴,我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得也坐了下來,其實這一桌子的菜我吃不了什麼,酒也喝不得,只有坐著幹陪的份,鄭雄此時早已不是剛來時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張開大嘴如風捲殘雲一般的吃著,席間我向他打聽了一下武教頭那邊的事情,從他口中得知那邊的情況尚可,至於什麼時候回中原卻定不下來。
■了不到1200人,如今大人已殘廢,二賢莊的人又公開不得,雖然最精銳的青龍營還在,但要想恢付當年的舊況,已是不可能了。
鄭雄沉默著一杯一杯的灌酒,我此時心情也燥的很,剛伸手去抓酒壺,卻被鄭雄搶了去,只見這老東西翻了翻眼皮道:“小華叮囑過我,不許你喝酒。”
我無話可說,這幾個月都被鄭春華管習慣了,推杯而起後在床上躺了一會,畢竟是大病在身,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醒時鄭雄卻已自己回家去了,病去如抽絲,這場病足過了近四個月我才慢慢的恢復過來,二殿下又來過一次,我將鄭雄的事說完後二殿下笑著告訴我,其實下那個任何地方都不收鄭雄之令的就是他,目的就是要讓鄭雄到我那裡去,新軍初建極需像鄭雄這樣的人才,只是目前萬萬不能給鄭雄太高的官職,陛下對他劫囚車的事很反感,此時提升他容易種下禍患。
現在天已越來越暖和,我也養的周身發虛,這天晚飯後我實在躺不住了,不顧鄭春華的攔阻拎著刀就來到了院中,鄭春華皺眉苦勸,小樹卻樂的直拍巴掌,我笑著對小樹道:“以前答應過要教點功夫給你的,你可看好了,沒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