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靠,又有些不捨地推了一把後,張如鐵已經拽住兩個揹包往自己身邊拉了過來。
如此往復兩三趟,所有揹包都已拉到頂上,期間,王老大有所顧慮,第一個拽著繩索膽戰心驚地攀上了山頂;然後是潘娟,身體靈活,伸手矯捷,不到一會兒,也已經到了山頂,再後面是北佬孫,北佬孫完了後,才是張義滿。
劉東留在最後,又撒了泡尿把零星的火苗給全部滅了之後,才在其餘人的幫助下攀上巖來。
……
終於從吳王墓裡出來了,眾人都是躺在滿是野草的山脊上,又是打滾,又是歡笑。遠處山腰,散落其間的零星村落髮出了絲絲亮光,時不時傳來幾聲犬吠,那是種久違的味道。
北佬孫高興了一會兒,又經過剛剛那頓美味的犒賞,精神已經是徹底足了起來,撥開手腕,正要縱情抒發一聲感慨的時候,奇蹟出現了,他那塊歐洲進口的錶針,在夜色的照映下,發出幾絲明顯的綠光,再看那時針所指:九點四十五。
不用說,回到地面,他那名錶又恢復正常了,時間正好,接著月光的推斷,應該是晚上十點左右,一點都沒錯。
其餘人聽到北佬孫這一驚一乍的,生怕聲音太大,引得山腳山民的注意,劉東慌忙過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潘娟也看清了他手上那塊腕錶,指標間泛著熒光,自己的上海石英再看看,哪裡有一絲走動。
第110章 天字號山
深秋時節,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露出頭來,原先見到的湖心小島,山巒疊翠,早已成了過眼雲煙;眼前只剩下一座連著一座的丘陵,山谷,再就是散落在山脊四處的村落。
今夜的月亮不是很圓,但橫掃一遍四周,能見度依然有好幾公里,興許是山裡空氣清潔,空氣中雜質少的緣故。幾個人用肉眼,完全可以看清周圍好幾公里的距離。
劉東身上還綁著熒光石,張如鐵靈機一動道:“把這東西收起來,萬一別人發現我們怎麼辦?”
劉東聽到後,覺得很有道理,忙把揹包拿開,往包裡塞了起來。
至於手電筒,冷煙火,通通全都消耗殆盡,再留著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大家只想著趕緊到城裡,再想辦法回到上海。
山風正勁,幾個人雖說都已是入秋的行頭,但在地下近十來天,有些地方早已磨破,特別是張如鐵跟劉東,兩人一路上多次參與打鬥,身上衣服哪裡禁得住,好在都是運動裝,倒也不算太嚴重,但破口處,山風襲來,還是有一股子涼意。
王老大拿著地圖,在上面找來找去,始終一無所獲,幾個人也是一臉焦急,不知現在這個時候,大家落在什麼地界,不知還在不在浙江境內。
折騰了足有近半個鐘頭,依舊無所頭緒,張義滿便提議,先下山再說,管他是哪,到了人多的地方,一問便知道了。
大家聽從了這個曾經的神龍架護林員的主意,也不再考慮身處何處,徑直朝山腳走去。幾人都是一路走的小路,生怕碰上附近村落裡的人,偶有一兩聲犬吠,也沒劉東從藏區學來的藏獒聲音給嚇哆嗦了。
接連過了兩個村落之後,終於在一個規模稍微大些的村落頭,碰上了一張牌坊跟幾塊碑文。看著這些碑文跟牌坊,隔著村裡倒還有些距離,幾個人索性走上前一看,果然收穫不小,原來此處已經到了安徽境內,上面碑文上寫著此處為天字號山。
幾天功夫,幾人竟從浙江境內,穿越到了這安徽,路程上,豈不最少已徒步幾百裡?
劉東正想感慨一番,就被張如鐵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別人地盤上,半夜三更,大聲喧譁,惹起民怨,那還得了。
劉東只好收斂起剛要準備雄壯開闊的喉嚨,吐了吐舌頭,隨著大夥朝村外走去。
又走了五六里,終於出現了黃土鋪就的勉強稱得上是公路的地方,一沒路標,二沒車輛,三人只好憑著感覺漸漸向下走,直到越走路越快,越走路越平的時候,總算是蒙著路了。
快到黎明的時候,三人終於到了縣城,潘娟跟劉東在附近賓館訂好房間後,其餘人才慢慢跟了去。
路上沒少挨別人異樣的目光,衣著不講究,出手倒挺闊綽,開放沒多少年的縣城,看上去也很是破舊,一些陝北窯洞似半拱形建築,毫無疑問是本地政府所在地。
劉東一共訂了三個房間,在賓館內休息了大約四五個鐘頭,各自又都裡裡外外的清理了一遍,中午吃飯的時候,張如鐵跟潘娟在跟前臺問清了縣城賣衣服的地方後,便打算出去給大家買一身換洗的行頭,畢竟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