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還有個女孩子的腳印,難道是?
張如鐵腦海中一片翻湧,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籠罩上了心頭。
後面幾個人還在朝自己走來,張如鐵卻癱坐在了地上,他不知道,這一往直前,到底是在向前走,還是在向後走,或者說,他們一直在原地繞圈子。
鬼打牆。
一個極為熟悉又驚悚的詞語穿透了張如鐵的腦海,現在這種現象,極有可能是遇上了鬼打牆。
正頹坐在地上,望著地上腳印發呆暗想的張如鐵,絲毫沒有理會身後五個人,而是打著手電筒,盯著地上亂七八糟,或走或爬的腳印,認真的看了起來。
劉東匆匆從身後跟了過來,正準備挨張如鐵一頓狂叼,或者接受他幾記猛拳,心理跟身體上都已經準備好了。
沒曾想到,走到他跟前,那傢伙竟蹲在地上,臉邊的鬍渣都快杵到了地上,那副樣子著實令人感到奇怪。
“怎麼了?”
劉東用手碰了碰張如鐵的後背,想弄清楚怎麼回事。
張如鐵沒有反應,仍是一副原地不動的姿勢,劉東感到不對勁,一雙肥手,抓起張如鐵的肩膀,直到他佝僂著半仰起身子,手上的手電筒打在地面上,劉東才看清楚了地上的情況。
“怎麼回事?這麼多鞋印,有人來過?”
“咱們可能是碰上鬼打牆了。”
“鬼打牆?”
幾個人反應都不是一般的大。
第106章 演技不錯
“對,咱們真有可能是遇上鬼打牆了。”
張如鐵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跟盜洞一般的墓道,前後幾乎一樣,一條線都前後打通,按理說,根本就不能會走回原地,但,看到那幾雙新鮮的腳印,再比對了一下腳上自己穿的些,耐克的登山鞋勾勒出清晰的鐮刀印,哪裡有錯,特別的劉東那腳印,每一腳都進到地裡幾分,與其他人區別開來,再就是他那短粗的鞋底,不是剛剛自己人踩的,還能有誰。
張如鐵跟劉東等人爭執期間,北佬孫已經從剛剛的興奮中徹底清醒過來,嶺南一代篤通道教,對鬼神一說,尤為敬重,一聽張如鐵說到鬼打牆,又看到地上那幾雙腳印,那不是鬼打牆,還能是什麼?
“怎麼會這樣?”
北佬孫覺得很是納悶,這一路上都不是太順利,先是王二夭折,接著是堵了一把找到一條逃生路出來,沒想到,剛找到這條墓道,竟然,竟然遇上鬼打牆了。
跟信仰深厚的人溝通,無異於跟他信仰背後的神在溝通,在其餘人隨口說來,乃至身為道士的張義滿都覺得還有辦法解決的情況下,北佬孫覺得瞬間就重新跌回了地獄,就等著閻王爺什麼時候下審判書的節骨眼上了。
一顆剛剛蓬勃跳躍起來的小心臟,突然再次遭遇到了一瓢涼水,將他的信仰跟他,澆得落花流水,勢必將是一場難以掩飾的災難。
北佬孫一個緊張落地,像只蛤蟆一般匍匐在地上。與張如鐵的情況不同,他是害怕,只有害怕。
張如鐵說完了鬼打牆,就把目光看向了堂叔張義滿,以他茅山術的本領,對付個鬼打牆,雖說不是十拿九穩,總應該也有個方法跟點子。
張義滿見張如鐵看向自己,明白了他眼中的意思,心裡暗道:我雖明白此間含義,卻沒有十足的把握和破解之法啊。
潘娟夾在兩人之間,看著這叔侄倆比比劃劃,笑意便從嘴尖浮起,她哪裡知道什麼是鬼打牆,又何來談解決的辦法了。
但她已經感覺了危機,一直往前走,竟然會第二次進入自己已經走過的足跡,除非證明地球是圓的,難道,連那句著名的哲語都有假。
想到這裡,她突然來了一句:“張如鐵,你不是神通廣大,無所不知嗎?我倒要問問你,人的一生不可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這句話沒錯吧。
那我想問問你,今天這種情況,你當如何解釋。”
傲嬌女終究是傲嬌女,精神頭上來,又恢復了女王的風範,將簡單的東西說的極高,顯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
張如鐵倒沒被潘娟這句話嚇到,只是覺得潘娟這妞文化底蘊還不低,果然是沈從文故鄉走出來的人,人文修養真還算是有兩把刷子。
猶豫間,潘娟已經有些不耐煩,一瞪眼,輕吼了一聲道:“你到底是能不能回答上我的問題了?”
“當然,我怎麼不能回答上美女的問題,那我這領隊的臉還往那擱,我說潘娟小美眉,你給我聽好了